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郡主的婚期跟許複差不多,甯王跟甯王妃來汴梁送嫁,兩個人含着眼淚依依不舍地送走南平之後,就對着流淚。甯王府老宅的院子裡埋了一壇女兒紅,是當年南平出生的時候他親手埋下的。南平出嫁了,他又親手挖了出來,跟甯王妃兩個人對着全飲了。第二日,甯王妃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她渾身酸疼地看着在一邊睡得開心的甯王。心道果然喝酒誤事,喝着喝着竟然跟他喝到一處去了。又過了兩個月,甯王妃剛回到西南就被診出喜脈,她愣了愣,竟然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本來,南平出嫁以後她覺得自己也就是日日在佛堂念經度日了,沒成想那一晚荒唐就又有了小家夥。也好,也算多了個盼頭。甯王卻是歡喜異常,他到底還是想要有個嫡子。甯王妃有孕之後,他日日宿于正院,天天噓寒問暖。甯王妃卻差點就要請個道士來瞧瞧了,這位是不是被什麼精怪附了體。南平郡主知道此事開心極了。她娘親再有個孩子,她在汴梁也能放下心來。甯王妃看着許複,猶豫了一下,說:“陸夫人中秋節可見了我家南平?”許複點點頭,說:“見了。甯王妃放心,郡主氣色紅潤、眉宇舒展,日子過得很是舒心。”中秋宴,不知道宮人是怎麼安排的,許複身邊竟然坐着南平郡主。兩個人見面都愣住了,又礙于在宮廷,彼此笑了笑就坐了下來。南平郡主脾氣急,她看了看陸柯,終于沒有忍住,碰了碰許複的胳膊開了口。“你夫君怎麼黑成這樣了?大老遠走過來吓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一身衣裳成了精自己會走了呢!”“說得好像你夫君白似的!”許複也不甘示弱,低着聲音說道。“我夫君就是白!”南平郡主驕傲地指了指莊橋,“你看,白得都發亮!”許複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那小狀元是挺白淨的。“早晚有他曬黑的時候。”許複說道,“我跟你說,這皮膚白的人,曬完之後皮膚發紅。那手一伸出來啊,就跟那紅燒豬蹄似的。”“不可能。”南平郡主說道,“回去我就要在家訓上多加一條。不許曬黑!曬紅也不行!”“家訓?”許複沒忍住脫口而出。“對!家訓第一條,娘子說的話都得聽從!”南平驕傲地說道。許複不禁扶額,但是她也得承認,這家訓,說得對!“還是我夫君好看。”南平郡主小孩心性,她看了看莊橋,又對許複說道。“陸柯白的時候也是很英俊的。”許複雖然覺得這對話幼稚,卻忍不住想要怼回去,她才不能讓别人說陸柯壞話呢!“可是他現在已經這麼黑了,白回來很困難的。”南平說道,“所以,還是我夫君好看。”“膚淺。”許複說道,“就會看臉。”“誰說的。”南平也不甘示弱,“我家莊橋身材也是一等一的絕色!”許複這下徹底沒話了,她看着南平郡主,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姑娘,現在看起來,莫名有點可愛。甯王妃這邊跟許複聊得開心。甯王在書房對着陸柯,可就存了考教的心思。他從黔州地理一直問到夷人生活,見陸柯樣樣答得出色。這才略微放心來。臨行前,甯王又對陸柯說道。“西南雖然夷人衆多。但是劃分起來,還都多有不同。但是有一點,他們都善用機關跟毒藥。”“陸某多謝甯王指點。”陸柯規規矩矩地給甯王行了個禮。“夷性類與華疏,順其性則喜,拂其性則怒。至于怒而無所不至矣,故夷之術,則必識其性而馴擾之。(1)”甯王又繼續說道,“你們剛到西南,我也不多說什麼。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多去逛逛,多看多聽,然後再回來找我。”“是!”陸柯應道。暗想這甯王究竟什麼意思。回到将軍府,陸柯把甯王的話學給許複聽。許複卻笑了起來,這甯王狡猾呢,知道這夷人收服起來困難,指點了陸柯之後,賣個好與他,自己又能不費一兵一卒保自己封地安甯,怎麼看,都不吃虧。不過這樣也好,總比跟陸柯對着幹要強。兩個人第二天就趁着無事去街上閑逛。小白在家卻找到了新樂趣。它每日都從将軍府的狗洞鑽出來,再想着法的混進甯王府,接着直奔甯王鬥雞的院子。于是,甯王的院子真的就每日雞飛狗跳。陸柯跟許複呢,每天都要上門替小白賠一次不是。他們也不明白,這狗怎麼就對甯王府的鬥雞如此執着,難不成上輩子真是黃鼠狼?甯王府的鬥雞雖然兇悍,但是也是每日好吃好喝養着,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沒幾日,就一個個低頭耷腦沒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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