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短發,女生男相……周少銘的眉頭不由凝了起來,這個詞兒與“男生女相”不過二字之差,然而對于一個尚未開長的孩童,這二者又有什麼差别麽?
“你可查過她在荊州之前的經曆?”周少銘問。
“之前一片空白,無處可查。”張葛跟随将軍多年,自是知道他喜好的,最厭惡的便是那些沒有規矩的婦道人家。見周少銘聽後不語,便小聲探問道:“将軍,可是這惡女曾經得罪過你?若是,不妨讓卑職派人去收拾收拾!”
周少銘尚沉浸在凝想中,聞言擡起頭來:“收拾?……如何收拾?”
張葛便猜測這個趙珂果然把他得罪了,便雙手在前胸拱拳,铿锵答道:“此女劣迹斑斑,毫無節操可言!她若是不知廉恥,勾引了将軍,屬下便派幾個粗犷士兵,前去戲她一戲,從此消了她的癡心妄想!”
……
“此女甚是皮厚又狡猾,怕是吓她無用。”周少銘的聲音有些不悅。眼前浮起阿珂嬌小的身影,被幾名扮作流氓的士兵攏在中間頻抛媚眼的軟骨之姿。
張葛擡頭,看到他臉上少見的掠過一絲陰雲,更加笃定那趙珂對自家将軍做了見不得人的侵犯,言語間自是越發的铿锵賣力:“将軍說的是。那屬下便親自上場收拾那惡女,不惜一切替将軍解圍!”
周少銘望着張葛俊朗帥氣的模樣,眉頭卻凝得越深了,咳了咳嗓子:“此等小事一樁,怎能勞煩副将這般為難,由她去了就是。”想了想,又問道:“可聽說她近日在忙些甚麼?”
這下張葛便有些拿捏不定該怎麼說了,躊躇道:“将軍是要聽那好的,還是不好的?”
“你便先将那好的說來。”
張葛眉間一喜,将軍果然沒有被美色所誘,便痛快道:“好的便是,此女近日時常男扮女裝混迹于香街粉巷,屬下時常值夜時遇見她在樓裡同那伶人小倌喝酒嬉戲,言談間甚是放浪無形。然而聽說囊中羞澀,頻繁賴賬,怕是用不着我們揍她,她便已經被人收拾去了!”
他本是好心,以為替自家将軍甩去了一個大包袱,哪兒想話未說話,周少銘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跟随将軍近八年,張葛第一次發現自己很拙計。
“那不好的呢?”周少銘沉聲問道,攤在桌上的墨筆早已在紙上暈出一大片兒墨迹。
“不好的便是……她、她此刻正等在門外……屬下怕是那惡女被人逼債,前來向将軍借錢,故而一直晾着不允她進來。”張葛惴惴地指了指窗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得對了還是錯了。
周少銘擡頭,這才看到圍欄處不知何時早已立着一名嬌小女子,着水紅色小襖兒,窄窄的袖子,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手上卻抱着一件厚大的皮棉襖兒,那是他送去雲裳成衣坊修改的新年衣裳。
此刻天空正下着鵝毛大雪,看起來她應是等了許久,臉兒粉撲撲的,冷得直跺腳。大白在她膝下與她親昵,她一邊滿眼溫暖,一片卻又假意對它不理,做作極了。
真缺錢到了這份兒麼?周少銘的臉色這才稍霁,勾起精緻嘴角:“繼續讓她站上半日,再将她的衣裳接過來……隻說工錢我已親自同柳老闆結過,她空等無用。”
“是……”果然不愧是大陳第一絕情不好女色男。張葛擦着汗出去了……見鬼,大冬天的怎麼還能出汗!
……
“嗷嗚~~”圍欄旁大白眼巴巴的等着阿珂相認,阿珂甩又甩不得,認又不敢認,被它軟綿綿蹭着,隻覺得良心都不安了。見前方走來一道腰間持劍的黑衣少将,忙抱着衣裳走上前去:“軍爺怎的現在才來,凍得我手指頭都要僵硬,這誤工錢可耗不起啊。”
市儈惡女,果然一開口就是銀子。
張葛的表情便有些嫌棄,悶聲不吭将衣裳抱走,走了兩步,見阿珂表情讪讪然,又覺得這種女人不對她說些狠話不死心,便陰着嗓子道:“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喜歡的,日後無事不要借口來禁軍營!”
……什麼喜歡不喜歡?
阿珂聽得雲裡霧裡,心裡頭急着銀子逛青樓,便趕緊追上二步:“那也得把工錢給我結了啊!”
“止步。”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呢,胸前就抵過來一隻長劍,張葛凝着阿珂那張看起來清秀靈透、實則靈魂肮髒無比的俏臉兒道:“工錢我們将軍已于柳老闆結過,你若再對他癡心妄想,别怪兄弟們不饒過你!”
該死,誰對誰癡心妄想了!
阿珂眯起眼睛,這才瞥見不遠處那個窗門洞開的營房,有年輕俊逸的青年武将着一襲天青色長袍,正埋頭在案前寫字,一縷墨發從鬓間垂下,遮住他半張傾城之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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