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不打電話我決不讓她上來!
張铎在心照不宣中走得極其爽快,病房裡隻剩下兩人,林缈慢慢說了兩句,習慣性摸出手機,想看一眼時間。
等他按亮屏幕才發現,季揚天最後那條問要不要接他的微信,他還沒回就睡着了,過了會兒季揚天又發過來一條,現在正在屏幕上靜靜躺着:“那你不用的話,我就去吃飯了。”
林缈低頭看手機,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想起剛剛做的那個“夢。”
人會潛意識遺忘讓自己受到重大傷害的記憶,是林缈太執着、太想記得了,才會一遍又一遍地溫習、彌補那些細節,嘗試拼湊出一個模糊的片段。
這些年他就像趴着一片樹葉、在汪洋大海裡打轉的螞蟻,周圍巨浪滔天,而他無所适從。火光下的那個人是他唯一的燈塔,他曾想過隻要能找到,為了他賭上一切也值得。
而現在,哪怕他已經找到了、甚至就快要達成目标了,可是離他真正想要的,好像仍舊隔着一道天塹,他在這頭,翻江倒海也跨不過去。
——他僵在半空的手,被微涼的手背輕輕撞開。
林缈下意識擡頭,蘇郁右手還吊着石膏,左手拎着一副眼鏡,很懶散的姿勢,阗黑瞳孔裡卻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認真。
“戴上看看。”
林缈垂了下眼睫,意識到蘇郁是想幫他戴上,他看了眼蘇郁的石膏,沒好意思拒絕,稍微弓下腰湊過去,配合蘇郁單手把新眼鏡戴上。
新眼鏡是林缈自己選的,上面無框,下半邊則是極細的銀質邊框承托,最大程度弱化了眼鏡的存在感,反而像一面透明水晶,映得林缈的濃長眼睫、淡色瞳孔纖毫畢現。
“好看,”蘇郁輕聲稱贊,“你眼光不錯。”
林缈打完了抑制劑,身體冷靜多了,忽然想起張铎之前誇他的話:“那和不戴比起來,哪個比較好?”
“都好。”蘇郁放下手,定定看着他,“戴的時候優雅沉靜有氣質,不戴好看無辜又可愛,我都很喜歡。”
林缈的臉騰地紅了。
蘇郁頓了頓,說:“标準答案,記住了嗎?”
林缈:“……”
隻見過有突擊考試,哪有突擊上課的=A=!
“啪嗒。”
從林缈口袋裡掉出一件小玩意,滾到雪白的被褥上。
是靳晔拿來威脅蘇郁的那件木質佛牌!
他搶過來以後,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煎熬發情的副作用,居然忘了把它還給蘇郁,幸好是掉在被子上,萬一掉到地上就慘了!林缈連忙拾起來道歉:“抱歉,我忘了……”
“我應該說謝謝你才對。”蘇郁沒讓他說完,接過那枚佛牌,在燈下輕輕摩挲了下。
佛牌是有年代感的暗紅色,看着像紫檀木,比不了那些堅硬的金銀玉石,栩栩如生又無比脆弱。
林缈跟着看了兩眼,剛忍不住伸手想碰一下,又聽蘇郁道:“我還沒問你,怎麼敢冒那種風險去搶它?當時靳晔如果下手狠一點,你就沒命了知道嗎?!”
“因為我想,他在你信息素全開時還能活動,應該是信息素的本能規避,那隻要誘使他發情,你就能壓制他了。”林缈縮回手,說,“而且他不會真的動我,當時重重包圍,我有事,他絕對走不出去,帶着我跑反而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Omega仰起臉,目光澄淨,“他說,那是你媽媽的遺物诶。”雖然林缈也覺得奇怪:蘇郁的父母不是移居國外了嗎?怎麼又多了個媽媽的遺物?但看蘇郁甚至為了它孤身犯險、折斷腕骨,那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蘇郁的黑瞳長久注視着他,像一潭深水,又像灼灼跳動着火焰,久到林缈都感覺不自在,問“我臉上有東西?”的地步。
“沒有。”蘇郁擡手捏了下他的臉,轉而說,“這麼聰明的腦子,平時怎麼也不見你用。”
“也不是很聰明。”林缈摸了摸後腦勺,羞恥道,“我都不知道你早有準備,稀裡糊塗往裡闖,說不定還給你添亂了……”
“沒有。”蘇郁截口道,“為了它,我讓他們半小時後還沒看到我出來才動手。如果沒有你,靳晔拼着兩敗俱傷,那它很有可能就毀了。”
“是嗎?”林缈聽說自己派上用場還是很高興的,“嘿嘿”兩聲,像忽然想起什麼,跳起來說:“我去給你削個蘋果!”
護工遲遲不來,林缈就忙上了,又是削蘋果、又是倒熱水,還拉窗簾、鋪被子,團團轉得像個小陀螺。
蘇郁一眼看穿他:“你有什麼事求我嗎?”
“……”林缈心虛停頓兩秒,到底沒忍住,“我想拜托你件事。”
“什麼?”
“……我想補課。”林缈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你很忙,我會自己找老師,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從哪科、哪一年開始補起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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