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轉過身在書櫃裡翻找出了一本沒有名字的書,“你先自己了解一下,省得什麼都來問我。”
打開一看,我發現,這本書的作者居然是博士本人。
“還沒有正式出版,本來就隻有很少的情況能用到。”博士輕咳一聲,後上前拍了拍我的肩,“他今天忽然暴起,大概是被鏡子裡的自己刺激到了,驚恐也是正常的,他大概率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鏡子裡的就是他本人。”
“以後如果你要跟他長期分開,可以将你的一些随身物品交給他,聞得到你的氣味,意識到你在他身邊,這樣他犯病的時候就會輕松很多。”
博士說得嚴肅認真,我卻聽得忐忑不安,總覺得“将自己的随身物品塞給對方”的這種行為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變态。
不過,就算我将自己随身的東西給了謝冬榮,謝冬榮肯定也會立馬蹙起眉頭,拿出擲标槍的架勢,将我那東西能扔多遠就扔多遠吧。
不多時,博士也走了,所以隻留我一個人在這昏暗的房間内獨自一人面對昏睡不醒的謝冬榮了嗎?我手撐下巴,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軀體,一寸寸細細地,說來好笑,明明幾天前還那麼想要看見他睜開眼睛的我,此刻内心卻并不期望他早點醒來。
約摸将下方的狼藉收拾完畢了,不久後,公主和老媽都到房間裡來看了謝冬榮一次,但也都沒有停留太久,估摸着是因為博士告訴她們不宜久留吧。
也對,要是謝冬榮醒了之後再次攻擊别人怎麼辦?身為男人的将軍和我尚還勉強有制住他的能力,而像公主和老媽這種傳統意義上的“弱女子”……
“樹樹,很晚了,要不你将就着在冬榮旁邊睡下吧。”公主的身軀倚着門框,看起來有幾分脆弱易折,“抱歉,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不……這是我應該的。”我連忙起身回禮,向公主施以敬意,實際上在我心目中,憑公主一家對我和我老媽的恩情,他們有什麼要求我都是不會拒絕的。
在公主離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才将自己的衣扣解開,脫下最外面的一層外套,後小心翼翼地緩緩揭開謝冬榮的被褥,隻在我自己身上蓋了小小一角。
我的确已經很累了。躺在謝冬榮身邊,任由我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但是直到睡着我都沒能想通,為什麼最終留在謝冬榮身邊的人是我?
半夜,我是被狠狠推下床的。
剛開始我本以為是“踹”,但從地上坐起身的時候,看見的卻是謝冬榮極力想從床上爬起卻又無能為力的挫敗模樣。
約摸是從哪根野獸差不多的狀态中抽離出來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我甚為欣慰,甚至連生氣都忘了個徹底。
“你怎麼在這?”謝冬榮斜過眼睛瞥着我,問得咬牙切齒,宛如受傷了卻依然保持着野性的兇獸。
我看了眼時間,搖搖晃晃站起身,在謝冬榮的逼視下,我說:“已經很晚了,我不建議你在這個時候瞎胡鬧,公主和将軍剛剛休息,你還是消停點吧。”
謝冬榮将我的勸誡無視了個徹底,“回答我的問題。”他隻說。
他聲音壓得很低,應該不至于吵醒别人,我想起博士囑咐我叫他吃的藥,便找了個杯子為他接了杯水,“博士說最好由我來看護你,這樣你會更穩定。”将藥遞到他面前,“吃了吧。”我說。
謝冬榮接過藥,拳頭合握,我聽見了藥物碎裂的聲音,他瞥了我接給他的水,後隻說:“我不需要你在這,出去。”
“你還是把藥喝了吧,博士說這對你有好處。”
“我沒病,為什麼要喝藥?”謝冬榮拔高音量,面色不善地看向我,在他碧藍色的眼眸裡,我看見了不加掩飾的厭惡。
“抱歉,的确不是病,隻是你回到自己身體裡的負面反應,但你總不能就那樣讓它發作吧。”我心中無比清楚,跟他硬碰硬沒有半毛錢好處,再說,其實對他,我本身也沒什麼脾氣。
誰叫我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在心裡發誓以後要對他好呢?
“就算你現在不喝,也總會有人強迫你喝了的,來,”我微微蹲身,以半蹲的姿态平視他,再接再厲地将水遞到他眼前,“喝了吧。”我說。
這回謝冬榮沒有推辭,他凝眉奪過我手中的水杯,展開手掌,剛才的藥幾乎都被他的力氣全部碾碎了,沒有糖衣包裹的藥物會很苦,但是他卻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将它們全部扔進了嘴裡,就着水一口吞下,全程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苦嗎?”我忍不住問。
謝冬榮隻擡眸盯我一眼,那表情,仿佛我問了一個天大的蠢問題。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快穿之好人寶典 吾凰在上+番外 蝕骨婚寵:Hello,總裁大人 虐文女主她沒有心 當美強大佬拿到炮灰劇本 錦飛萬裡 我在末世做仙女+番外 蔣先生的十年 魔君大人你勾錯魂啦[穿書] 重生之大佬是真愛 野蠻生長[娛樂圈] 五個狗男主跪求我回頭 我給反派當皇後+番外 病嬌竹馬很偏執 山神今天又失眠了[穿越]+番外 一人之下:非主流藝術家的成長 血冥殿:狂龍出山 我在古代學數學 穿成炮灰後我被偏執反派盯上了+番外 予你時光清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