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也不和他多啰嗦,立在船頭負手道:
“殷小姐昔日對我有恩,我算到她今夜有此一劫,便來相助。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讓你們二人打殺了她的丈夫,吓到了她腹中的孩兒。我已經把殷小姐送到了世外仙府中安頓,如今留在此處隻為了處理你二人。”
那劉洪親眼見到裴湘的變化之術,又見這條不大的渡船上果然沒有了殷溫嬌的身影,心裡便先信了三分。
他環顧四周,隻見四面江水茫茫,可對方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這裡,想來除了那會術法的神仙精怪外,常人再難做到這些的,不禁又多信了五分。
摸着隐隐生痛的肋骨,劉洪終于露出了痛悔之色。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昔日嚣張跋扈的盜匪頻頻叩首,哀哀祈求憐憫。
裴湘沒理會求饒的劉洪,接着弄醒了李彪。
然後,她用幻術變化出一枚瑩瑩發光的葫蘆,又将葫蘆口朝向劉洪,嘴裡叽裡咕噜地念念有詞了好一會兒,就見那葫蘆裡飛射出一股黑色水流,直接噴在了劉洪的臉上。
“可疼?”裴湘淡聲問道。
劉洪最開始隻覺得那黑水不是好物,正驚懼不安。此刻猛然聽到裴湘的問話後,立時一激靈,旋即就覺得自己的面部開始火燒火燎地疼痛起來。
“可癢?告誡你一句,千萬不要抓撓,我這如意葫蘆裡的流沙妙水,碰不得血肉。若是你用手抓臉了,到時候又疼又癢又爛的,就不隻是臉了。”
随着裴湘慢條斯理的叙述,這劉洪真就覺得自己的整張臉變得痛癢難忍起來,好似有無數小蟲在上面爬行亂鑽。他想抓撓解癢,可又因為裴湘的話而不敢觸碰,生怕爛臉之後再爛手,便隻能翻滾嘶吼高聲求饒。
另一邊,後醒過來的李彪把劉洪的慘狀都看在眼中,登時也驚恐不已,生怕那寶葫蘆裡的黑水沾到自己身上。又因為親眼目睹葫蘆是憑空出現的,李彪已經把裴湘默認為方外術士或者妖精鬼怪,更是畏懼于她的莫測手段。
裴湘手腕翻轉,繼續用幻術真真假假地折磨劉洪和李彪二人。直到把這兩個賊膽包天的禍害徹底震懾住了,才再次出聲命令道:
“現在,你們兩人把船劃回岸邊,我可讓你們暫緩疼痛。”
被教訓得服服帖帖的兩賊哪敢違背這天魔煞星的命令,急忙照做……
天亮之後,裴湘變回殷溫嬌本來模樣,一路含淚踉踉跄跄跑到洪州府衙告狀。
洪州知州姓蔣,平素有些憊懶,此時正在私衙裡不緊不慢地品嘗早點,并未開始辦公。
不過,當這位蔣大人聽到門皂來回禀說有一年輕婦人報案,報案的内容是趕路去江州赴任的新科狀元在自己轄區内被害,哪裡還敢輕忽案情。更何況,那剛死了丈夫的女子還是宰相殷開山的千金,更是不好怠慢。于是,一向悠哉的蔣大人當即起身去了衙門升堂。
公堂之上,裴湘對蔣大人簡單講了陳光蕊和殷溫嬌夫妻二人趕路坐船的過程,而後才一邊抽泣一邊回禀道:
“蔣大人,劉洪和李彪二賊起了歹心,他們先是殺了僮仆,又、又打殺了我夫君。我見陳郎遇害,也不想活了!正要投水自盡的時候,忽然就換了個地方,那裡仿佛仙境一般,又有一道聲音在我耳邊叮囑,說可以幫我報仇雪恨。
“那聲音還告知小女子,說我腹中此時已經有了夫君的骨肉,雖然不知是男是女,但卻是夫君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我聽罷,委實後怕不已。
“後來……不知怎麼就睡着了,等我再醒過來後,就出現在了洪江渡口,并且發現那劉洪和李彪雙雙被縛并已經昏迷。我正驚慌無措之時,那神仙又忽然出聲,他在我耳邊叮囑,說是劉賊李賊均已經認罪,讓我來洪州府衙報案,讓我……替丈夫伸冤報仇!”
裴湘這段話說得斷斷續續,期間數次抽噎,險些泣不成聲。但她心急報仇,便隻得強忍悲痛細細叙述了得救經過,以及劉洪和李彪此時的狀況。
聽完裴湘的複述,洪州知州蔣大人連忙吩咐左右衙内帶人去尋兇手,又着人去渡口下遊打撈陳光蕊和僮仆的屍身。
一番忙碌之後,衆人果然在渡口的僻靜處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劉洪李彪二人,之後,又在下遊處發現了僮仆的屍體。
經過幾番審訊,被折磨了大半夜的劉洪和李彪都對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也提到了裴湘口中的那個“仙人”,正好合上了裴湘的證詞。
于是,在陳光蕊遇害的第二天,他的冤情就得以申明,他的仇人就被關押審判。隻是有一點遺憾,就是一直沒有發現陳光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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