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沙在後面看的真真切切,自知躲避不及,吓得猛沖上去,從後方一把抱住顧雲章的上身:&ldo;将軍,你幹什麼?!别動槍!&rdo;顧雲章的手腕被他攥住了,一時掙也掙不開,周遭衆人猶猶豫豫的,也不敢貿然上前參戰。結果一番掙紮之後,這兩人就為了争奪這一支槍而鬥成一團。段提沙越是反抗,顧雲章越是暴跳如雷;而顧雲章越是暴跳如雷,段提沙越不敢輕易放手。僵持良久之後,顧雲章一手攥槍,一手揚起來連抽了段提沙幾個大嘴巴,随即又要擡腳去踢他下腹。段提沙極力躲閃‐‐猛推了一把。顧雲章腳下不穩後退一步,一腳踩空,竟是倒仰着直栽向了山澗激流中!路上衆人一起驚呼了,段提沙手握卡賓槍大叫一聲,随後便一躍而下跳入河裡,拼命想要去抓住顧雲章;但顧雲章水性平平,又是暈頭轉向倒栽蔥紮進水中的,故而還未等他浮出河面,便被浩浩大水直沖向前,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逢生顧雲章在一片恍惚混沌中看到自己坐在營地的一塊大石頭上,正在專心緻志的吸鴉片煙。邵光毅蹲在旁邊的小竈坑旁,用勺子緩緩攪動着鐵鍋内的湯水。一切都很靜谧,沒有人聲,沒有鳥鳴,紅花綠樹也都失了顔色,他們就在這黑白的世界中悠閑的沉默着。忽然,杜楚夫走了過來。顧雲章忽然覺出了一陣狂喜,朦胧中他對自己說:&ldo;哦,原來比比沒有死。我還以為他死了呢‐‐原來沒有死!&rdo;他快樂了,擡起頭向杜楚夫用力的招手;杜楚夫原地不動,隻是對着他慘笑。&ldo;比比,過來!&rdo;他熱情的召喚對方。杜楚夫依舊是不動,然而開口回答了,那聲音平靜而飄渺:&ldo;軍座,我好疼啊。&ldo;他困惑了,丢下竹煙筒站起身邁步向前,伸手去拍打對方那單薄的身體:&ldo;疼?哪裡疼?&rdo;杜楚夫的身體是濕的,拍打之下,就蹭了滿手的鮮血。顧雲章吓了一跳,趕忙低頭去掀黑小子的襯衫下擺,結果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小半截腰身。顧雲章的心髒猛然一沉,同時一雙眼睛也驟然睜開了!睜開雙眼後,他看到了現實世界。現實世界是一間簡陋而又堅固的茅草屋,乍一看仿佛是本地山民的居所;然而細瞧下去,就見四面竹籬笆牆上平平的抹了灰泥,灰泥之上又薄薄的刷了一層白石灰,營造出磚瓦房子的假象;而屋頂雖也是茅草鋪蓋,但是蓋的整齊,和下方那不甚潔白的四壁配合起來,正好組成了一間頗為明亮潔淨的房屋。除此之外,房内牆角處還立着一張結結實實的櫥架,分層擺放了陶鍋碗筷等物,門旁又用土坯壘起一個小小的四方爐竈,竈眼上坐着一把黃銅水壺。山民們住不出這麼像樣兒的房子來,營裡也沒有如此整潔的棚屋;顧雲章環視了一周之後,心中先是訝異,随即才反應過來:&ldo;原來沒死的是我。&rdo;他如今是躺在一張極大的竹床上,這時心念一動,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哪曉得力氣剛運出來,還未等到身體活動,一陣劇痛便從四肢百骸彙聚至頭腦,讓他不由自主的就呻吟出聲、癱軟在床了。他不敢再動,閉上眼睛咬牙忍痛,同時把那前因後果回想了一遍。往事清清楚楚的浮現在他眼前,包括杜楚夫死時的慘象,但他也并未因此悲哀落淚,隻是覺得心疼,疼的亂跳。顧雲章熬過了這一陣痛楚,然後就試探着動了動手指。手指是能動的。他又小心翼翼的蹬了蹬腿‐‐腿也有知覺,不過一動之下,牽連着大腿腰間後背都疼的撕心裂肺,也不曉得是受了多麼嚴重的傷。他是最能忍痛的,這時也情不自禁的含了一點淚,一口氣吸進去,簡直不敢輕易呼出來。煎熬片刻後他又有了新發現‐‐自己目前是個一絲不挂的狀态,身上就隻蓋了一條薄如蟬翼的舊床單。這讓他略覺不安,不安之餘就覺得門口一暗,卻是有人腳步沉重的走進來了。他來不及阖目裝睡,隻好側過臉去望向來人;而對方見他清醒了,卻仿佛是極其歡喜,高高興興的走到床前彎下腰,大聲問道:&ldo;兄弟,你醒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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