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希望能早點知道愛你會讓我肝腸寸斷。”
☆、番外二
在凱厄斯成為克裡特島的年輕國王之前,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過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已經記不清他的父母長什麼樣了,一個是完全不想記住,一個是實在記不住,他隻能模糊記得他的母親也是一個擁有着一頭鉑金色頭發的溫柔女人。
在他母親去世前,他還是有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的。凱厄斯小時候最喜歡靠在母親的懷裡,把玩着他母親被編成麻花辮的頭發,聽着母親細細柔柔的嗓音念着諸神之間的故事。凱厄斯一出生就注定成為克裡特島的王儲,他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貴,以至于讓他也曾天真的相信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但生活不是童話,哪有什麼“永遠快樂地生活下去”,它帶給人們的永遠是滿地的雞毛與虱子。
凱厄斯的外祖父去世了,在替克裡特島抵禦外族進攻的時候被敵人一劍穿心。他的母親在外祖父的祠堂後面抓到了他的父親和那衣衫不整的情婦,當他的母親咆哮着想處決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時,那個女人隻是懶洋洋地窩在他父親的懷裡,放蕩地捂着嘴吃吃地笑,像是在嘲笑他的母親大勢已去。他的母親癱軟在地,她抱着凱厄斯号啕大哭,她明白能為她伸張正義的男人已經化作一捧土。
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從來沒有平等過。
在這之後,情婦依舊一個接着一個從未間斷,隻是她們不再遮掩自己的蹤迹,有幾個膽大的甚至敢在他母親的面前挑釁。蓄意縱容的父親,小人得志的情婦,嘴碎的仆人。他們一步步地将他的母親逼上絕路,讓她變得越來越陰郁,越來越易怒。
她的精神不大好了。
在一次在宮宴上,他的母親恍惚地看着宴席下密密麻麻的人,她看不清他們的臉,卻執拗地認為每一個人都在低聲嘲笑着她。她低頭看着坐在她身邊的兒子,凱厄斯那雙像極了他父親的眼睛讓他的母親再也無法忍受,她拿起切水果用的小刀決絕地抹過了喉嚨。鮮血不斷地從她的喉嚨裡噴濺出來,離得近的侍女被噴了一身的血。賓客紛紛發出尖叫聲,整個宴席被攪成一團,人潮往大殿門口的方向湧去。才三歲的凱厄斯茫然地看着宴席下的人們尖聲驚叫,熱鬧的好似一個馬戲團。
原來他的母親瘋了。
當凱厄斯撲在一動不動的母親身邊,握着母親已經冰冷的手時,他隻當自己的母親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年幼的他并不能理解什麼是死亡。凱厄斯曾數度回想着這個畫面,哪怕他已經不記得母親的臉了,這個片段依舊停留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肯離去。或許他在潛意識裡也意識到他的生活就是在這一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是了,他的父母本來就是聯姻的,本就沒有愛的婚姻又怎能期待他們忠于對方。凱厄斯被侍女抱走了,他哭鬧着不肯離去,但他的弱小讓他毫無反抗能力。
克裡特島的王後以這樣不體面的方式死去讓凱厄斯王儲的身份都變得岌岌可危起來。終于,他的父親經不住情婦的枕邊風,将他從王儲的位置踢了下來。他的父親甯願讓低賤女人生的私生子當國王,也不願意讓給自己蒙羞的妻子生下的孩子當國王。
王儲換了一個又一個,他的父親總有新的寵兒為他生下一個又一個孩子。可憑良心講,還有誰比凱厄斯更适合當這個國王?
凱厄斯已經成長為了克裡特島最強的戰士。
他十二歲就開始上戰場,硬是從敵人堆裡殺出一條血路,他将自己的憤恨都一刀一劍地坎在敵人身上。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戰神,也是克裡特島的守護者。他戴着堅硬沉重的頭盔,身着結實的盔甲,手持的長矛和盾在陽光下閃耀着勝利的光輝。
凱厄斯在一場戰役裡被轉化成了吸血鬼,他趴在屍體堆裡熬過了三天的變身期,那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幾次。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戰無不勝的戰神終于倒下了的時候,凱厄斯無助地拖着自己變異的身軀,忍耐着喉嚨的灼熱回到了皇宮。諷刺的是,他的父親竟然在大擺筵席慶祝着戰役的獲勝,全然不顧他的大兒子生死未蔔。或許他早就将凱厄斯這個兒子抛之腦後,甚至暗自慶幸凱厄斯再也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凱厄斯将大殿的門關上,随手舉過一個沉重的石雕擋在了門口。他心中的憤怒和苦楚讓他再也無法遏制内心的狂躁,他跟随着本能殺死了宮裡的侍從,前來參加的賓客,父親的那些兒子女兒,還有父親一排排的情婦。“無辜”這個詞根本不在凱厄斯的考慮範圍内,在他看來整座皇宮都是肮髒污穢的,他需要血洗整個皇宮,重新建立起一個新的秩序。他享受着自己無與倫比的強大,享受着肆意的殺戮,也享受着父親恐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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