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鳴槐擡眼看向他,一臉的失神無措,像極了被抛棄的幼犬,神情茫然而悲哀,“你說,這樣卑劣,自私又陰暗的我,真的配得上你嗎?”
聽着郁鳴槐一句比一句直擊心扉的話語,祁少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原來,郁鳴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想的都是這些東西嗎?
郁鳴槐給予他的從來隻有快樂,卻從未向自己展現出這樣負能量的一面,他一直獨自背負這些沉重的東西,而自己在他的身邊,卻一直沒有發現……
他一直以為,郁鳴槐從來都是那樣的樂觀坦蕩,從前展露出的那些柔軟的脆弱,也不過是偶然而至。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在郁鳴槐的内心深處,其實他的自卑從未根除。
最後,祁少瑾也蹲下了身子,用雙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身子,聲音微微沙啞,“無論是怎樣的你我都喜歡,無論是你的悲傷,你的痛苦,你的猶豫,還是任何的陰暗面,我都會全盤接受,因為那才是全部的你。”
“所以答應我,下次不要再背着我自己想東想西,擅自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外,好嗎?”
祁少瑾話音剛落,原本如困獸般将自己蜷縮的郁鳴槐,突然将他撲倒在地。在暴雨洗刷的地面上,他如野獸般瘋狂地撕咬着祁少瑾的唇瓣,兇狠得像是想把他吞吃入腹一般。
祁少瑾卻絲毫沒有抗拒,反而熱烈地迎上了他,并以更激烈的方式回應着,他們像是瀕死的魚,絕望而掙紮着與伴侶進行最後的溫存。
在漫天的暴雨之中,唯有兩人狂亂而熱烈的呼吸,溫柔的假象被猙獰所撕破,僞裝的野獸也終究露出了被隐藏的鋒利。
野獸甘願為他磨平獠牙,而他亦願以溫暖與愛回應。
激烈的親吻過後,似是愧疚般地,郁鳴槐輕輕舔舐和啄吻着他的唇,而祁少瑾也漸漸平複下了激動的情緒,任由他溫柔地動作着。
不知過了多久,祁少瑾才聽到郁鳴槐的略微嘶啞的聲音,“跟我回家,好嗎?”
祁少瑾無聲地點了點頭,而後他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輕,随後整個身體被一雙手臂輕盈地抱起,而後一颠一颠地小跑了起來。
在郁鳴槐沉穩的懷抱中,祁少瑾的頭腦也逐漸變得昏沉,像是回到了搖籃的嬰孩般,他沉沉地安心睡去。
等祁少瑾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正赤身躺在盛滿熱水的浴盆裡,他努力擡起沉重的眼皮,隻見郁鳴槐正在給他身上一下下地撩水。
郁鳴槐似乎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洗澡擦身,濕透發絲還往下滴着水,濕透的白色T恤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緊緻的健壯身材顯露無遺。
祁少瑾忍不住喉頭微動,聲音微啞,“你怎麼不洗?”
郁鳴槐見他醒了,不禁有些赧然,努力不瞄向不該看的地方,“先給你洗一下,怕你着涼了,等你洗完我再洗。”
祁少瑾卻偏要迎上他的視線,似是無意般湊近了身子,并微微張開了腿,引得郁鳴槐氣血上湧,差點丢臉地流出了鼻血。
感覺到郁鳴槐視線的回避,祁少瑾有些不滿,“喂,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我的身材比不上你,但也沒醜到讓你不能看吧?”
郁鳴槐有苦難言,“當然不是這樣……”
突然,祁少瑾用手覆上了郁鳴槐的胸口,并皺了皺眉,“你好冷。”
被祁少瑾溫暖的手一碰,郁鳴槐立刻心中一跳,然而還沒等他生出旖旎的情緒,祁少瑾便毫不客氣地将他扒了個精光,并趁着郁鳴槐沒反應過來,将他一把拖入了浴盆。
郁鳴槐頓時哭笑不得,“你這是幹什麼?”
祁少瑾理直氣壯地坐在他的背後,并開始往他的背上潑水,“當然是一起洗澡啊,你身上這麼冷,不快點洗,一會兒就該感冒了。”
嘴上雖是這麼說,祁少瑾的臉卻也微微紅了起來,雖然他面上表現得一臉無所謂,但真正和郁鳴槐第一次這樣坦誠相見,他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洗着洗着,兩人便慢慢覺出其中的暧昧來,浴室内也慢慢沉默下來,隻餘水龍頭時不時的嘀嗒滴水聲。
祁少瑾看着他偉岸壯碩的後背,有些心不在焉,他一邊沖着水,一邊想象着那人身前的無限春光,手更時不時觸碰到那溫熱硬挺的肌膚,所觸之處似乎隐約發燙。
這時,郁鳴槐突然輕咳一聲,“好了,該我來給你沖背了。”
祁少瑾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轉過了身子,不知是因為水蒸氣蒸的還是害羞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你,你來吧!”
祁少瑾屏息等待了一會兒,才感受到背上傳來了溫熱的水流,如同郁鳴槐本人的性格一般,他潑水的動作緩慢而溫柔,卻讓人莫名有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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