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我搶來的。”
“白聖,你想當天門觀弟子,姐姐不怪你;你想離開冰川,姐姐也不怪你,但你為何要殺人。”
“姐姐,我沒有殺人,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蕭聖天沒有想到火鸾為了幫他殺了人,而他又不能連累火鸾,便頂下了所有罪責。
“到現在你也不肯說實話嗎,你的心性我最了解,莫不是……白冰凝欲言又止。”
“是我下了痛手,你責罰我吧。”
“既然你不想說,也不勉強你,幸好金鈴救活了那人,算是替你贖罪,如今我在天下認你為弟弟,便會好好管教于你,隻希望你能心懷善念,不要做傷天害理之事,否則我絕不饒你。”
“一定把姐姐的教誨記在心裡,以後若再犯錯,任憑姐姐責罰。”
“好了,如今天尊收了你做徒弟,收拾一番,搬到七星宮去吧。”
“姐姐,我不想要什麼師傅,我哪也不想去,隻想呆在這。”
“你既然拜了師傅,便跟着師傅,聽師傅的話。”
“姐姐,我錯了,求你不要趕我走。”
白冰凝不再理睬他,拂袖離去。
蕭聖天不敢違逆白冰凝的命令,可憐巴巴的回冰島收拾行禮,這是他和球球在冰島呆的最後一個夜晚,真後悔當初非要參加弟子競選,恐怕這一離開便更難見到白冰凝了。
這夜,金鈴因自責生氣,沒有來過,也沒有逼他再喝那入口味苦的藥。
躺在寒冰床上,冷氣缭繞升騰,想着白天白冰凝口中那對天地起誓的話,自感甜蜜的膩心,小心翼翼取下脖子的孔雀碧玺捧在掌心,看了又看,翠藍的石頭發出瑩瑩的玉光,輕輕放在唇邊,冰涼的質感和白冰凝掌心的溫度一樣入心,淡淡的冰香居然有白冰凝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覺惬意地睡去,夢又開始了。
白冰凝雙目水湖色般佛照他的周身,手佛過他的額頭落于眉骨,輕輕滑動他的睫毛癢癢的潤心,輕聲呢喃一句姐姐後,他的雙手被托起,紗布一層層揭開連着幹了的血,帶着絲絲疼痛讓他清醒過來,眼中,白冰凝萬千溫柔,小心翼翼将藥水塗抹在天之懸梯劃破的傷口上。
看到手上這深深露出白骨的傷口,白冰凝歎息。
蕭聖天的手微微顫抖,抓住白冰凝的手,迅速起身呼喚道:“姐姐。”
白冰凝沒有回避,依舊面無表情,手上輕巧地塗抹着藥水,叮囑着:“天之懸梯留下的傷口不及時處理,會留下永遠愈合不了的疤痕,去七星殿自己要按時上藥。”
白冰凝修長的睫毛輕微撲閃下清澈明鏡般的眼目不再是孤傲和冰冷,多了一絲溫暖,蕭聖天心中驚喜拂過,原來夜夜為他上藥的不是金鈴,而是姐姐。
上完藥,白冰凝起身之際,蕭聖天不知那來的勇氣,居然大膽地扯住了她的衣袖。
白冰凝一驚,身子微弱顫抖後,恢複了常态,已經天地結義,他是自己唯一弟弟,很自然地随着他撕扯的力量坐下來,手輕輕撫摸着他已經長大的腦袋。
“去七星宮要聽話,恰當的時候,我便接你回冰島。”
“好。”蕭聖天認真地點點頭。
次日陽光明媚,金鈴奉命送蕭聖天搬進了七星宮。
與冰島不同,七星宮用千年松木搭建而成,塗了清漆,木與木巧妙相連,看不出任何被修飾痕迹,青石做屏,壁砌生光,白玉為窗,亭台樓閣走勢如七星耀天之勢,整個建築硬朗而大氣,無論在那個角度,視線都格外清晰地将整個宮殿一覽無餘。
争得傲淩雲同意後,蕭聖天在西方選了間屋子做寝室,透過窗戶,可以隐約看到天門觀的影子。
傲淩雲随性自在,對蕭聖天要求并不是很嚴,住過來的這幾日,除了每日要蕭聖天圍着七星宮跑圈外,便是打算衛生,洗衣做飯,蕭聖天懷疑傲淩雲是請了家仆來伺候他,而不是收自己做徒弟。
但看到傲淩雲雖然随和,卻有種威不可觸的高傲,隻有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情緒,認真完成傲淩雲安排的每個任務,日子倒也算安逸。
蕭聖天搬到七星宮,最開心的莫過于金鈴,她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七星宮,借口看蕭聖天的同時,見到傲淩雲。
金鈴每次都準備許多美食,借機喊來傲淩雲一起品嘗,可每次傲淩雲隻是蜻蜓點水般吃幾小口後,便轉身離去,美了那貪吃的毛球,一口一盤子,三下五除二,真的吃的圓乎乎的和個籃球沒有什麼區别,連走路都懶了,四肢抱着腦袋在地上滾圈圈。
這夜,星光閃爍,無法安睡的蕭聖天在七星宮來回溜達着,一個月了,對這的環境都已經了如指掌了,從最初的拘謹,到來去自如,隻要傲淩雲不在,他便恢複了一副懶散随意的模樣,四處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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