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白了她一眼,從門外看見明稷還在櫃台邊挑挑選選,哼道:“算了,我們走!”“好容易出來一趟,就這麼回去啊?”姜十一怯怯說道:“王後娘娘允許我們回家兩日,這才半日哩……”近階段楚王病重,姜家屢獻寶藥,頗受楚王寵信,恰逢姜夫人病重,姜婉特意向王後求了道恩旨,說回去探望母親。姜夫人生病當然是假的,姜婉在東宮憋了大半年,如放出籠的小鳥一般,哪那麼輕易回去?她瞥了姜十一一眼:“你這丫頭,記住了,是沾着我的恩德你才能出宮的,不然哪有這福分?”姜十一低頭稱是,她身份低,在家就不敢仰視這個嫡姐,出嫁又是姐姐的媵妾,一輩子都被壓在底下,哪怕是姜三死了這麼久,姜婉對她的态度也沒有絲毫改變。姜婉扶着青荷的手上了馬車,姜十一慢慢擡起頭,臉上赫然是紅腫的巴掌印,她的丫頭木槿萬分心疼:“怎麼專朝臉打呀……這讓殿下看見可怎麼好?”木槿還盼着姜十一能被太子看上,從而一飛沖天,姜十一壓着她的手灰溜溜爬上車轅,心裡卻暗暗生了從未有過的想法。馬車慢慢朝姜家走去,經過一條巷口突然從裡面沖出來一個女子,車夫拉馬不及,那女子手中挎籃一下被撞飛,裡頭的青菜雞蛋摔得到處都是!“嘶——”馬蹄高高揚起,差點将那女子的脊背踏斷!“哪來的賤民,不要命了!?”車夫大罵道:“你可知你驚擾了哪家貴人!?”“玉兒?女兒!”巷子裡突然又沖出來一個頭發蓬亂的婦人,不由分說就抱着地上的女子号啕大哭:“是哪個狠心的,把我的女兒撞成這樣?我苦命的女兒啊——”突如其來的意外害姜婉一頭撞在馬車壁上,将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都撞散了,她扶着隐隐作痛的頭暴躁地掀開簾子:“是哪個不要命的害本宮将頭撞了的!?”“姐姐!”姜十一連忙拉她:“街上人來人往,莫要被拿住把柄!”“你給我讓開!”姜婉将她推回馬車,瞪上害她受傷的母女:“哪裡來的野丫頭,敢沖撞我的馬車?”“玉兒啊!玉兒你醒醒啊!”楊氏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兒,卻怎麼都晃不醒,她咬着牙:“娘娘又怎麼樣!娘娘就可以殺人了嗎——你們撞死了我的女兒,我要去告官!我要去告官!”這裡是中城的範圍,住的什麼人家都有,還有許多家境富有的平頭百姓,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婦人聲音尖銳,很快吸引來了一堆圍觀百姓,沖這輛華麗的馬車指指點點:“哪家的姑娘?口氣不小啊。”“肯定是内城的人家,兩匹并駕的馬車,沒點身份坐不起哩!”“内城可都是皇親國戚啊……這不是草菅人命嘛?”“可憐咯大嬸,你女兒要白死了~”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還有纨绔看清姜婉相貌後沖她高聲嬉鬧,姜婉連忙放下車簾,連聲催促:“快走!快走啊!”可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兩匹馬兒焦躁地劃拉着地面,任車夫怎麼驅趕就是不走。楊氏還在哭,邊哭邊說:“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不能就這麼沒了!”“你也别以為小婦人就無依無靠沒有親戚,太子妃知道嗎?那位娘娘小時候可是我奶大的!”楊氏為了唬住這輛一看就不凡的馬車,連太子妃的事都說出來了。太子妃?姜婉一下拉開車簾:“你剛才說誰!?”徐府外。太子妃的車馬走了以後,徐容清主仆二人才大松了一口氣,尤其是茜草,總算能把揣在懷裡的雪花膏拿出來了。“姑娘,你看!”二人往裡走,茜草邊走邊獻寶似的取出雪花膏,剛才在李記她看出徐容清很想要這東西,可是一小盒雪花膏就要十兩銀子,姑娘一個月的月銀才三兩呢,怎麼舍得買呢。沒想到太子妃直接送了一盒給姑娘,更沒想到的是太子妃身旁那個侍衛,也悄悄塞了一盒過來,讓她一定要帶給徐容清。徐容清大驚:“這是哪來的?”茜草知道徐容清誤會了,連聲說:“姑娘,這不是我偷的,是那個叫黑鷹的侍衛買下,要送給姑娘的!”徐容清臉色更白了:“你怎麼敢随便拿人東西!”“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呀,可是他說一定要收下,不收下就直接給您了,那大庭廣衆之下,奴婢為了姑娘的名聲,隻能收下了……”茜草生怕徐容清不信,連聲解釋。“叫管家快快退回去,哪有收外男東西的道理?”徐容清皺着眉說着,免不得想起那個叫黑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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