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錯了。
到了謝冬榮上課的樓層,我看見一大群人圍在一間功能教室外,老師面面相觑,有的同學敲着門,叫着謝冬榮的名字,要他把門打開。
“裡面還有别人嗎?”我向裘星文問出了我最擔心的問題,毫無疑問,此刻的我已經全然将自己代入到了謝冬榮某個親戚家屬的位置。
裘星文的答案讓我松了一口氣,望着這扇緊閉的鐵門,上面貼着“密閉體能訓練室”的字樣,看來謝冬榮在失去理智之前還專門找了個房間好讓自己的狂态不至于被旁人瞧見。
部分老師已經知曉了謝冬榮的情況,病急亂投醫地給校醫院打了電話,可面對折扇絲毫無法撼動的鐵門,醫務人員顯然沒有任何辦法。
隐隐地,我似乎聽見了來自内裡的,謝冬榮的嘶吼聲。
不少人試圖通過鐵門旁的門監系統試圖與謝冬榮交流,但絲毫沒有作用,而老師則已經開始嘗試撥打執法部門的電話試圖要人将鐵門強行破開了。
此時此刻,不顧上其他任何人,我不要命地往裡擠,用盡最大最蠻狠的力氣将一切阻擋了我道路的人扒開。
最終我幾乎是整個人趴在了鐵門旁的小熒幕前。
按下按鈕,确認内裡的謝冬榮能看見我的臉,我大聲說:“謝冬榮,放我進來可以嗎?”
頃刻間,我的聲音掩蓋了一切嘈雜,人滿為患的走廊陷入了靜默。
十秒後,門依舊沒有打開。
已經有人要把我當做惹事的人将我狠狠從門前拉開了。
“謝冬榮!”我高聲,極為嚴厲地再次叫了謝冬榮的名字。
“哐——”的一聲悶響,緩緩地,鐵門裂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第十一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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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己走進去的,而是謝冬榮拽着我的領子,将我硬生生拉進那扇鐵門内的。
失去理智的時候,他的力氣的确是極大的,要不是他的身高略微低于我,估計單隻手就能将我擡離地面,此刻的他宛如失去理智的野獸那般盯着我,錐子一般的目光幾乎要将我穿透。
但他再沒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隻是維持着僵直的姿勢,像是極力讓自己恢複理智。
環顧四周,我看見了,在号稱怎麼也打不壞的牆壁上已經被砸出了深深的凹痕,沙包和假人也才從劇烈的抖動中緩緩平複,地面上有尋常不會出現的抓痕,以及謝冬榮的手……他的拳面已經接近青紫,甚至還滲出了絲絲的血迹。
明知道此刻不應該去招惹他,但情不自禁地,我還是那麼做了,我捧起了他的手,将他蜷縮的手指一根根展開,我看見了他皲裂的指甲上有着凹凸不平、與别的物品反複摩擦刮劃的痕迹。
十分意外地,謝冬榮沒有反抗我,在我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之時,我遲疑地擡起眼,緩緩地,我的目光與他相接,他碧藍色的眼眸裡似是飽含着野獸的血性,但同時又存在着某種掙紮的、脆弱的情緒。
三秒後,謝冬榮的雙腿癱軟了下去,他的身軀覆壓在我身上,我該慶幸此時的他還并不重,并且,他纖長的發絲也癢癢地垂在了我的頸邊,專屬于他的那種清冽的味道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栗,更别說下一刻他的手臂還緊緊地圈住了我,那種發狠的力道讓我有些呼吸困難,但同時也很受用。
不像上次那樣,這回的謝冬榮并沒有失去意識,可能隻是有短暫的呆滞。
而那短暫的呆滞時間,也就是我親近他的唯一機會,幾乎是在他回過神來的下一刻,他就改抱為抓,他死死拽住我後背的衣料,用近乎咬牙切齒的口吻在我耳邊惡狠狠道:“把我送回去。”
這時我才注意到一旁已經被冷落多時的小輪椅,對謝冬榮不遜的态度不敢有任何意見,隻怕再惹得他不悅,便順從地将他半抱着送回到了輪椅上。
“……回寝室休息一下吧。”低聲在謝冬榮耳邊說着,這次難得他沒有反駁我說的話,隻是默然地沉着臉,我也就全當他默認了。
打開鐵門的時候,各種暴力拆解的專業器械早已蓄勢待發,顯然是沒有料到門會忽然自己打開,一時之間,他們怔愣在原地。
坐在輪椅上的謝冬榮陰沉着臉,原本跟他一個教室的同學們此刻不少都面露怯色,但還是有幾個人上前詢問他:“謝冬榮,你還好吧。”
原本我還害怕經這次事件後謝冬榮會受班上同學孤立,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就算大家再害怕,也不會孤立他的,甚至隻會因此更喜歡他。
謝冬榮沒有說話,隻是沖他們擺擺手,臉上的傲氣仍舊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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