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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孝文本紀(第2頁)

哎,這皇家的事兒啊,真是複雜得跟一部大型宮鬥劇似的,兄弟相殘、權力鬥争,看得人眼花缭亂。不過話說回來,這皇帝也真是夠意思,對自己的兄弟還是手下留情了。咱們這些看戲的,也就隻能感歎一句:“皇家無情,但也有情啊!”

十三年夏天,皇帝說:“聽說天道講究禍從怨起,福由德興。百官的過錯,應該由我這個皇帝來承擔。現在那些搞秘密祈禱的官員,總是把過錯推到下面的人身上,以此來彰顯我的不德,這種做法我可真不喜歡。得,把他們都撤了吧。”

到了五月,齊國的太倉令淳于公犯了罪,按律該受刑罰,于是被诏令逮捕,押送到長安去。這淳于公啊,家裡沒有兒子,隻有五個女兒。他臨行前,還罵罵咧咧地跟女兒們說:“生女兒就是沒用,關鍵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最小的女兒缇萦聽了,心裡特别難受,就跟着父親到了長安。她上書皇帝說:“我爹當官的時候,齊地的人都誇他廉潔公正,現在卻因為犯了法要被判刑。我覺得吧,人死了就不能複生,受了刑身體也不能再恢複。就算他們想改過自新,也沒路可走啊。我願意入宮當奴婢,來贖我爹的罪,讓他有機會改過自新。”皇帝看了這封信,心裡挺感動的,就下了诏書說:“我聽說有虞氏的時候,通過畫不同的衣冠來顯示刑罰,老百姓就不敢犯法了。為啥呢?因為治理得好啊。現在雖然有肉刑三種,但犯罪的還是沒完沒了,這怪誰呢?是不是我德行不夠,教育沒做好啊?我挺慚愧的。看來教化之道還不夠完善,才讓老百姓犯錯。詩經裡說‘仁慈的君子,是百姓的父母’。現在有人犯了錯,還沒教育呢就直接上刑,想改過向善都沒機會。我看着都心疼。肉刑那種砍胳膊剁腿、刻肌膚的,一輩子都好不了,得多痛苦啊,這哪像是對待百姓的父母呢!得,把肉刑給廢了吧。”

皇帝又說:“農業是國家的根本,這事兒最重要了。現在農民們辛辛苦苦地種地,還得交租稅,這和那些不務正業的人也沒啥區别了,這樣怎麼鼓勵大家務農呢?不行,得把田租給免了。”

到了十四年冬天,匈奴又想入侵邊境搗亂,他們攻打朝慈,還殺了北地的都尉卬。皇帝就派了三個将軍分别駐軍隴西、北地、上郡,又讓中尉周舍當衛将軍,郎中令張武當車騎将軍,駐軍在渭河以北,戰車有上千輛,騎兵和步兵加起來有十萬。皇帝還親自去慰勞軍隊,整頓軍隊,發布教令,賞賜軍官和士兵。皇帝還打算親自帶兵去打匈奴,群臣們都勸他别這麼幹,可皇帝就是不聽。最後皇太後硬是把皇帝給攔住了。于是就派東陽侯張相如當大将軍,成侯赤當内史,栾布當将軍,去打匈奴。結果匈奴一看這陣勢,吓得趕緊跑了。

春天的時候,皇帝說:“朕拿着犧牲和玉币來祭祀上帝和宗廟,至今已經十四年了。日子一天天過去,朕這不夠聰明也不夠英明的人,卻長久地統治着天下,真是挺慚愧的。得,把各種祭祀的場地、玉币都擴大增加一下。以前那些先王們,他們行善施恩卻不求回報,祭祀神靈也不祈求福報,總是尊重賢能的人,親近親戚,先考慮百姓再考慮自己,這才是真正的明智啊。現在朕聽說那些祠官們祭祀祈福,都是把福報歸到朕一個人身上,而不是為百姓祈福,朕真的挺慚愧的。朕這麼不德,卻獨自享受這些福報,百姓們啥也沒有,這不是加重朕的不德嗎?傳令下去,讓祠官們祭祀的時候,恭敬點兒就行,别祈求啥福報了。”

那時候,北平侯張蒼是丞相,他正在研究律法和曆法呢。有個魯國人叫公孫臣,他上書談論終始傳和五德的事,說現在正好是土德時期,土德應該有黃龍出現,應該改正朔服色制度。皇帝就把這事兒交給丞相去讨論。丞相張蒼覺得這應該是水德,他堅持認為應該從正月開始使用黑色,覺得公孫臣說得不對,就把他的建議給否了。

到了十五年,黃龍真的在成紀出現了!皇帝趕緊又把公孫臣召來,封他為博士,讓他詳細解釋土德的事。于是皇帝就下诏說:“成紀出現了神奇的異物,對百姓沒害處,反而年年豐收。朕要親自去郊外祭祀上帝和各路神仙。禮官們讨論一下,别忌諱啥,盡管讓朕去忙活。”禮官們都說:“古時候,天子夏天會親自去郊外祭祀上帝,所以叫郊祀。”于是皇帝就開始去雍地,在郊外祭祀五帝,在初夏四月舉行祭祀儀式。這時候,有個趙國人叫新垣平,他擅長望氣,就趁機跟皇帝說,應該在渭陽設立五座廟。他還說,想要找到周朝的九鼎,就會有玉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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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皇帝親自去郊外祭祀渭陽五帝廟,也在夏天舉行祭祀儀式,并崇尚紅色。

