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那裡,她一口咬定是皇貴妃下的藥,您說這......”王福有些為難,“若是罰了皇貴妃,隻怕是會讓皇貴妃傷心,可若是不罰,我們的計劃便很難提前,左相定然會有所察覺。”
嚴翊沉吟不語,喉結滾動道:“歲歲會懂朕的。”
他隻說了這句話。
後宮中許多人都一夜未眠,夜裡的風有些急,吹的人身心晃蕩,歲杪就坐在梳妝台前,看着鏡中的自己,耳邊響起清荷的聲音,“娘娘,莫蒿師父求見。”
這一鬧,莫蒿肯定是來了,意料之中的事情,歲杪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站起身坐在了主位上,一雙桃花眼平靜的看着殿外的方向,直到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晃動,她才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莫蒿上前,行禮道:“莫蒿參見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敢當,”歲杪莞爾一笑,“莫蒿師父今日怎麼這麼晚還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麼?”
“莫蒿也不和娘娘打啞謎了,相信您也知道了那個符的事情,皇上這幾日和我都在着辦法,不知娘娘可記得那日我和你提起的那個師父,他收了一個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兄,他自幼便喜歡研究這些邊疆的東西,應該會有所了解,”莫蒿頓了頓,擡眸看着歲杪,“這件事,莫蒿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娘娘您的。”
歲杪笑笑不語,半晌後,淡淡道:“那歲杪便先謝過莫蒿師父了。”
莫蒿總覺得歲杪這次平靜的過頭,似乎是一點都不害怕這個符所帶來的危害。
“莫蒿師父可是還有什麼話想問我的?”歲杪眼神示意清荷,後者拿了張凳子放在了莫蒿的身後,順便奉了一杯茶,歲杪繼續道:“有什麼話你問就是。”
莫蒿嘴皮子動了動,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問出來了,“娘娘,莫蒿想問您,李茵葉如今這樣,是否是您在花茶裡下了讓人瀉下的藥?”
殿内安靜的過分,許久後,歲杪方才不屑的笑了笑道:“若是我下的藥,我定然是不會下瀉下藥的,怎麼樣也得下一個毒藥,最好能讓她和我一樣痛苦的毒藥。”
歲杪的話讓莫蒿一頓,旋即莫蒿笑了笑,“那莫蒿便放心了,娘娘隻管下藥,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沒料到莫蒿的回答是這個,歲杪眸光一頓,有些意外的看向莫蒿,“符的這件事,勞煩莫蒿師父了。”
“不麻煩,”莫蒿說,“等我帶他進宮,看一看這符便知。”
願合宮和恩玉宮又起了沖突的事情在後宮中傳的沸沸揚揚。
李茵葉的身子恢複了些,各宮的人照例去請安,而歲杪卻接連兩日都在願合宮内沒有走動,這一切看上去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像是無形之中就給願合宮治了罪。
而歲杪則像是變相的被軟禁了。
就在大家以為這次歲杪再也翻不了身的時候,皇上卻在夜裡去了一次願合宮。
嚴翊來到的時候,歲杪正在用晚膳。
見了來人,歲杪站了起身,對着嚴翊行了個大禮,“歲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個禮,着實吓到了不少人,連帶着嚴翊也有些恍惚,回不過神來,喉結滾動,嚴翊深吸了口氣,他知道歲杪是在和他賭氣,于是也沒計較,抿了抿唇開口道:“歲歲别鬧了。”
他伸出手,将歲杪牽了起來。
手心觸在一起,他虛籠了一下,卻發現像是握不住她。
當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隻覺得她眼裡多了一份疏離和漠然,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她心裡沒他的時候,他曾看見過的,嚴翊不免有些燥意,想解釋,可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宮人們見狀都退了下去,體貼的将殿門關上了。
換做往日,歲杪早就坐在凳子上繼續用膳了,可這次她沒有,她依舊站着,面帶疏離的笑道:“皇上這麼晚了,可用了晚膳,若是沒有的話,不如就在這裡用吧——”
“歲歲一定要這樣嗎?”若是說方才的行禮他覺得她是在堵氣,可如今,他隻覺得是認真的了,心裡頭的那股煩躁感越來越濃,他蹙眉,“歲歲,你相信朕好嗎?”
歲杪看着嚴翊,忽然開口道:“皇上,我有些倦了後宮的生活。”
不是倦他。
而是倦了這個生活,這個處處要為了大局而犧牲自我的地方。
“我不是聖人,”歲杪說:“我不能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卻還是日日歡聲笑語的,我進宮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因為和你好,便處處被針對,可李茵葉呢,她害死了程婉,害死了羅嫔,如今要害死我,她得到了什麼報應?”
頓了頓,歲杪自嘲的笑了,“又或者是,你給了她什麼懲罰?”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長歌萬裡定山河+番外 穿書後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 七零知青女配 時來+番外 三國第一公子 替代品 渣攻不肯離婚+番外 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師尊+番外 我在鹿鼎記裡截胡韋小寶 别吞我的魂 穿成渣男後[女穿男] 當Omega穿進霸總文 誰讓我重生的?+番外 清穿之貴人謀 自我感動很多年 末日廢土:炮灰女配覺醒了 禁欲受變攻後都搶着娶我[穿書] 未前行的守護者 重生之後,她誓要做個單身女王 穿越回古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