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淩不欲與他談論賽天仙外貌相關的話題,仍舊在價錢上和老闆商談,“老闆,你這小小一個東西,出價五千有點過了。”
“唉,你别看這東西小,可它做工精緻啊,而且還是金制的。”
裴淩有些不大相信,“金的嗎?”
“當然了。”老闆說謊不臉紅,把那小小一枚锔釘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你知不知道,從前時興锔活兒秀的時候,一件瓷器還有人故意灌水出裂,特地找人補,補過的反而價格更高。不管他什麼手藝,一旦不在限于基本需求,而是追求了精神層面上的美,這東西就開始值錢了。”
裴淩可不懂什麼精神層面上的美,他直接問老闆,“你說最低給多少能行吧。”
老闆看裴淩一副懶得兜圈的模樣,也不費口舌了,裝作大方的樣子給他降了降,“得,我這兒平常生意就少,看你又聽我說半天話了,也算我和你有緣。”說着五根手指下去兩根,“三千吧。”
乍一聽下去兩千,看着便宜不少,賽天仙用期待眼神看看裴淩。裴淩也不知這價錢是否真的公道,他是真不大擅長砍價,想想隻有将從前大陳在行走市面上常用的那套拿出來,“老闆,我也不單買這一個。其他的我還要呢,再便宜些?”
老闆一聽,頓時眼神來光,“其他還要啊。還要哪些啊?我一起給你合計合計。”
裴淩看着剛剛老闆給自己介紹的那些,心裡琢磨着,在越家的時候,看到從唐家送過來的那些東西,香爐好像不少。拟獸的香爐,唐家估計有,帶着這玩意兒過去,人家估計不稀罕,镂花的熏球好像有些普通,那個雙魚玉香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裴淩讓老闆把那個雙魚玉香囊拿過來看看,老闆忙不叠拿給裴淩看了。雖是玉制,可稱為香囊,裴淩低頭聞了聞,未聞到什麼香味,“這也不香啊。”
老闆又開始吹噓,“古董嘛,不多好些年了,當時味道再香,可也得有個時限吧。現在就看個年代。”
裴淩轉頭問賽天仙,“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賽天仙拿着那蓮花釘說,“随你,你說,哪個好,就哪個。”看着就一副隻要有了蓮花釘就心滿意足的樣子,裴淩也不指望他能給個建議了,回頭就定下了這雙魚玉香囊。
老闆喜不自勝,拿着計算器再裴淩面前摁了起來,最後得出一個數,亮給裴淩看了,還特地告訴他,“那個蓮花釘就給你算兩千好了,今天我吃個虧。”
老闆這一招先發制人,讓裴淩這一下找不着還價的機會了,裴淩隻有點頭,反正進了這鋪子,就做好出血的準備了。
“得咧。”老闆高興指着牆上二維碼,示意裴淩付款。
裴淩看見二維碼有些頭大,他是不用智能機的人。老闆做生意的最會察言觀色,一看裴淩神色,立馬又說,“刷卡也行。”說着從台面下掏出台POS機來。
裴淩尴尬笑笑,“老闆,我能現金嗎?”
“現金啊,可以可以,謹慎點好,謹慎點好,我懂的,出了這條街就有銀行。”
“不,不用。”裴淩拉下要出來給自己指路的老闆,從自己的多口袋工裝褲裡直接一個口袋掏出一沓錢來,“我身上帶了現金的。”
老闆有些被裴淩這架勢吓到了,這會兒再看裴淩裝扮,直覺他可能是跑貨的,這年頭,誰還一沓錢一沓錢的往自己身上帶啊,可别是黑錢啊。老闆怕這單生意是個雷,立馬熱情也減退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他咽咽口水對裴淩說,“我這小買賣,按時交稅的好公民。”
裴淩有些無奈,他這些年還沒遇到過花大錢的地方,除開工作,就隻在自己住的地方附近消費,時間久了都能和各家店混個臉熟,現在一下子花錢了,反而被人懷疑了。
他像老闆解釋着,“放心,我這是正經錢,我這不在外跑船回來剛結的工錢。你知道,在船上不像現在陸地這麼方便。”
這麼一說,老闆看裴淩那臉還有些像個水手,黝黑黝黑的,可賽天仙那白臉看着就不像個跑船的了,那身闆,那慘白的臉,越看越像是個有瘾的人,老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看老闆還不放心,裴淩當然還有話圓,“這是我上學的表弟,老家的太爺過大壽,他來找我商量送個什麼禮給太爺過壽。老人家不是喜歡稀罕物嘛,恰好我剛結了工錢,就直接到你這鋪子裡來淘淘。我保證,我們真是正經人。”
裴淩這空口無憑的話,自然不能百分百消除人的疑慮,可終究擺在面前的那摞錢動人心,老闆隻有選擇相信,舔着嘴唇收下了錢。點錢的時候擡眼一瞄賽天仙,心想原來他是這高個子的表弟,那應該就不是以前對門的那個小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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