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您的意思您被帶走後我就安置了他們,該發放的遣散費隻多沒少,不過還是有幾個忠仆和夫人不願意走,想等您回去。我買所宅子安置他們,今天本來他們也想一起來的。”
朱洪彥點了點頭,楊鶴平這次能那麼快反應過來他的交代他還是很欣慰,隻是聽到還有人願意守着他回去,他又歎息道:“爺平日裡就不該太寵你們,我這都是戴罪之身終身無赦,他們又何必呢?你回去告訴他們别等了,爺不喜牽挂。平兒你也另奉新主吧,爺記得你是想進軍營立軍功對吧?将軍趙德治軍有方,你可前去投靠,别傻乎乎隻認一主守死理。”
“我盡量。”
“哈,好吧。”朱洪彥對楊鶴平的回答無奈搖頭一笑,不再多叮囑,他問道:“外面現在什麼情形?”
“京城經過一次大肅清後,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三十二名官員入獄,百家大小商鋪攤販被捕,除了少量的一些人員和殺手在逃外,行屍樓已成為曆史。老百姓都是一片叫好聲,官員裡隻有少數進言表彰都察院,而南宮碧落她——”楊鶴平皺了眉,“她被降職了,交出了三司總捕令,降為普通班房捕頭。”
朱洪彥挑眉,“隻降了職?有意思,誰下的降職令?”
“是王銳以及林顔壽主動奏請彈劾,原因是她在辦案過程中徇私枉法,遲遲不肯法辦風飄絮,緻使事态嚴重,大興财力物力,事後傳言也影響惡劣,但因其查處行屍樓有功,與風月樓交往過密也有可原,便予以降職,不另做獎懲。捕頭身份上了奏折呈到聖上面前,由聖上下旨辟謠也算奇聞。”
“王銳林顔壽,呵,這兩個人呀。”朱洪彥笑起來,“那流觞的下落和風月樓被捕的人員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流觞在您被帶走的當天就被找回,至于風月樓那些人,瑤紅、凝煙在逃仍被通緝,其餘人還關押在都察院内,未審未判。”
“當天找回?”朱洪彥起了疑心,思前想後一番,恍然大悟。“哈,原來如此!她這招還真是夠狠的,連後果都不計,打亂了局勢節奏,也讓事情發展有些出乎意料,沈義風飄絮他們一個個都陷入了死局。要不是顧慮到流觞有可能是被那人帶走,也許——”
他想了想又搖頭,沒有也許的事,現在已經無謂再去計較已經發生的事。楊鶴平見他自言自語,疑惑道:“王爺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對着了南宮碧落的道感到可笑,我都忘了她向來喜歡用詭詐的辦法打亂對手的布局。”朱洪彥說着就拿起了一顆白子下到了棋盤中央,“現在黑棋減少,白棋照舊,玉子增多,下一步該走哪兒倒又可以想一想了,棋局有譜可循,世事倒不隻一種方法。”
楊鶴平看不懂他這樣的新遊戲,隻是也沒有出聲打攪他思索,卻是朱洪彥又開口道:“平兒,阿義走了,你難過嗎?”
他被問得一愣,他和沈義屬于兩種完全不同的人,說實話他有些看不順眼吊兒郎當的沈義。但有時夜深人靜,他受挫獨飲一壺時,沈義的出現未必不是一種排遣,哪怕他隻是順着酒香進屋讨酒喝,那時的他不多話,反而是他發了牢騷,不知不覺中被他寬慰了。“難過,但也不可惜,凡是想害王爺的人沒有存在的必要。”
朱洪彥擡了頭,說是微笑卻又是難過了。“他呀,從來就沒有想害我,倒不如說和你一樣太愚忠了。平兒,阿義和忠兒走了,爺确實難受了。”
“忠兒?”楊鶴平聽說沈義是魍魉之一,另一人就是他的胞弟名叫沈忠,二人的身世也被南宮碧落查了出來。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世道的孤兒,父母生天地養,不是像狗就是像鬼,遇上朱洪彥後才活得像個人。他是從小被朱洪彥撿到身邊養着,沈義則是在被追殺途中被朱洪彥救下招募,他一直都不知道沈義有個弟弟,看樣子原來王爺是知情的。“爺,您真的和行屍樓有關嗎?”
“有關,也可以說密不可分。”朱洪彥看着楊鶴平硬朗卻還是未脫去少年味的臉,笑道:“平兒别皺眉頭不好看,你沒什麼好糾結的。爺的确犯了事,阿義他們兄弟是替我送死,你我一直都當弟弟甚至半子養着,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去接觸行屍樓那些勾當。現在我被判了個終身監禁已經算是萬幸。”
“對王爺而言是萬幸,對别人就是不公。”忽然傳來了一道女聲,朱洪彥二人一愣,竟不知南宮碧落何時已經站在門口?她面若寒霜站在那兒,還是那身挺拔的捕服。
楊鶴平臉色不太好看,朱洪彥則很平靜道:“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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