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點開一張介紹頁面遞到戀人面前,示意他欣賞某張内容豐富的主題房間照片。
連接至吊頂的紅漆鳥籠将整張圓形大床籠罩在内,透明薄紗纏繞着欄杆垂落,鮮紅欲滴的玫瑰散落在床鋪上。屋内被營造出過于暧昧的氛圍,僅僅是看照片就可以讓人面紅耳赤。
“其實附近有一家評論不錯的成人酒店,裡面主題房間看反響很好。但是修治你現在不想做到最後,去了也沒什麼意思,還是算了。”手機的主人頗為可惜的關閉界面,無奈地搖着頭,順手将預定界面加入收藏夾。
畢竟下次再回來就可以用得上了。
津島修治眼神死的收回視線,繼續跟襯衫紐扣作鬥争,小聲嘟哝着,“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手機界面再次出現某些不和諧的内容,費奧多爾輕咬着自己指關節沉思,神情頗為嚴肅,“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争執,我姑且在這問清楚一件事,雖說修治你應該不怎麼在意這些。”
“嗯?”
問詢的話語還未說出口便沒了下文,津島修治疑惑了半秒,目光同戀人相交後,猛然明白了對方的未盡之言。
這個問題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隻不過關乎着兩人日後的生活能否和諧。
無非就是提前确定誰上誰下。
小說漫畫作品中,一對同性情侶經常為這個問題起争執,都因尊嚴問題不願當受。然而事實上,現實與幻想完全相反,一攻難求、遍地飄零才是常态。
津島修治來回打量着自家前基友現戀人的外表,光憑臉就已經是頂級配置了。除了體弱這一點不好克服,一米八往上,臉好看聲音好聽,沒有任何過往情史的男人簡直是最完美的伴侶人選。
利弊早在猜測到會有這麼一天的時候就權衡過了,他完全不想在這方面争,裝作才思考完畢的模樣,拐彎抹角地回答道:“哦……那個啊,我對那方面沒什麼執念,不過可以的話果然還是想輕松點。”
畢竟現在他們是戀人,不是敵人,沒必要在奇怪的地方維持莫名其妙的尊嚴。
讓他躺平享受不好嗎?
似乎是沒能想到某隻鴕鳥成精的膽小鬼答應的這麼爽快,完全不符合他以往面對感情的逃避風格,費奧多爾有一瞬間的愣神,眼眸微顫。
難得的失态被捕捉,津島修治壞笑着舉起提前準備好的手機,咔嚓咔嚓一陣連拍,将衣服隻來的及穿一半的戀人定格在照片中。
之後就是設置鎖屏傳輸雲端一氣呵成。
“很意外?”
費奧多爾搖搖頭,“倒也不是。”
“畢竟這是現實,又不是什麼美化後的bl文學,争着當Top的情況很少見吧。”
津島修治認真解釋着,将手機扔回床上,慢慢吞吞套上牛仔褲。
現實世界沒有入水後衣服秒幹的技能,他日常纏繃帶也多是在秋冬兩季。如今的天氣要是強行作死纏滿繃帶出去逛一圈兒,回來後難免被捂出一身紅疹。待所有衣物置換完畢,本應纏在身上的繃帶也被随意卷成一團堆在黑西裝上,他便開始目不轉睛地欣賞着費佳穿衣服的過程。
還挺好看。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昭示着兩人日後生活上的進一步磨合能有個好開頭。費奧多爾此時也換好衣物,右手握拳輕擊手掌,表情疑似松了口氣,“你能這麼想真是再好不過。”
雖說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該有的飙戲行為一幕也不能少。
津島修治白了他一眼,“因為這方面費佳想當掌控方,我還是知道的。”
或許是潘多拉扮演久了的後遺症,亦或是本人也樂在其中,津島修治重新拾起了他作為梅勒斯首領的畫風,動作極其浮誇,以歌劇的方式吟唱着不知拐了幾彎的語句,“我為了世界的和平奉獻出身體,收了費佳這個壞孩子,真是太偉大了!”
白雪公主以身飼魔王,多麼限制級的童話故事。
“異議,現實世界我是個良民。”迎娶了公主的魔王本人舉手反駁,習以為常的陪着瞎胡鬧。
之後他便裝模作樣回想着,仿佛整個人已經徹底陷入記憶宮殿中,挨個排查曾有的違法記錄。
最過火的大概是作為“七個背叛者”一員的時候,滿世界綁架各國政要的那段時日。剩下的還有通過操縱精神系異能力者,暗中掌控了俄羅斯最大黑幫“戰斧”的大半勢力、把某個膽敢懸賞潘多拉的企業主扔到織田作之助的子彈前、偶爾以“死屋之鼠”的名義坑一坑各路交易對象……
這麼一數前科還挺多。
不過遊戲裡開紅名的事,怎麼能跟現實混為一談。
他将目光轉向晃悠到窗前的戀人身上,窗簾就在不久前被徹底拉開,争前恐後穿透玻璃的陽光驅散了屋内最後一絲昏暗。津島修治正倚在窗沿邊,目光追随着屋外樹梢上停留的鳥雀,細碎光斑灑落在他過長的睫毛上,暈染開一層充斥暖意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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