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事情即便有關凜指揮,但一條條落實下來,卻也花了不少時間,差不多也就是關凜他們出發走的早上,一切才算是真正安排好。
衆人送行後,便各回崗位,健壯的青壯年去巡邏或者休息,準備晚上替崗,老幼婦孺則好好在中心區待着。
白霜是一頭母狼,按理說也算是該在中心區待着的老幼婦孺,不過這個老幼婦孺隻是個泛指,妖怪們即便是女性也有不俗的戰鬥力,她們也要為守護自己的家園盡一份力,所以像白霜這樣的女性妖怪們其實也大多加入了執勤崗,隻除了少部分待産或剛剛生育完的。
同樣的,還有像顧懷山這樣的男性,二十來歲,正是年輕力壯的年紀,但是實力太弱,爪牙甚至比不過沒成年的幼崽,所以被歸為了老幼婦孺。
用來集中安置老幼婦孺的大廳裡,顧懷山放眼望去,他左邊的是一群毛茸茸,不知危險将近仍在沒心沒肺打鬧的幼崽,右邊是一群毛發斑雜,神情懶倦,已經沒什麼精力活動,隻圍着火爐烤火的老年妖怪。
他這麼一個年輕的成年人混在裡面,格格不入。
不過他倒也不是獨一個,郎二也在,雖然顧懷山甯願他不在。
郎二妖力微弱,但是自尊心強,他無法心安理得的看别人在冰天雪地裡辛苦值班,自己卻安安全全的在溫暖的屋子裡烤火。
這要是擱尋常,他一定是要據理力争加入執勤崗的,不過嘛,他眼下有關凜交代給他的任務,所以他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着,并且寸步不離。
顧懷山走到哪他跟到哪,顧懷山去吃飯,他也叼着自己的飯盆坐在顧懷山旁邊,吃一口看對方一眼,生怕顧懷山跑了。
顧懷山很煩躁,百分之九十的煩躁來源于關凜離他越來越遠,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是這隻走哪跟哪的小尾巴。
但是他也不便發作,就隻能壓抑着,裝的面色如常,坐在窗邊,望着關凜離開的方向發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後,白天執勤了一天的妖怪被替下來休息,鬧騰了一天的幼崽們也團成團,擠在一起,昏昏欲睡。
顧懷山也準備睡了,他沒有去跟那些一看就又暖又軟的毛茸茸們擠在火爐邊,而是單獨找了個沒人的位置。
這地方之所以沒人,就是因為靠近門窗,冷風會從門窗的縫隙吹進來,妖怪們都不願意呆在這兒。
郎二也跟了過來,他覺得還好,狼族的禦寒能力本來就比較強,在這裡睡也沒什麼,但是顧懷山……他看了眼顧懷山穿的衣服,雖說穿了厚厚的外套和毛衣,但依郎二在人類社會積累的經驗來看,普通人即便穿了這麼多,吹着冷風睡覺,還是會冷的,甚至會生病發燒凍感冒。
他試着提出建議:“去火爐邊睡吧?”
“不用了。”顧懷山微笑着拒絕。
“那……”他眼珠一轉,想出一個貼心的好主意:“那你抱着我睡?我很暖和的!”
他自薦枕席,結果再次被拒絕。
“不必。”顧懷山仍然在笑着,卻透着股毫不感興趣的冷淡。
人和狗的悲歡并不相通,狗覺得自己貼心,人隻覺得狗煩人。
接連兩次被拒絕,郎二的狗耳朵耷拉了一下,雖說顧懷山也沒有對他不好,一直都是客氣友善臉上帶笑的,但郎二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藏的很深的嫌棄。
明明都是毛茸茸,顧懷山卻隻喜歡貓不喜歡狗,不像葛主任那樣博愛,來者不拒。
郎二正沉浸在“狗哪裡不好了為什麼要對狗有歧視貓明明那麼兇脾氣還那麼臭”的自我懷疑的時候,顧懷山冷不丁的開口:“有酒嗎?”
“酒?什麼酒?”郎二下意識的問。
“就喝的那種酒,有點冷,我想喝點酒暖暖身子。”顧懷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有!”郎二邊答邊想,顧懷山果然還是怕冷的,怕冷還偏偏往風口湊,人類真奇怪。
不過郎二在特調局這些日子,奇怪的人也見過不少,可能顧懷山就是性格比較獨,不喜歡跟旁人睡一起吧。
“我去給你拿,你在這兒等我,不要走哦。”郎二說。
“好。”顧懷山一臉乖巧。
“千萬不要走哦!”郎二邊走邊回頭望,确認顧懷山真的老實待着後,他猛地竄出屋門,四爪齊邁在雪地裡飛馳。
他用最快的速度在奔跑,不到一分鐘,他就叼着一串酒壇子回來了。
郎二将酒壇放在顧懷山面前,單個酒壇并不大,隻比成人的拳頭稍大了一圈。酒壇用繩子綁在一起,這一串足有八壇。
“這是我們自釀的果酒,甜甜的,還挺好喝的。”郎二說話時還忍不住舔了舔舌頭,他很喜歡這種果酒,不提還好,一提就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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