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陌望着遠去的馬背上的挺拔背影,恍惚間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就是那樣一個孤寂而蕭瑟的背影,曾讓她癡癡凝望了十年,這一次,她堅信,她不會等太久。她欣慰的笑了,南宮晔,他終于懂得了怎樣做才是真正的對她好。金翎的表情由始至終一直不曾改變,恣意笑着看着她威脅林統領放人,看南宮晔他們離去,也看着她微笑與他們道别,他始終一言不發,仿佛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他就那麼一直仔細盯着她看,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細節的動作,每一個變幻的表情,他的血卻在她對另一個男人毫不掩飾的愛戀中漸漸失了溫度,就如同這滿地冰雪覆蓋下的大地,冰冷,了無生氣。&ldo;太子妃,他們已經走了,你快放了太子殿下。&rdo;林統領怒聲道。如陌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面對着金翎飛揚的笑容,心中無法抑制的漫起死死疼痛。有一種人,受的傷越深,便越發的笑得燦爛。而他的那個笑容,她也曾有過,那是被深愛之人無情傷害過的一種诠釋,不是責怪,不是怨恨,隻是一種發自内心的無可抑制的徹骨悲涼。她的手在他一眨不眨的冷漠目光之下,有些輕顫。這麼多年來,她面對敵人從不手軟,可是金翎,他不是敵人,至少,不是她的敵人,然而,今時今日她卻不得不這麼做,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忘恩負義也好,她沒得選,眼眶泛紅,她咬着唇,狠心道:&ldo;不行,我必須等他們到了安全之地,才可以放人。&rdo;夜涼如水,在冬日橫風中愈加冷徹心骨。月色陰黯沉郁,烏雲聚散漂浮,這座位于進貨皇城城西的僻靜小院中,剛剛大婚三日的金國太子與太子妃二人,在上萬禁衛軍緊張忐忑的目光注視下隔着一柄帶血的劍,于暗夜之中相互對視着,一直到天光破曉。一夜的沉寂無聲,禁衛軍們屏息伫立,竟是連大氣也不敢出。金翎眉梢已挂了寒霜,臉色煞白,眼望着慢慢升起的冬日咧嘴一笑,慘白唇角勾起的笑仿佛被定格在黑夜中的某一個瞬間,再也脫不開。黎明的曙光自東方升起,将這世間萬物敞亮于世人眼中,卻照不亮他心中那條陰暗的路。如陌漸漸松開被凍得僵硬的手指,可那柄劍卻仍懸在半空。握住劍身的那隻手,已是青白泛紫,被徹骨的寒風凝結的鮮紅血液,将他的手與劍凍結為一體。她抿緊了唇,艱難轉頭,已不忍再看那個面色蒼白如紙卻已然笑着的男子,舉步前行,與他擦身而過,她沒有看到,身後的男子在與她兩身相錯那一刻眸光盡碎,濃傷四溢,心碎欲裂。清晨的寒風揚起錯身而過的兩人的發絲,在空中飛舞糾纏着,隻一瞬間,各自飛散開。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各自的人生,沒有兩心相映,也隻能是短暫的交集。她走得緩慢,每一步都異常沉重,當一隻腳踏出小院的門口,突然,身後傳來&ldo;砰&ldo;地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劃破了清晨寂靜的長空,仿佛直入雲霄,在天地間,久久回蕩。林統領與兵将齊齊驚呼:&ldo;太子殿下……&rdo;她的身子完全僵住,心仿佛被一個鐵拳狠狠的擊中,止不住的顫抖。她隻覺得鼻子一酸,唇微微張了張,卻無語出口。身後随之傳來的兩聲脆響,是兩截斷劍先後砸在冰冷堅硬的地面所發出的聲音,亦如砸在她的心上。元豐四年二月,金國太子金翎登基為帝,立太子妃如陌為後,拒百官建言,不納妃嫔,空設後宮。同月底,封國辰王親領精兵二十萬,攻打金國邊境,來勢洶洶,勇不可擋。并要求帝金翎将帝後如陌交出,金翎不為所動。。命全軍将領頑強抵抗,彼此僵持難下,自此,金封兩國再次勢成水火。太陽西斜,殘紅似血,天邊一朵浮雲過處,失了往日的悠閑,似留下了淡淡的一抹匆忙的痕迹。如今已是四月,傍晚的天氣有着微微的涼意,金國皇宮中幽長寂靜的宮道上,一名女子素衣裹身,烏絲飛揚,清冷的雙眸帶着疏淡的怒意,在經過的奴才們慌張的跪拜行禮中,視若無睹,簌簌而行,直往皇帝處理政務的禦書房方向快步而去。禦書房。桌案上奏折堆積如山,有一半是關于邊關軍情急奏,就在十日前,封國再次攻陷一座重要城池,金國大将非死即傷,如今朝中可用将才所剩無幾。而另一半則是勸谏皇帝以江山社稷為念,将皇後交出,平息戰亂,還國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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