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沒有家族的教職員工,會被安置在這裡。’……變相地算是一種福利措施吧,雖然說起來挺難過的……”
阮玉來這裡做什麼?來看望?既然說這裡是“沒有家族的人”安息的地方,照理說應當也不會有人探望。對死者不夠尊敬,但這片地域,應當是荒涼的才對。
地處空曠,周圍無噪音。需要保持的距離就更遠。寂緣勉強維持在視野的極限,幸好她的視力不差,是普通人偏好的程度。寂緣覺得用“空地”來形容這裡似乎說不過去,但規模也沒有龐大到足以用“墓場”來稱呼,還是叫空地吧。
隔遠着數,橫向一行有十個整,豎列從這個角度看不清。有些石碑上寫了字,有些則是幹淨空白的。意思是這裡有不少是空墳?看阮玉的行走路線,筆直地走,沒有停步尋找,不是第一次來了。
“……聽不見她說話啊。”
也不可能挑在這種時間點上去搭話。寂緣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的途中開始質疑自己此行的目的。
然而才知道居然不是尋常的問候。
阮玉在一塊碑前駐足,站了很久。低頭念叨着,應當是對死者的寄語——本應當是這樣。然而之後不超過半分鐘,卻見以她站立的地點為中心,腳下由内到外散出一大片陣法似的花紋。那紋路泛青綠色,像是春末夏初的樹葉的顔色。紋路在地上,寂緣尤其還在遠處,因此暫時看不出來是何種術法。
阮玉轉了身。
當雙目交接的時候,寂緣隻覺得身體僵硬——不是驚吓或心虛所緻,是真的動不了。手腳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捆縛,頭頂壓了鐵砧,地面如淤泥。拔拔不動,踏踏不出。
“诶——!”
那陣法不緊不慢地正往這邊蔓延着,不消片刻就到了腳邊。
……這個紋樣?
……夜裡,寒風,樓棟的陰影下,身着古裝的年輕男子。
在什麼時候見過來着……?
然後被陣法淹沒。從觸及的瞬間開始,從腳底開始往身上蔓延,是難以忍受的劇痛。像萬千根針排着隊貫穿動脈一般,煎熬的痛感讓寂緣不由得叫喊出聲。她卻頑強地在開口的幾秒過後忍住喉部的躁動,愣是用意志力壓下了痛苦。
試着讓分崩離析的大腦集中注意,好加以掙脫,此時的寂緣卻很難做到專心緻志。和陣法一樣不緊不慢地,阮玉走了近,文靜的面龐覆滿了欣慰的笑意。對比寂緣的苦痛,阮玉因為欣賞到了優秀的一處,而顯得十分興奮。
“哈!我說過了吧!”
“……你、這是、要做——什麼!”
阮玉的眼神無焦,哪怕在場隻有兩人,一聽就知道她不是對着寂緣在說話:
“我說過!我也能——!成功的,不是嗎!”
然後阮玉相當俏皮地跳着轉圈,把寂緣當作是參展物品,邊轉邊查看。前幾分鐘看她文靜,突然腳下帶風,洋溢着連沙土都被卷起。配合剛起的一陣風,有碎礫石被踢到寂緣的左眼。
那石子想來是相當鋒利,寂緣急忙閉眼以抵禦,這一次的本能反應沒有跟上事态的發展速度。左視野一下鮮紅,然而卻不痛——在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現在,再多一處也不會有任何感知上的變化——生理性流了不少淚水想把異物沖出,即便知道那種小石頭不可能在眼眶裡逗留,心理上卻難以忽略它的存在。
“看呐!看!哈啊——這樣一來!再有、再有、再有幾天,我就能——!哈,我就能……!”
“……你。”
林寂緣深吸一口氣,憋住。
“看着吧!先生,請看着我吧!我做了這麼多,你該看我一眼了吧!哈,哈哈哈……該,看我一眼了吧?哈?”
難道寂緣認識的人裡面,就沒有不瘋的嗎?這阮玉叨叨咕咕亂七八糟一大串,從中找不到絲毫邏輯,更不知道她所謂的“先生”到底是誰。甚至,她到底是在對着活人發瘋,還是在對着死者癫狂,連着個前提都成了難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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