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開始掉頭發,靈力一日比一日耗費的厲害,有時候他連下床喝水也費力。
這兩日他開始睡不安穩,無法平躺着睡着,胸腔裡漸漸長大的“肉|身”會壓得他喘不過氣,隻能側着身。
可不知為何,他最近總是在做噩夢。
夜裡司迦經常摸到他臉上涼涼的淚水,他會緊緊抱住她,夢呓一般說:“我也想你救救我……”
救他?
司迦不明白他做了什麼噩夢?
她悄悄用已經恢複的靈識探入他的夢境裡,在他的夢境竟看見了天界之上,他披着銀發站在天罰台之上,一道道天雷劈斬在他身上,将他的法身劈得皮開肉綻。
可他就那麼站着不動、不說話。
天罰台下是諸仙,對他畢恭畢敬的諸仙看着他受刑,揚聲與他說:“天君不該!”
——“天君掌管天地本就不該有私情!”
——“黑海決堤九州生靈塗炭,可天君在做什麼?在為了一己私|欲與神女私逃!”
——“天君可是忘了你的職責!”
——“天君如今自罰又有何用!九州生靈因天君的私|欲、天君的失德,陷入浩劫!”
一道道天雷轟隆劈下,他站立不住地晃了晃,鮮血湧出口中,卻撐着身體,迎接另一道天雷。
他張開口,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天君不該有私情……天罰之後,我會填入黑海永不離開……”
司迦被那天雷震的猛然睜開了眼。
眼前的謝慈滿臉的虛汗,死死抿着嘴唇,痛苦地陷在那夢魇裡。
這是他臆想出來的夢?還是他曾經經曆過的記憶?
他是天君,這天地間誰能罰他?天雷是他的自罰?填入黑海也是他的自罰,對嗎?
司迦望着近在咫尺的謝慈,忽然之間覺得他很可憐,若這些隻是他的臆想,他是不是與她在一起的每一日、他覺得快活的每一日,心中都在自我煎熬?
因為他是天君,連他自己也認為——他的職責是天下蒼生,他不可以有私|欲。
他自己都不肯放過自己,天君二字已經令他徹底失去了自己。
亦或者,他生來便是天君,從來就沒有過自己。
真可憐。
司迦捧住了他的臉,她也曾經像他一樣生來神女,為滅世而醒,為擁有滅世之能一遍遍曆至苦之劫,若非遇到白玉奴,他一次次的死在她身後,告訴她——往前跑,去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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