“又是懸挂,沒創意。”邵咫塬大大咧咧的坐在單杠旁邊,等待何胥完成懲罰。何胥似是和邵咫塬較勁,越做越快,還拼命壓抑着喘氣的聲音,邵咫塬笑了笑,也挂上單杠,不甘示弱的做起來。何胥雖然已經做了兩百多個,但是依然拼命跟着邵咫塬的頻率,邵咫塬倒也不再搗亂,做了不到四十個就下來,等何胥汗流浃背的從單杠上下來,邵咫塬已經将一瓶礦泉水打開遞了過去。“喬學長住在教練家裡。”何胥開門見山的道。“我知道。”邵咫塬點頭。何胥隻是輕輕的抿着瓶中的水,不再說話。“他好嗎?”邵咫塬問。“喬學長他好不好有誰能看出來。”何胥說的倒是實話。“上一場你們和外國語打的時候我看見他了。”邵咫塬道。“你變化很大。”何胥毫無技巧的轉移話題。邵咫塬隻是冷冷哼了一聲。“還在生氣?”秋瑀宸輕聲問沈默。“嗯。”沈默竟真的點了點頭。秋瑀宸無可奈何的笑笑,也不再說什麼,倒是沈默問道:“那個皇牌認識喬學長?”秋瑀宸點點頭:“他比胡躍高一屆,但是因為他去年休過學,所以今年還可以打聯賽。他是個很有藝術氣質的人,本來想來z中打球的,教練也同意了,可是,熳汐哥卻拒絕了。”沈默倒也沒有追問下去,但是明顯有些好奇,他本不是多事的人,但是,這個皇牌實在是太過特别。秋瑀宸笑笑:“其實也沒什麼,有一回我被熳汐哥罰懸挂被他看到了,他對熳汐哥很特别,想做我師弟,熳汐哥拒絕了。”沈默挑了挑眉。秋瑀宸道:“熳汐哥不會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人浪費時間的。”沈默沒答話,卻在心中沉吟:他恐怕是不會為任何人浪費時間的。泡沫“好久不見。”喬熳汐走出竹林已是第二天,剛帶着一身的露水從竹子的碧影融入晨光的熹微,就看到邵咫塬已經站在路口。看樣子,至少等了一夜。“我輸了。”邵咫塬道。喬熳汐點點頭。“我是說我輸了,輸給一個死人。”邵咫塬強調。“你最好學會怎麼樣尊重他,否則,絕不隻是讓你消失一年這麼輕松。”喬熳汐微笑着,可語聲卻是說不出的冰冷。“我相信。你既然下得了手殺我,又為什麼改變主意?”邵咫塬倒是一臉的譏嘲。喬熳汐的臉上卻像是突然被晨光蒙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他輕輕回望竹林,“他不喜歡我殺太多無辜的人。”邵咫塬冷冷道:“笑話!他自己殺的人難道少了?”喬熳汐卻沒有再繼續,隻是一個人将邵咫塬撇在光影裡。邵咫塬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大樹,就聽到喬熳汐道:“你最好看清楚距離,無論是誰,壞了我的規矩,都别想完整的走出這片竹林。”邵咫塬冷冷道:“摘一片竹葉斷一根手指是吧,那你幹脆把這些鳥的翅膀全拔掉算了。”喬熳汐淡淡一笑:“不必,他除了人之外什麼都喜歡。”邵咫塬冷笑道:“原來你不是人。”喬熳汐輕輕笑笑,“他愛的隻是喬熳汐,無論喬熳汐是怎樣的人,是不是人他都愛。”邵咫塬又重新将大樹踹的樹枝亂晃,“你瘋了!”喬熳汐卻隻是淺淺笑笑:“我本來就是瘋子,難道你今天才知道?”秋瑀宸正用輕柔的動作替沈默上藥,卻聽到耳機裡傳來安管家的聲音,秋瑀宸輕輕替沈默拉上被子,耳語道:“何胥打電話,我去看看。”沈默正被秋瑀宸的動作弄得很舒服,聽他要走,也有些不快,卻又不好說什麼,隻是将頭埋進枕頭裡,秋瑀宸俯下身子寵溺的揉揉沈默頭發:“很快就回來。”秋瑀宸果然很快結束了和何胥的通話,重新替沈默上藥,經過幾天的修養,沈默身上的傷看起來不再那麼猙獰卻依然恐怖,每一次替他上藥,秋瑀宸都要自責很久。他輕輕的将冰涼的藥膏用手指刷在沈默背上,柔聲解釋:“何胥和邵咫塬約了一對一,過了時間他還沒到,有些擔心。”沈默在喉間輕輕哼了一聲,秋瑀宸知道是多管閑事的意思,輕輕笑笑:“你受了委屈還和褚清沙訴苦呢,我聽聽别人的擔心都不行?”沈默本來安靜的趴着,卻在聽到秋瑀宸的話時猛的撐起身子:“你監視我?”秋瑀宸食指上正挑着藥膏,看到沈默生氣有些猝不及防,他隻是擔心沈默,那天沈默那麼傷心,他又不敢呆在他房間裡,這才開了監控,可是,在沈默心裡,終究是監視吧。秋瑀宸想起沈默那天對褚清沙說的話,也不免心頭黯然“一直以來,你都是最了解我的人”,最了解你的人,那你又将我至于何地?