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讓安慰她,“本就是古人遺留下來的絕對,回答不上也不打緊的。”
紀瀾燦暗自留心着應嘉讓那一處,方才她一眼不差的瞧着七殿下與她。
隻見殿下眼波流轉,看向她也就罷了,卻還說上了那麼一句一反常态的歉意。
雖然這個女人嫁人了,但也不可掉以輕心,女人的直覺總是來的奇妙,她覺得應嘉讓給了她史無前例的危機感。
紀瀾燦不懂她什麼路數,想着既然是祭酒的女兒,怎麼着也是滿腹才華,便出了幾個極難的上聯。笑意盈盈的看向應嘉讓。
嘉讓想着自己是已嫁之身不興出風頭,所以回答得中規中矩。
這令紀瀾燦很是滿意,想着果然是個木頭美人,空有美色而已,怎麼比得上自己滿腹經綸?
這場春日宴俨然變成了詩詞會,一個奉酒的宮女在嘉讓身邊耳語,“夫人,将軍說夫人隻管盡興便好,萬事有将軍擔着。”
這意思十分明了,這是讓她不要同人客氣,若是出了差錯也有崔鶴唳護着她。隔着簾幕,他們男賓處若隐若現的,難道他們正在看着這裡?
思及此,嘉讓倒是有了些底氣,不說旁的,将軍給人的感覺便是十分讓人信服的,所以,她倒也不必拘謹。
紀瀾燦嘴角一嘲,不知對靜娴公主說了什麼,公主竟直接繞過了詩詞,轉而提出了儒生們常舉辦的辯賽。
“春日宴乃是為我大齊國運祈福,既然如此,咱們就辯上一辯這國運如何?”
女子不得幹政,更不得妄議朝政,靜娴可不敢做這麼放肆的事,所以這就是女兒家大肆贊美家國山河的辯賽。
衆人應聲,靜娴率先開口,“既如此,我便抛磚引玉,以去歲戎狄擾我大齊邊境為引,說說這古往今來幹将決策與百姓福禍之依存。”
靜娴嘴角一揚,挑釁的看着應嘉讓,這下引出了崔正欽戰場上決策失誤一事,就不怕她辯解之時不會行出了差錯。
紀瀾燦引經據典,字字犀利将這一辯賽推向了高潮。
應嘉讓聽着她們話裡話外痛惜百姓流離失所,心疼将士抛頭顱灑熱血,直直的将茅頭指向了犧牲的大将軍。
她看着簾幕那頭若隐若現的高大男子,雖看不清他的面貌,卻也知道那一年他過得該有多艱難。
那是她的丈夫,雖然算不得喜歡與否,可嫁給了他,便要與他堅定的站在一起,風雨同舟。
紀瀾燦說完,除了賢妃與賀蘭姐妹二人沒有贊歎,皆赢得了在坐之人的掌聲。
紀瀾燦目光含蓄内斂的逡巡着應嘉讓,聲音嬌柔,“我便邀崔少夫人作答。”
被點到名的應嘉讓,就連賀蘭顼都覺得如芒在背,這不是故意為難她嗎?
台上的賢妃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應嘉讓,而應嘉讓受了紀瀾燦的邀,起身給了賀蘭姐妹一個安撫的眼神。
簾幕另一處的男賓方才還有些蠢蠢欲動,低聲竊語。見崔少夫人起了身,兩處的人通通噤了聲。
崔鶴唳隔着簾幕,看着那個影影綽綽的窈窕身影堅定的起身,他呼吸凝了幾息。
在一處與三皇子推杯換盞的賀蘭集,聽聞是嘉讓起身作答,瞬間凝了神,再也聽不進去三皇子說了何事。
這天地仿佛都瞬間停滞了一般。
作者有話說:今天來晚了,昨天碼着碼着就睡着了,小天使們對不起啦
第15章
她是祭酒大人的女兒,母家是平都極有底蘊的百年文豪,嘉讓自知沒有哥哥那般才華橫溢,卻也上得了台面,如今倒是不必藏拙了事。
隻聽得崔少夫人的聲音還如雲英未嫁的少女一般清潤柔糯,因說着極為莊重之事,神情卻透着那麼幾分清冷英氣。
嘉讓亭亭如枝,眉目婉轉不卑不亢,端的是辯賽之上不分高低貴賤的儒生大氣。
“我并不贊同紀小姐所言,所謂大象無形,大音稀聲,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若單單隻論幹将決策與百姓禍福之依存,自是淺薄,難以維.穩,甚至此辯題的出現也極為不合理。”
這一番話,倒是全盤否定了方才那一衆貴女的言論,引起在座之人的一片嘩然,她這是在質疑公主出題的水平,更是在打臉才女紀瀾燦剛才那一番慷慨陳詞。
靜娴突的變了臉色,不相信她竟敢當衆質疑于她。本公主不要面子的?
“既如此,那崔少夫人有何高見?”紀瀾燦不慌不忙,這命題本就是給她下着套,若是她敢為崔正欽一味說好話,那便是得罪了在場所有的名門貴女以及官家夫人。
嘉讓看了看在座之人的臉色,見有人面色不善卻也無人反駁,便大着膽子繼續講下去。
“高見不敢當,以名将高骈為例,出生禁軍世家,收交趾,破蠻兵,任節度使。自是足智多謀,領兵打仗之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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