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轉了個彎,帶着兩人入了長亭,“兩位爺,這邊兒請。”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一路向裡,卻見前方有人群圍在一團,熙熙攘攘,來來去去,個個都是慌慌張張還渾身沾着泥土的。
老管家順手攔住一個問道,“這是在做什麼,侯爺最讨厭府裡頭有人咋呼,你們這是不想活命了?”
那搬着石頭的少年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大聲回應道,“就是侯爺找人過來的呢,那前頭人更多,現在侯爺寝殿院子裡全是土,幾位爺還是别過去了的好。”
司馬衛侯好奇道,“院子裡全是土?怎麼?這侯爺和沈清寒動手了?兩個人拆了房子?”
少年笑道,“開什麼玩笑,侯爺就是打自己那也舍不得打沈公子呀,是昨晚沈公子說不喜歡那棵桃樹,侯爺今兒個早上讓人把那玩意兒挖出去呢。”
“什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挖桃樹?
司馬衛侯率先朝那院子跑去,商落雲和老管家随後跟上。
如果要說六年前的結束,那個時候嬴嗣音就該死的話,那這六年,撐着嬴嗣音活過來的,便就是日日看着,日日照顧着的那棵,承載了他無數希望與情感的桃樹。
挖?
還真能說挖就挖?
顧則笑平日裡喜歡爬樹,侯府上下的那棵樹他敲中了都能翻一翻,可唯獨是不敢碰這棵嬴嗣音視作生命的桃樹。
司馬衛侯一衆人趕到的時候,顧則笑已經目瞪口呆的坐在這個地方看了許久了。
桃樹紮根極深,被拔起大半,來來去去一百多号人,抗樹的抗樹,挖土的挖土,搬石頭的搬石頭。
顧則笑目光呆滞,跟個傻子似得在那兒,目光之餘掃到門口進來的司馬衛侯之後,眼底這才恢複了一些微光,他開心的原地蹦起,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司馬衛侯的胳膊,邊跳邊喊,“司馬哥哥,司馬哥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快瞧瞧侯爺吧,侯爺瘋了。”
司馬衛侯絕望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天,我這是趕走了一個嬴景文,又送回來了一個蘇妲己嗎?”
商落雲問顧則笑道,“侯爺不在府裡?”
顧則笑答道,“在啊,侯爺在南院陪沈清寒練劍呢,這麼大的灰土,那矯情兮兮的沈清寒能在這兒呆嗎?”
司馬衛侯頓覺頭疼,這送沈清寒過來,隻是為了轉移一下嬴嗣音對嬴景文的注意力,這怎的,怎的搞成了這副模樣。
今天要挖桃樹給他挖了,那明天要他嬴嗣音去死,嬴嗣音那個混蛋白癡是不是還真得拿根繩子去上吊啊?
“不行,我先見見侯爺。”司馬衛侯着急轉身想走。
顧則笑攔着他道,“司馬哥哥,還是等會兒吧,你現在就算去喊,沈清寒不點頭,侯爺他就不會走。”
看着這幾個人就直接在門口這麼聊了起來,雖說冀北侯府的人不用防,一個二個全是自己人,可安伯還是提議道,“幾位爺,移步侯爺寝殿再說吧。”
司馬衛侯看看那桃樹,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走吧。”
一進屋子,瞧不見鈴铛,瞧不見什麼芙蓉牡丹,書桌旁邊放的是一缸睡蓮,椅子旁邊放的是一盆蘭花,枕頭有兩隻,一隻是嬴嗣音的,另一隻顔色稍淺,繡着的還是蘭花圖樣,甚至于放置玉冠發帶的木案上,有一大半也全是人沈清寒的東西。
為什麼說是沈清寒的?
因為這司馬衛侯雖然不知道沈清寒的習慣,但卻是深知這嬴嗣音的習慣,别的不說,就那些精巧雅緻的玩意兒,就是嬴嗣音平日裡絕對絕對不會用的。
顧則笑一隻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有氣無力的給其餘衆人添着茶,他道,“麻煩了,麻煩了,雖然侯爺這回挖樹也算是表态了自己和聖上的關系到此為止,可我,怎麼總覺得這沈清寒來勢洶洶的更可怕?”
司馬衛侯皺着眉頭不說話。
老管家道,“侯爺行為雖是反常,但我總覺得這行為像是帶着幾分刻意,要說這沈公子再如何漂亮,再如何讨侯爺歡心,以侯爺的脾性,也不該如此才對。”
商落雲道,“安伯的意思是,侯爺這麼做,一是為了徹底擺脫和聖上這麼多年的感情糾葛,二是為了暗示自己,沒了聖上,他和别人也能過的很好?”
顧則笑看看你,又看看他,一臉的懵逼,“什麼什麼什麼?你們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司馬衛侯點頭贊同道,“老管家說得對,哪有見一眼就喜歡成這樣的,我看侯爺多半也是在用這種方式趕嬴景文走。”
顧則笑急忙道,“打住打住打住,你們别胡說了,侯爺他又不是這幾天才這樣,那嬴景文來之前,侯爺就已經對這沈清寒言聽計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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