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家在一個并不算偏僻的城鎮上,我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一處老樓前,步梯上三樓,我敲了許久都沒人應答,打算放棄的時候,樓下一個提着菜的老大爺步履蹒跚的上樓,問我找誰。
“大爺,跟您打聽一下,柳中正是不是住在這兒啊?”我甜甜一笑。
“你說老柳啊,他老婆病了,回鄉下養病去了。”老大爺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問:“你是他家親戚啊?”
“是呢,一個遠房親戚,好多年不走動了。”我佯裝歎息:“這不家裡人年紀大了,想着讓我來認認門,以後家裡有事别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
大爺似乎感同身受,雖然不知道柳中正的老家在哪裡,但給了我一個電話,讓我自己聯系。
柳中正家的鄉下其實就是在不遠的地方,坐個三輪車十來分鐘就能到,我按照電話裡他跟我說的,找到了一處小平房,綠瓦白牆,不遠處是一處麥田,盡管現在這個季節小麥才長出一點點,但不可否認,這裡确認要比那老房子适合養病。
去上前去敲門,一個頭發銀白面目憔悴的男人來開門,輕聲問:“你找誰?”
“柳大爺,我是剛剛給你打電話的小陳。”
“哦哦,進來吧。”他側開身讓我進去,屋裡沒什麼布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牆已經有些斑駁,屋裡隐約傳來咳嗽聲。
“你說你是依依的朋友?”他有些局促的讓我坐,搓着手問。
“是的大爺。”我想着應該怎麼開口,來之前我想過直接把柳依依的屍骨給他放下,告訴他這是你們的女兒,我給帶回來了,你拿去埋了吧。
可此刻,看到眼前這個瘦骨嶙峋面目蒼夷卻依舊帶着期盼的老人,我竟有些說不出口。
“那,那……她在哪裡?”柳中正聲音有些哽咽:“這麼些年也不回來看看我們,她……她媽病得很重,還一直念叨着她。”
柳中正眼中的淚閃爍,他低下頭用手揩去:“依依今年也該50了吧?”
我沒有接話,不敢告訴他,我認識的柳依依才19歲,穿着碎花裙别着小發卡,她洋溢着笑坐在榕樹上晃着雪白的腿,看起來恣意又灑脫。
“她媽說最近總是夢見依依,總說姑娘會回來的,這才拖着一口氣不肯咽。依依走的那年她就病了,被病痛折磨了三十多個年頭啊,吊着那口氣等着姑娘回來。”柳中正吸了吸鼻子:“依依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看向柳中正,他見我沒回答又繼續道:“是不是現在不能回來?也對也對,五十來歲的人了,總該是上有老下有小,出趟門不方便對不對?沒關系,我去看她我去。”
我輕輕搖頭。
他頓了頓,似乎是不死心,又繼續問:“那,那我給他打個電話也成。微信,對,微信,我和她微信視頻一下,讓我看看她,看一下就好。”他說到最後幾乎是嗚咽不成聲。
一個老父親堅守了大半生,隻為等待女兒回來,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可似乎帶來的卻是更大的絕望。
我鼻子一酸,淚水在眼中打轉。
“大爺。”我拉着他的手腕:“依依托我帶她回來。”
對面的老人怔怔的看着我,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垂下肩膀,一下子好像又老了好多歲,抽抽噎噎的低聲哭。
我端坐在一旁,不去驚擾,這些年,他大抵也是難過的,丢失的女兒,生病的妻子,此刻連哭都不敢太大聲,怕驚擾了裡屋生病的人。
許久之後,他才終于停止了哭泣,鼻涕和淚水混合在一起,他胡亂的用手擦去,哽咽問:“她……她在哪裡?”
他看了一眼門口,又略帶緊張的看着我,似乎是帶着最後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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