秋瑀宸輕輕按下沈默身子,突然不想解釋,隻是将藥膏重新塗上:“對不起——”沈默卻突然又撐起身子坐起來,他仔細的凝視着秋瑀宸眸子,知道那清澈裡滿蘊着的酸澀和寬容,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将頭搭在秋瑀宸肩膀上。秋瑀宸被他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的主動弄得手足無措,呆愣了很久,才緊緊抱着沈默,沈默背上的藥膏全都蹭到了他胳膊上,隻是他并不介意。沈默輕輕的在秋瑀宸耳邊吹了口氣,“你以前聽到的我都吹走了,現在聽我說。”秋瑀宸突然覺得沈默的幼稚和孩子氣是那麼可愛,他也學着小朋友的樣子乖乖點頭,沈默一字一頓的說:“那天我和她說了幾句話她就把手機給浴巾了,以後都是和浴巾說的。不許胡思亂想。”說到這裡還掙脫了秋瑀宸手臂,迎上那一波帶着狂喜的明亮,“聽到沒有?”秋瑀宸捏捏沈默鼻子:“嗯。”沈默重新抱住秋瑀宸,“還有一句話——謝謝,秋。”秋瑀宸頓時豁然開朗,知道沈默不再生氣,卻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攏着沈默又怕弄疼了他,隻是放開手不停砸床,盡管這個動作一點也沒有教練威嚴,他還是隻能想到這樣的表達方式。這是他3歲之前最常用的方式,3歲之後,他就被迫學着控制情感,喜怒不形于色。沈默看着秋瑀宸滿手滿胳膊的藥膏全被蹭到了床上,拉住秋瑀宸的手:“秋——”秋瑀宸看着潔癖的沈默嘟起的嘴,寵溺的笑笑:“嗯,呆會就洗。”沈默惡作劇的笑笑:“好啊,你自己洗。”秋瑀宸點頭,沈默卻變本加厲,“要洗得像新的一樣,還有,不許用洗衣機,全都自己動手。”秋瑀宸隻是抱起沈默:“好。不過現在先替你洗澡。”喬熳汐看着正在晾床單的秋瑀宸和一旁站着的沈默,突然間就有種接近于溫暖的蒼涼湧上心頭。這樣奢侈的看似無所事事的年少,究竟要怎樣才換的回來。沈默拉起潔白的床單對着陽光不知道在看什麼,時不時的指指點點。秋瑀宸似是辯解了什麼,卻終于又重新将床單從架子上拽下來扔進盆裡。喬熳汐也不理會這兩個孩子,他已經放縱了自己一整天,積壓的文件想來不會少了,既然以考察之名來到n市,總要拿出點實績來,他并沒有太多任性的權力。沈默摸了摸已經重新洗過4次的床單,“都被你洗薄了?”秋瑀宸狠狠瞪着沈默,要不是怕洗破了,他極有可能洗到天黑。秋瑀宸哪裡幹過這些,他是深深的感覺到洗床單比跟着喬熳汐練體能都累,也不知道沈默是真的潔癖還是整他,總是能挑出一些小瑕疵,好在晚餐的時候喬熳汐并沒有出來,否則看到沈默和他親昵的樣子,秋瑀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昨天才是文禹落的祭日。距下一場比賽還有10天,z中是最先晉級8強的隊伍,還不知道下一場的對手是誰。沈默已經堅持恢複晚間訓練了,秋瑀宸非常有分寸的控制着運動量,不會讓他因為訓練而給傷痕累累的身體帶來額外的痛苦。沈默和秋瑀宸剛洗過澡出來,就聽到安管家說有客來訪,秋瑀宸知道一般人安管家根本不會來問他,也皺了下眉,但畢竟頭發濕漉漉的見客人很不禮貌,當他知道來人是誰的時候更沒有想出去的欲望,畢竟,人家不是來找他的。可是,等他擦幹了頭發,卻不得不出去了。“哥。”秋瑀宸向喬熳汐打了招呼站在他身後,看着坐在對面的褚清沙,雖說這個女孩無論用哪一種人的審美标準看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秋瑀宸卻一直對她沒什麼好感,隻是随便敷衍:“小默馬上就下來。”“我是來找你的。”褚清沙冷靜的說。“關于翼盟的事。”似是知道秋瑀宸并不會發問,褚清沙輕聲解釋。“多謝。隻是,翼盟的事由翼盟自己做主。”秋瑀宸冷冷道。這倒并不是因為他拒人于千裡之外,而是因為他知道,褚清沙絕不是無事生非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為人作嫁,秋瑀宸并不希望自己成為别人利用的對象,是以拒絕的不留餘地。倒是喬熳汐用穩坐釣魚台的表情看着他們倆,輕輕微笑。天倫人倫“怎麼了?”沈默躺在秋瑀宸身側,輕聲問。“沒什麼。”秋瑀宸輕輕敷衍。“挨罵了?”沈默頗為玩味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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