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冷拂袖離開了大殿。
孫平急急喊了一聲“退朝”,連忙尾随在景帝身後離開。
群臣戰戰兢兢地恭送皇上。
夜廷淵站起身,轉頭看向夜紅绫,眼底色澤幽冷陰鸷:“七妹這是要跟本王徹底撕破臉了?”
撕破臉?
“四皇兄太高看了自己。”夜紅绫語氣冷漠,眼底似有一抹嘲弄劃過,近前兩步,聲音低得隻有夜廷淵能聽見,“這次若不褪去四皇兄一層皮,本宮就不是夜紅绫。”
這話說完,她轉身往大殿外面走去,渾然不留會自己最後這句話帶給夜廷淵怎樣猝然變色的反應。
夜幕琛留意到夜廷淵瞬間驟變的臉色,走到他跟前,淡問:“四弟,方才七妹跟你說了什麼?”
夜廷淵陰沉着臉,瞬也不瞬地盯着夜紅绫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然後才轉頭看向夜幕琛:“二哥對于最近的流言有什麼看法?”
夜幕琛道:“七妹養男寵的流言?”他自己放出去的消息,能有什麼看法?
“不。”夜廷淵搖頭,眼底幽深的光芒一閃而逝,“關于護國公主野心昭昭的流言。”
話音落下,夜幕琛忍不住一震,随即腦子裡似有什麼東西砰然炸開,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和怪異感,仿佛一瞬間全部得到了答案。
第三百六十五章風暴
景帝剛踏進禦書房就命人傳來了神隐殿大教習。
“皇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是怎麼回事?”景帝冷問,“朕養了幾天病,外面怎麼就鬧翻了天?”
“皇上息怒。”孫平連忙拍着他的心口,遞了盞茶過去,“怒大傷身,太醫囑咐過皇上千萬不能再動氣。”
景帝把賬冊怒摔在龍案上:“看看這些東西!朕怎麼能不生氣?一個個表面上看着恭恭敬敬的,私底下不知背着朕做了些什麼?都把朕當成了睜眼瞎是嗎?!”
神隐殿大教習站在案前,沉默不發一語。
景帝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怒容未消,“朕真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了。”
“護國公主呈上來的這些證據都是真的。”大教習淡淡開口,“冀州布政使季大人貪墨的銀兩不止來自沈家,還有兵部以下許多跟季家有關系的門生買官賣爵所得的收入。在廷王執掌兵部時,季家嫡系和旁支利用廷王的關系暗中收了各方很多好處。”
景帝擡頭看着他:“這些你早就知道?以前怎麼不說?”
“以前皇上沒問。”大教習道,“而且各位皇子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各派利用姻親裙帶關系互惠互利早已成了一種常态,所以臣以為沒必要說。”
沒必要說?
景帝臉上忍不住又浮現怒容:“朕還沒死呢!他們一個個都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朕的位置了?”
“皇上息怒。”孫平連忙低聲安撫,拍拍他的心口,“這儲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皇上正值壯年,怎麼由得了旁人做主?”
景帝冷冷道:“冀州一事,老四是否知情?”
“秋闱舞弊一事,廷王應該并不知情,否則公主派吏部兩人去查案一事便不會那麼順利。”大教習淡淡道,“但季家貪墨一事,廷王一直都是知道的,且最大程度上提供了便利。”
景帝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不是很簡單嗎?
若無廷王當靠山,冀州布政使怎麼可能如此膽大包天?
這些年吃了沈家多少銀兩,放在哪個當官的身上也該夠了,可季大人卻依然如此不滿足,胃口大得想直接吞掉整個沈家,自然有着其特殊的原因。
“季家這些年斂财無數,但在外人眼中,季大人行事作風卻并不過分奢華,家中唯有一房妻子一房小妾,日子過得跟尋常這個級别的官員沒什麼兩樣。”大教習語氣淡淡,很平靜地陳述事實,“季瀚宇把貪來的錢全部用在了購買兵器铠甲上。”
此言一出,景帝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大教習淡道:“冀州兵營裡有一座地下兵器庫,裡面囤積了這些年來季瀚宇購買的大批鋒銳兵器和堅固盔甲。”
景帝坐在龍椅上,周身籠罩了一層濃厚的陰霾,雖不言語,卻讓人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氣。
“還有什麼?”他問,冰冷的語氣,“戰馬有嗎?”
“沒有戰馬。”大教習搖頭,“戰馬的購買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而且花費巨大,每多一項支出對他來說都是壓力,所以他隻會購買最需要的東西。就算是地下兵器庫的兵器,也是一點點囤積起來的,從未有過一次性大規模的購買,且需要借助各種掩飾……”
頓了頓,大教習以最關鍵的一句話收尾,“所以這些年來,廷王除了每年陪廷王妃回去省親一次,其他時候從不會踏足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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