十七年,皇帝得到了一個玉杯,上面刻着“人主延壽”。于是皇帝決定改元,讓天下百姓都好好慶祝一下。可就在這一年,新垣平的事情被揭發了,結果他被滅了三族。唉,看來想靠耍小聰明來忽悠皇帝,最後隻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過了兩年,皇帝說:“朕這腦袋瓜子不太靈光,德行也不夠,所以搞得那些遠方的國家都不得安甯。你看啊,那些偏遠地區的老百姓都過不上安穩日子,咱們大漢朝境内也是忙得團團轉。這兩件事兒,都得怪朕德行不夠,沒能影響到遠方。這幾年啊,匈奴那幫家夥老是騷擾咱們邊境,殺了不少官吏百姓。那些邊境的将領們又沒能領會朕的意圖,反而讓朕的德行顯得更加不堪。這長期打仗,攪得内外都不得安甯,這可咋整啊?朕每天起早貪黑,為天下百姓操碎了心,真是寝食難安啊,這事兒一天都沒忘過。所以朕就派使者們去跟單于溝通,表達朕的意願。現在單于也明白了,為了國家的安定,百姓的利益,他願意跟朕一起放下那些小過節,共同走上大道,結為兄弟,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這和親的事兒就這麼定了,從今年開始。”

又過了六年冬天,匈奴三萬大軍入侵上郡,三萬大軍又入侵雲中。于是皇帝派中大夫令勉當車騎将軍,駐軍飛狐;讓以前的楚相蘇意當将軍,駐軍句注;将軍張武駐守北地;河内太守周亞夫當将軍,駐軍細柳;宗正劉禮當将軍,駐軍霸上;祝茲侯駐軍棘門:這些都是為了防備匈奴。過了幾個月,匈奴人撤退了,軍隊也就解散了。

那時候天下大旱,還鬧蝗蟲。皇帝為了體恤百姓,下令諸侯們不用進貢了,還開放了山林湖泊讓大家用,減少了宮裡那些寵物狗馬的數量,裁減了郎官的編制,還開倉放糧救濟貧民,甚至讓老百姓能賣爵位來換錢。皇帝這一番操作,真是讓百姓們感受到了溫暖啊!

孝文帝這老哥,從代地來到長安後,在位二十三年,那宮室園林、狗馬服飾什麼的,都沒增加過。一有啥不方便的,他就趕緊整改,生怕給老百姓添麻煩。有一次,他想建個露台,找來工匠一算,得花百金呢。他一聽,立馬搖頭說:“百金啊,那可是十戶中等人家的财産啊!我住着先帝留下的宮室,都怕給先帝丢臉,還建啥露台啊!”這老哥平時穿得也特樸素,連他寵愛的慎夫人,衣服都不能拖地,帷帳上也不準繡花,就是要給大家做個表率,看看啥叫勤儉節約。他修霸陵時,用的都是瓦器,不讓用金銀銅錫裝飾,連墳都不修,就想給老百姓省點事,别煩着他們。

那南越王尉佗,自己稱帝,可孝文帝呢,不但沒生氣,還召見他兄弟,用恩德回報他,尉佗也就乖乖去掉帝号,稱臣了。跟匈奴和親,匈奴不守信用來搶劫,孝文帝也隻是讓邊境加強防備,不派兵深入,怕煩着老百姓。吳王裝病不上朝,孝文帝就賜給他幾杖,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大臣們,像袁盎這樣的,說話雖然直接,孝文帝也照樣重用。像張武這樣的,收了人家錢财,孝文帝知道了,不但沒處罰,還從自己府庫裡拿出錢賜給他,讓他慚愧,不讓他下獄。他一心就想用德行來感化老百姓,結果天下富裕,大家都懂得禮義了。

