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他如此忠誠,所以誰也沒有懷疑過他會是一位異族之人,這功勞确實太大,文帝對他很滿意,眼瞧着自己的姑娘喜歡他,便一番磨練,把燕知清許配給了陳斛。
後來燕知清才曉得,這陳斛哪兒安得有什麼好心,梁軍征服了異族後,異族不服從大梁管制,時時出現動亂,為了鎮壓動亂,梁軍分走了衆多的兵力去對付異族,才導緻了陳斛攻城時梁軍的潰散。
後來陳斛封王,除了占有原梁的疆土,還直接将異族的疆土算入了大周,這麼一來,陳斛自己辛辛苦苦攻下的異族,是為的自己打江山。而操心盡力的文帝,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陳斛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燕知清内心恥笑到。
前世,陳斛是一直任勞任怨的替梁軍攻下了異族的疆土,理論上,現在的陳斛猜不透她的用意,應該是會按照前世的計劃發展,所以燕知清并不害怕這裡,她最害怕的是陳斛勝利了後,加強防範,通過各位谄媚讨好獲得文帝的寵愛。
有了文帝的寵愛當作庇護傘,燕知清動手起來就難了。
如果現在不能讓文帝殺了他,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若卿,怎麼辦?”
燕知清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關若卿,關若卿替她安撫好情緒,倒了一杯茶給她,低身抽了根凳子說道:“公主,既然陛下已經這樣說了,你自然不能動手,但陛下說得有道理,你這樣動陳斛确實不好。”
“那怎麼辦?”
“備些禮物,給陳将軍送過去,慰問一下。”關若卿語氣平淡,沒有情緒,轉頭看着燕知清。
“不可能。”燕知清忽地背過身去,表情一下子露出厭惡,說道:“我沒有殺死他都已經是留他狗命了,更何況是慰問他,不行,我犯惡心。”
關若卿見燕知清不聽勸,繼續說道:“公主,陛下的寵愛是你唯一的籌碼,隻要有籌碼在,未來還會有很多機會,現在無論你慰問與否,結局都無法改變,何必賭這個氣呢?你要記住,你萬萬不可失寵,眼下讨好陛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如此不知分寸,會讓陛下覺得你行事不知輕重,沒有條理,又怎麼會相信你說的話呢?”
修長的手指輕搭上燕知清的手,一股沉重而渾厚的暖意蓋住了燕知清,先前燕知清出去了,手還凍得有些紅,關若卿一面上替她暖手,一面接着說:“當務之急,是要讓陛下覺得你乖巧懂事,不要惹得他厭惡和心煩,皇室易生疑,你不要小看了這宮裡頭人的心思。”
聽關若卿一句勸告,燕知清平和了起來,雖然心裡千般萬般不願意,但還是歎了口氣:“那你幫我準備一下吧。”
“好。”
第十一章
已是深夜,營帳裡的燭火在北地的黑夜下撲閃撲閃,曹冀替陳斛換摘下舊的繃帶,剪刀卡擦一聲,才把剩下的繃帶從粘着的皮肉上扯下來,陳斛抿緊着嘴唇一聲不吭,額頭的汗珠搖搖欲墜,手指緊緊地抓住膝蓋骨緩解疼痛。
忽地,他眉頭一皺,硬朗的眉頭一動,才終于出了一聲:“嘶。”
“公子……弄疼你了嗎?”曹冀小心翼翼地問,一面上放慢了手上的速度,心疼道:“公子……你這傷……”
閉着眼睛沉思的男人皺了皺眉,薄唇微動,聲音隐隐帶有怒意,微涼:“我說過,不要叫我公子。”
他的話太具有威懾力,曹冀聞言手抖了一下,想到陳斛的傷勢不該馬虎對待,又轉頭專心地找新藥敷上,一面上說:“陳……陳斛,你這傷勢太重了,如果不是你習過武,又天生體質特殊,隻怕現在已經……”
傷口外翻出來,還有細微鮮血湧出,糊在皮膚上,曹冀不忍再看,開始自己幹事。
“你忍着點,”他手拿着藥膏,小心翼翼地替陳斛敷上,抱怨說:“這公主是發什麼瘋,平白無故地連刺你幾刀,真是太過分了。”
陳斛今天被軍醫醫治的時候,疼得直接暈了過去,一直睡到現在才醒,軍醫說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這天寒地凍,傷口很難愈合,他特地叮囑曹冀要好好查看陳斛的傷勢,不可馬虎。
這叮囑純屬廢話,曹冀自然會好好地照顧自己的主子,不過他心裡面難免對燕知清産生怨恨,他沒有去深想燕知清的反常,隻一股腦埋怨燕知清仗勢欺人。
“什麼人啊!”曹冀說出了這句話,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轉頭去看,見陳斛臉色陰沉,一句話也沒說。
猜想到自己是不是話多了惹得主子心煩,連忙閉了嘴,拿剪刀把白紗布剪斷,小心查看了一下才說:“陳斛,藥換好了。”
“把燈關了,”陳斛憋了半天,才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曹冀看了陳斛一眼,轉頭過去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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