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頭,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他輕輕一握,手心裡沒有藥瓶,沒有安眠藥,什麼都沒有。
——賀路遙沒有死,他沒有死…
岑弈眼神恍惚。
——他是被你救回來的,他還活着,他昨天還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一杯水闖入了岑弈的視線,緊接着蘇聞清泠泠的的聲音落下來:“喝點水吧,你流了很多汗。”
岑弈含糊道謝,拿過水杯,咕咚咕咚一飲而下。
直到這杯水下肚,他才終于恢複了一些腳踏實地的真實感。
蘇聞做完這些便坐在床邊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似乎很想詢問岑弈剛剛究竟夢見了什麼,可看岑弈沒有想說的打算,又不好意思貿然詢問,隻能沉默地坐在那裡陪着他。
蘇聞向來不擅長闖入别人的世界,他更像是一個安靜的看客,帶着點小心翼翼的疏離,生怕對别人造成一絲一毫的困擾。
岑弈緩了緩,突然伸出一隻胳膊:“蘇聞,來。”
蘇聞沉默片刻,竟然真的很乖順的躺過去,枕着岑弈的手臂,極輕極輕地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他能感覺出來,自從岑弈從公司回來以後,就有點不對勁,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盡自己綿薄之力給予他撫慰。
岑弈垂着眼眸,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另一隻手去玩弄懷中人柔軟的發,突然道:“蘇聞,這次跟我演對手戲的演員,我跟他曾經有些舊恩怨,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我很怕我會被情緒左右,我現在心裡很亂。”
“……那你想演這部片子嗎?”
岑弈默了片刻,道:“很想。”
“那不就行了。”
蘇聞輕輕歎息道,“誰都有軟肋,我理解你想逃避的心思,可是岑弈,如果這個演員繼續存在在娛樂圈一天,你就始終要碰到他,面對他,正視那些過往。
有些事情,如果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單純的退卻是逃不過的。”
岑弈抿着唇,沒有吭聲。
賀路遙是他的心病,他原本以為過了這麼久他早已經看得很開,前幾年始終看不到對方的時候還能裝作曾經的某些事不曾發生過,可如今賀路遙站在他面前,那些高中時期的回憶便鋪天蓋地的湧上了他的心頭。
對于賀路遙,他曾經多想得到他,後面就有多恨他,可後來這個可恨的人真的是太可憐了,他便也突然有些恨不起來了。
跟一個從死亡邊緣遊曆過一遭的人,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蘇聞突然坐直身體,伸手捧住了岑弈的臉,很認真的看着他:“你聽我說岑弈,你不要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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