後來,過了七年,六月的一個日子,孝文帝在未央宮駕崩了。他留下的遺诏說:“我聽說啊,天下萬物都有生有死,死是天地間的道理,很自然的事,沒啥好傷心的。現在的人啊,都喜歡生,讨厭死,為了厚葬把家業都敗光了,穿重孝還傷身體,我特别不贊成這樣。再說我也沒啥德行,沒幫到老百姓啥忙,現在死了,要是再讓大家穿重孝、長時間哭喪,影響吃飯祭祀,那就是加重我的罪過了,這讓我咋對得起天下啊!我有幸能當這麼多年的皇帝,靠着天地的靈氣、祖宗的保佑,國内安甯,沒打過仗。我這人不太聰明,總怕做錯事,給先帝丢臉。現在能活到這把年紀,已經很幸運了,還能在宗廟裡繼續供養。所以啊,大家就别太傷心了。我下令,天下官吏百姓,接到我的遺诏後,哭三天,然後就别穿孝服了。娶媳婦、嫁閨女、祭祀、喝酒吃肉,都不許禁止。參加喪事的,也别光着腳。腰帶别超過三寸,别用布車和兵器,也别讓男女老少在宮殿裡哭喪。在宮殿裡哭喪的,早晚各哭十五聲,哭完就算了。不是早晚規定的時間,不許擅自哭。哭完後,穿大紅衣服十五天,小紅十四天,細麻布七天,然後就脫孝。其他沒在遺诏裡提到的,都照這個辦。告訴全天下,讓大家知道我的心意。霸陵那邊的山川,就照原來的樣子,别動。讓夫人以下的,都回自己家去吧。”他還下令,讓中尉周亞夫當車騎将軍,屬國悍當将屯将軍,郎中令周武當複土将軍,發動附近縣的士兵一萬六千人,發動内史的士兵一萬五千人,去修墳。就這樣,孝文帝的一生,就這麼簡簡單單、樸樸素素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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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日那天,群臣們全都磕頭作揖,給皇帝上尊号,稱他為孝文皇帝。

太子在高廟即位,丁未日,繼承了皇帝的稱号。

孝景皇帝元年十月,皇帝下诏給禦史說:“我聽說啊,古人都是把功勞大的祖先稱為祖,把品德高的祖先稱為宗,制定禮樂也都有它的來由。聽歌,是為了發揚道德;跳舞,是為了彰顯功績。在高廟獻酒祭祀時,演奏武德、文始、五行這些舞蹈。在孝惠廟獻酒祭祀時,演奏文始、五行這些舞蹈。孝文皇帝統治天下時,開放關卡橋梁,對遠方的人一視同仁;廢除诽謗罪,去掉肉刑,賞賜老人,收養撫恤孤兒,用來養育百姓;減少嗜好和欲望,不接受進獻,不貪圖私利;判罪不累及妻子兒女,不殺無罪之人;廢除宮刑,放出宮人,重視不絕人後。我這人腦子不太靈光,對這些都認識不到位。這些都是上古帝王都做不到的,而孝文皇帝卻親身實踐了。他的道德深厚,與天地相配,他的恩惠廣施四海,百姓無不獲得幸福。他的明察可與日月相比,然而廟堂之樂卻與他的功德不相稱。這讓我很擔憂。所以應該為孝文皇帝建廟,創作昭德之舞,來彰顯他的美德。這樣,祖宗的功德才能寫在史冊上,流傳萬世,永遠無窮無盡,我對此深感欣慰。你們跟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禮官一起制定具體的禮儀,然後奏報上來。”

丞相臣嘉等人說:“陛下永遠思念孝道,創作昭德之舞來彰顯孝文皇帝的盛德,這都是我們這些愚鈍之人所想不到的。我們謹議:論功勞沒有誰比高皇帝更大,論品德沒有誰比孝文皇帝更高。所以高皇帝的廟應該作為帝王太祖之廟,孝文皇帝的廟應該作為帝王太宗之廟。天子應該世世代代祭祀祖宗之廟。各郡各國的諸侯也應該各自為孝文皇帝建立太宗之廟。諸侯王、列侯派使者侍奉祭祀天子,每年向祖宗之廟進獻。請把這些寫在史冊上,向全國公布。”皇帝下诏說:“可以。”

哎,這孝文皇帝可真是功德無量啊,連皇帝都得給他建廟立舞,可見他的影響力有多大。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這些現代人也得學學孝文皇帝,多做點好事,積累點功德,說不定以後也能被人記住呢,哈哈!

太史公說啊:孔子曾經講過,“一個時代要經過三十年,好的道德風尚才能形成。如果有善人治理國家,經過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殘暴、廢除刑罰了。”這話可真對啊!漢朝建立以後,到孝文帝統治了四十多年,德政達到了鼎盛時期。孝文帝差不多就要改正曆法、更換服色、封禅泰山了,隻因他的謙讓美德,至今還沒有完成。唉,這孝文帝難道不是個仁君嗎!

孝文帝在代國的時候,就遇到了大橫星出現的預兆。後來宋昌為他制訂了繼位的禮儀,周勃也帶兵來迎接他。他即位後卻主動把帝位讓給叔父,結果天下的人都誠心歸附于他。他重視農業生産,先給百姓分配好田地,然後廣施恩德,停止戰争。他廢除了肉刑,減少了诽謗罪,使國家政治清明,刑罰公正。他穿着粗絲衣服,為百姓做表率,還下令停止修建露台。他執法寬大,連張武的案子都慎重處理;對百姓的獄訟也加以關懷,連缇萦都為之感動。他的陵墓跟霸陵一樣,沒有大興土木,所以他的美名,千百年來一直被後人傳頌。

哈哈,這孝文帝可真是個妙人啊!治國理政有方,對百姓關懷備至,連自己的陵墓都搞得這麼低調。這要是放在現在,估計得被網友們封為“最接地氣的皇帝”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孝文帝的治國理念,還真是值得我們這些現代人好好學習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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