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少爺,那是咱自己家做出來的帝國軍艦,我怎麼會看錯?真往這邊駛呢!大工哥正招呼人手把福船移位置,給軍艦騰碼頭。”
壞菜了!!!
程靖與水莊主對視一眼,同時起身,
“我去外面看看。”
“我去裡面收拾一下。”
程靖沒出莊院,直接上了院牆牆頭,牆頭角上有個塔樓,程靖抄起一把制式的千裡眼舉起來看。其實不用千裡眼,程靖也能看清海面上的那艘帝國軍艦,但拿起千裡眼之後,他就能看到軍艦上那張恨不得讓他一腳踹過去的臉。
“冤家路窄,絕對是冤家路窄……”程靖罵罵咧咧往下走。
怎麼辦,怎麼辦啊?水莊主夫婦加一個鹭子,三個大活人往哪兒藏?憑邵明川那個多疑的性子,就算他們能把‘風之精靈’撇的幹幹淨淨。水莊主夫婦的身份來曆,回頭還不叫邵明川查個底兒掉?
是,邵明川就是再精明也不見得能把水莊主夫婦跟仁術先生和十一郎聯系在一起。但問題是他程家上數幾代祖宗都跟水吟莊不搭邊。他跟水莊主夫婦壓根兒不該認識,結果不但認識了,他還能邀請對方來自己的私島上做客,這得多鐵的哥兒們關系?這麼大的貓膩明擺着,程靖能寄希望于邵明川眼瞎麼?
萬一他查到點什麼蛛絲馬迹,
萬一他再聯想點什麼……
四個飛天兒一網打盡……
慘了,鹭子會哭的,他才六歲。
程靖一邊兒吩咐水手們别那麼快給他們騰碼頭,一邊急忙往後堂走,他們三個臭皮匠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兒咋辦?再有一刻鐘估計人就到了。悶頭沖進軟翠堂,一擡頭,程靖吓了一跳。
這兩位大叔大嬸打哪個村兒出來的?
“别傻站着了,趕緊幫忙把行李拎偏院去,哪有仆人住主院西堂屋的?”開口說話的是水莊主,一身粗布衣裳的打扮,正低頭系腰帶,臉色是常年被風吹過的那種棕中透黑,黑中帶紅的自然風。水夫人也是張黝黑的村姑臉,身上值錢的首飾都卸了,烏黑光澤的秀發拿了片藍底梅花的細布包住,原本婀娜的腰身也變得臃腫。真是一白遮三醜,一胖毀所有啊!
水夫人看程靖一個勁兒的瞄,眼神還怪怪的,急忙打住他,“你看編排我們是什麼身份比較好?莊戶、廚娘?還有,你的水手靠得住麼?”
“我的乖乖……”程靖繞着倆人,眼睛都直了,“這都是什麼東西?”
“胭脂,中藥,還有一些植物油。”水夫人另加兩條毛巾圍在腰上。
“若姐,你都神了!”程靖滿眼星星的接過一小罐易容油膏夾到自己腋下,這個他必須也得有。然後才拎了地上打包的行李,出門安置。
一竿子水手,外加臨時照顧莊院的管家、兼門房、兼花匠的‘衡哥’,還有臨時負責打掃做飯的‘衡嫂’,站在一起。邵明川帶着姬昭和幾個親兵來登門拜訪的時候,他甚至都沒往仆人堆那邊看一眼。
程靖陰陽怪氣的,“在遠離潛港之别院,邵大将軍在百忙之中到寒舍做客,真是我的榮幸。”
邵明川看了程靖一眼,臉色黑得吓人,“進去說話。”
程靖一口氣噎在肚子裡,肝疼。
進了堂屋之後,水夫人端着茶壺茶碗給大家倒茶,程靖看到邵明川的視線落在水夫人身上,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咳……”邵明川清清喉嚨。
程靖的心髒驟然一停,随即把手裡的茶碗往桌上一放,當啷一聲響,吸引了邵明川的視線,“沒什麼好茶,讓将軍見笑了。”
水夫人收了茶壺托盤,一聲不吭地退到門外,無驚無險。
看水夫人安全過關,程靖像個泡在水裡的蘿蔔纓子,立刻硬氣了。
“在這個離潛港百裡海外,竟然能碰到将軍登門拜訪,還真是稀罕,将軍有何貴幹哪。”程靖開始拉長音。
邵明川:“在下聽說程公子跟人家在翠紅樓争風吃醋被打折了胳膊,在家養傷,能在這裡看到公子,确實很是稀罕。”
程靖:“聽說将軍手下治軍嚴謹,對失職的手下向來軍法嚴懲,我碰巧認識倆人,貌似失職。為了維護将軍的鐵面無私,就不替他們求情了哈。”
邵将軍沒說話,盯着程靖看,把程靖看得笑容慢慢僵硬,心裡直發毛。邵明川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程公子堪稱一妙人。”
程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什麼意思?
邵明川又說,“以前一直跟福伯打交道,倒是與公子相交甚少,在今日看來,不得不說是個遺憾。但所謂相交,但求相知,又不必在意時日了,對麼?”
“将軍過贊,在下誠惶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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