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的狗屁!”臨訣一掌捏碎了搖椅的扶手,卻見淩空優哉遊哉地回了一句,“我媽就是你媽。”
“你為什麼還不從我身體裡滾出去?”
“這本來也是我的身體,你沒有權利要我滾。”
“我可以給你找個更好的。”
“沒有比自己身體更好的。”
“呵。”臨訣垂下眼簾,嘴角斜斜勾起,諷刺一笑,“你現在跟我争現在有意思嗎?”
“非常有意思。”淩空從容道。
“想為輪回空間争取時間?”臨訣擡眼看着淩空,“你什麼時候跟輪回空間勾搭在一起的?”
“在你睡着的時候。”淩空道。
臨訣眉頭蹙起,“我已經把池漸抓出來了。”
“可是埋伏在你身邊的不止池漸一人。”淩空緩緩開口,“你是不是想說不可能,是,要是你足夠認真,那些人确實躲不開你的眼睛,可是當你睡着的時候,你以為自己還能保留多少警戒?”
臨訣眯起雙眼,銳利的鋒芒從他眼底劃過,“你想要背叛我?”
“不,我是在救你。”淩空的雙眸是與臨訣一直的黑色,但臨訣幽深如詭谲的魔淵,而淩空的眼睛,溫和淡然,還帶着笑意,一眼看過去就能讓人心生好感,放下戒心。
臨訣最讨厭他這種眼神,尤其是對方披着跟自己一樣的殼子,這麼一個人,為什麼總是要與他作對,明明合作才是他們最好的出路。“你若想救我,就聽我的。”
“我早就說過,隻要你願意和我結合,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淩空面不改色,繼續道。
“結合?你做夢去吧!”臨訣算了算時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醒過來了,便不願再與淩空多話,轉身離開。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是自己與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他根本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跟對方扯這麼多話。
這個淩空構建出來的夢境因為臨訣的不配合頃刻崩塌,走出夢境前,臨訣聽到身後傳來隐隐約約的聲音,“隻有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永遠不會離開我?臨訣嗤笑,他制造出來的傀儡也永遠不會離開他,淩空跟那些傀儡比起來,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臨訣睜開眼睛的時候,午休時間剛剛好過去,明華宗的巨大銅鐘敲擊了兩下,将所有沉睡的弟子喚醒。
門外傳來弟子的聲音,對方輕輕敲了兩下門,恭敬道:“師叔祖,有客人來訪。”
“什麼客人?”臨訣心念一動,自己的身體又變作了明華真人的模樣,他撫了撫黑色道袍上的褶皺,以明華真人往日的口氣問了一句。
聽到宗主清冷的聲音,門外的弟子頓了頓,似乎在思量措辭,接着道:“回師叔祖,那位客人是山下餘杭鎮的王員外,他手裡帶着一塊玉牌,說是您舊日贈予他的信物,若他有需要,可以來宗門尋求您的幫助。”
“玉牌?”門内的聲音帶着幾分疑惑,弟子不敢出聲,靜靜等着,片刻後,宗主的聲音從門内傳出,“你進來,拿給本座看看。”
“是。”弟子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明華真人坐在寝室内的蒲團上,身後挂着三清祖師的畫像,他一身黑色道袍,頭發一絲不苟地束起,白皙俊美的臉上沒甚表情,一雙眼睛裡也如同浸入了冰水中,透出一貫的清冷。
小弟子不敢多看,忙将手裡的玉牌遞了上去。
他低着頭,彎着腰,看不見師叔祖的表情,隻見到一雙白玉雕成的手,一隻平靜地置于膝上,另一隻把玩着手裡的玉牌,半晌,師叔祖才好似剛剛想起般,道了一句,“原來是他。”
那弟子聞言便知道王員外所說不假,便道:“師叔祖,可要弟子現在去請王員外上來?”
“不必了。”明華真人道:“他會來找,料想是有急事求助于本座,正好本座也有許多時日未曾入世看看,便同他一道去。”他說着,便從蒲團上起身。
明華宗坐落于小瓊山山腰,便是山腰,在凡人眼裡也高不可攀,更别提住在小瓊山山頂的明華真人,别提凡人,就連明華宗的弟子,也沒幾個能時常見到他。
此時正午已過,然而常年纏繞在山上的霧霭卻沒有消散半分。
明華真人帶着小弟子下來的時候,正看到穿着統一灰色道袍的弟子在廣場上練劍,而王員外則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裡。
明華真人難得一次下來,那些正在練劍的弟子紛紛停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對着宗主行禮,明華真人擺擺手示意衆人繼續,便看向那個站在角落裡,用又敬又愛的目光看着他的王員外。
王員外頭發花白,時隔二十多年,他見到現如今仍然風光霁月,沒有半分變化的明華真人,心裡又是震撼又是理所當然,見到明華真人特意從山上下來,心裡更是感激,遂上前行了禮,将自己此行所求一一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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