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未說完,卻已見她臉色蓦地一變。潇兒……她突然身子一震,想起那句&ldo;再見是仇人&rdo;,心痛的無以複加。然而,冷遲的那句潇兒一直和嫣兒在一起,更讓她心突的一下,便慌了。正想開口問,卻見冷遲的神情變得愧疚而傷感,自責道:&ldo;我不知道她是嫣兒,還罵了她,說她出身低賤,不配為後……我真後悔,傷了她的心……&rdo;她隻覺自己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卻怎麼也到不了底。猛地推開冷遲,踉跄大退三步。不配為後?她雖身在金國,但封國立後風波,她卻是一清二楚,被指責不配為後的人,還能有誰?&ldo;你,你所說的……是魔宮宮主,如陌?你是說……她,就是嫣兒?&rdo;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有一絲細微的希冀,希望不是,不,千萬不要是她,她在心裡祈求着。但是冷遲的話卻讓她徹底的心死絕望:&ldo;心言,你知道?不錯,她就是我們的嫣兒,她為自己取名為如陌,潇兒說,是再見如陌路……&rdo;他不明白她為何忽然變得絕望起來,心疼的朝着她走了過去,但他每跨出一步,她便後退一步。方才還滿漢希望的眼眸此刻卻是滿滿的悲痛和不願相信,指尖她一手抓緊了胸前的衣襟緊緊按住胸口,指尖泛白,大口的喘氣,淡薄的身子似站立不穩,微微搖晃,仿佛風雨之中飄搖欲墜的殘花敗葉,沒有生氣。&ldo;心言……你,怎麼了?&rdo;冷遲心痛的望着她,遲疑的上前,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大聲喝止:&ldo;你站住!别過來。&rdo;他連忙頓住腳步,不明白方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又變了臉。&ldo;心言,你到底怎麼了?&rdo;岑心言不穩的身子仍在一步一步,慢慢往後退着,一直到背抵牆壁,再無路可退,倚靠着牆,眉頭緊鎖,閉上眼睛急喘,腦海中混亂一片,滿滿的都是那句:再見如陌路?再見,如陌路……如陌?嫣兒?魔宮宮主?她忽然笑了,笑得,很悲哀。不可能,她不信,不信!遂然睜開雙眼,淩厲,憤怒,怨痛交織,擡起的手,直指着他,在半空中,止不住的顫。&ldo;冷遲……你騙我!你根本就是想報複我,報複我當年害死嫣兒,所以,故作想與我修好,說嫣兒還活着,想而再來狠狠的打擊我……以報當年之仇。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冷遲,你好殘忍,你,真的很殘忍&rdo;她像是瘋癫了一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時而瘋狂的搖頭,時而又不停的點頭,自說自話,更是自欺欺人。冷遲擰眉望她,想朝她走過去,卻見她防備相望,一副不許任何人靠近的模樣,不解的問道:&ldo;心言,你誤會我了,如陌确實是我們的嫣兒,我告訴你嫣兒還活着,是為了讓你寬心一些,怎麼會是打擊你呢?&rdo;寬心?哈哈……她不可抑止的笑起來,大笑。聲音卻是滿滿的絕望,道:&ldo;如果不是打擊,為什麼不是别人,偏偏是她?難道你不知道嗎?就在兩個多月前的武林大會上,魔宮宮主……我一劍,刺進了…刺進了……她的身體……很多血,她,流了很多血……然後,然後,然後……我一掌,把她打下了……萬、丈、懸、崖……&rdo;她開始語無倫次,每一個字,說得那樣艱難,卻仍然在不停的說着,仿佛要證明着什麼。冷遲的身子完全僵硬,因為這一消息,從心底透出的冰涼,令他如木雕一般,完全失去了反映能力,怔怔的望着那個幾乎是狂亂的白發女子,半響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ldo;心、言……你,你,你……&rdo;這究竟是造的什麼孽啊?他閉上雙眼,無力而絕望。岑心言逃離一般的出了密室,他頹然跌坐,手撐着潮濕的地面,心也跟着潮濕。原以為,前路是光明的一片,原來,那隻是更加黑暗的深淵,永遠也望不到邊。岑心言跌跌撞撞的回道寝宮,大聲喝到:&ldo;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沒本宮的吩咐,誰敢進來,本宮叫他人頭落地。滾。快滾……&rdo;她再也沒了平靜的高貴冷靜,像是瘋了般,吓的一屋子的奴才戰栗着惶恐退下,守在外面,聽着屋裡不斷傳出的物品碎裂之聲,個個縮了縮脖子,大氣也不敢出。寝宮之内,早已是一片狼藉,再無完整贻誤,她身子一軟,趴在地上,身下是碎玉殘片,割裂的肌膚,有溫熱湧出,她卻半點知覺也無。時而仰天大笑,時而悲聲痛苦,反反複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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