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秦曦趕忙收回目光端坐看向上首的嚴太傅。
“公主殿下,你便将此段話默寫出來。”
秦曦拿起銀毫,翻開書頁,目光逡巡,不知嚴太傅要她默寫哪段話。
一看就是沒有認真聽課,嚴太傅一手拿戒尺,一手握卷起身踱至他們之間的過道,道:“‘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共之。’,公主殿下,此是何意?”
秦曦一邊默寫,一邊點點頭,而後擡起腦袋,迷糊的搖搖頭:“不知道。”
嚴太傅又問秦離,卻見秦離已将自己的觀點寫在了紙上,他滿意的點點頭,欣賞之意溢于言表。
不過——這字迹很是眼熟。
嚴太傅皺皺眉,拾起秦曦幾案上的宣紙,與秦離字迹放在一處,兩兩對比之下,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可是大忌。
嚴太傅面色漸漸凝重,重新将兩人打量一眼,一個懵懵懂懂,一個端靜自重,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字迹怎麼如此相像?
若說是模仿,沒有三五年,根本模仿不出這麼相像的字,小殿下才多大,不可能從一出生便模仿大皇子的字迹。
察覺出嚴太傅出神,秦離擡眸随意瞥了眼他手中的字,這一眼,他的目光再也沒有移開。
嚴太傅将墨迹還給秦曦,和藹的摸摸她腦袋,輕歎一聲,負手回到上首。
秦曦絲毫沒有察覺,笑眯眯的展平宣紙,忽然瞥見秦離盯着自己的字發呆,得瑟地看他一眼:“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字吧!”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樣,秦離眼中浮起一抹笑意,“的确從未見過。”
“那當然!”秦曦傲嬌的揚揚下巴,探頭去看他的字,誰知眼睛還沒他手快。
秦離合上宣紙,風輕雲淡的笑道:“我的字亂,隻怕五皇妹看了眼花。”
秦曦狐疑的看他一眼,她記住上輩子秦離的字,朝臣見了無一不誇贊,朝貢的突厥使臣還曾求過一幅他的字畫。
晡時,趁着秦離回殿,秦曦偷偷過去打開他合上的紙。
看着眼前鬼畫符似的草書,她立時蹙起眉頭,好家夥,真的一個都看不懂。
秦離回來時,見小公主蹲在海棠花樹下,不知在搗鼓什麼,他瞥了眼自己的書案,心中了然,緩步過去。
聽見輕緩的腳步聲,秦曦回眸看了眼,與他招招手,示意他趕快過來。
秦離輕挑眉頭,大步流星的走過去,這才瞥見她腳邊奇奇怪怪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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