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文山竟然說了:“就有一天,他直接上門來拜訪,說想跟我學書法。”
“你就收了?”
“收了啊,我反正是閑得無聊。他悟性很高,學得也快,基本的東西我大半年就全教給他了,後來他就會送習作過來,讓我點評。”
南笳得知解文山是書法家協會副會長那會兒也嚷着要跟他學,但基礎的筆劃都還沒學完就放棄了。
“那他字寫得如何?”
“那就是他的作品。”解文山揚了揚下巴。
南笳看過去,那是挂在茶室後方牆上的一副字,寫的是“先輩匣中三尺水,曾入吳潭斬龍子”。
南笳啞然失笑,“挂這兒好幾年了吧?我一直以為那是您的作品。”
她走近去看,才發現落款真是“濂月”,印了朱紅色的指甲蓋大小的一枚章,鐵線文的“周濂月”三個字。
銀鈎鐵畫的十四個字,她以前當是解文山寫的,司空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知道是周濂月寫的,再看就有種異樣感。
這字磅礴不羁,又帶幾分戾氣,與她認識的周濂月,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南笳承認自己在套話,“解老師,不都說字如其人嗎?那您覺得周濂月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隻覺得他很苦悶。”
“可這字看着挺豪放?”
“你認真瞧,每一筆都要飛出來,跟要沖破藩籬一樣,不是内心苦悶是什麼。”
南笳聳聳肩,“他這種有錢人都内心苦悶,我們要不要活。”
“也不是這麼說的,”解文山看向南笳,“富貴苦,貧窮苦;得志苦,失意苦。衆生皆苦,各有各的苦法。”
南笳不再作聲。
雖然說是衆生皆苦,可誰又不想要富貴,不想要得志。
——
車在前方路口掉頭,司機問周濂月去哪兒。
周濂月沉思片刻,“回家吧。”
對周濂月而言,所謂“家”就是周浠住的地方。
周浠住在西山附近,房子是周母生前留下的,周濂月不喜歡那兒,基本不常住,隻每周過去探望妹妹兩次。
司機把車泊在别墅的停車坪,周濂月下車前往别墅裡看一眼,燈火通明。
他進了屋,客廳裡電視開着,卻沒有人,剛準備叫人,書房裡傳出聲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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