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許也是知道了淨涪修持閉口禅,也不在乎淨涪的沉默,盡力讓氣氛不會太僵硬尴尬。
謝景瑜在庫房裡轉悠了好一會兒,再鑽出來的時候,不光他自己手上捧了一堆的東西,便連跟在他身後的足有四人的管事仆從手上也都是一堆堆的。
謝老太爺停下話頭,目光在謝景瑜他們手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額間皺紋一跳一跳的始終沒能平靜下來。
他吸氣吐氣幾個來回,到底按捺了下來,平平地喚了一聲:“謝景瑜……”
三五件極品的墨硯,兩盒上好的狼毫,一大匣子的徽墨,好幾堆人高的雪紙,再是幾件難得的擺設……
謝景瑜此時正忙着将手上的東西一件件地給淨涪過眼,聽謝老太爺叫他,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怎麼了?”
謝老太爺咧開僵硬的臉皮,笑問他:“你可都幫比丘挑好了?”
謝景瑜撩起眼皮看得他一眼,見他那副心疼的樣子,心裡舒坦得不行,“勉勉強強吧。”
謝老太爺極力拔開自己落在那些物件上的目光,望向始終沉默的淨涪。不知為何,見着淨涪,謝老太爺胸口的那股悶氣就在須臾間散盡了。
“比丘,這些夠不夠,可還要再挑一些?”
謝景瑜聽着,詫異地扭頭看了謝老太爺一眼,見他面上眼底俱是平靜,眨了眨眼睛,便收回了目光。
淨涪看得謝景瑜一眼,點了點頭。
謝老太爺這會兒已經不心疼了,他笑着道:“若還缺了,比丘盡管來尋我,我再帶你去找來。”
淨涪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空的随身褡裢過來,一一将謝景瑜遞過來的東西收了進去。
明明隻是一個尋常的平扁的布袋子,卻硬是能将謝景瑜帶出來的一應筆墨紙硯和擺設一件件全都收納了進去。完了之後,袋子還是那個袋子,平平扁扁的,全不見半點鼓脹。
這庫房裡的管事婢仆看得都驚了。
倒是謝景瑜,他隻接過那個随身褡裢看了兩眼,便又遞還給了淨涪。
又有謝老太爺,他平平淡淡地看着,并不覺得如何驚奇。顯見,他是知道也見過這類相關的儲物器具的。
淨涪并不奇怪。
這謝家千年世家,除了謝家族人在吳國朝廷中擔任的各個要職之類的常人看得見摸得着的根基之外,自當還有他們紮根在天靜寺中的勢力。
魔身就說過,‘謝家的真正根底,是天靜寺中的一位大和尚。那位大和尚就出身謝家。’
淨涪很随意地将這褡裢往他身上挂着的那個随身褡裢一塞,便擡眼望向謝老太爺。
這回全不用謝景瑜轉述,謝老太爺也能明白淨涪的意思,他似是早已想好了,都不需要時間考量,直接向着淨涪合掌一拜,“可否請比丘留下一部《佛說阿彌陀經》?”
這便是請經了。
謝景瑜站在一側,默然地看着。
淨涪點頭,自他的随身褡裢中捧出一部《佛說阿彌陀經》來遞與謝老太爺。
謝老太爺彎身深深拜下,雙手上舉至頭頂,穩穩接住淨涪交給他的《佛說阿彌陀經》。
謝老太爺自己雖隻是凡俗百姓,沒有修為,沒有靈目,看不見這部《佛說阿彌陀經》的靈光,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這部《佛說阿彌陀經》的價值了。
這可是出自淨涪比丘的《佛說阿彌陀經》啊。
縱然淨涪比丘作為佛門弟子,每日裡謄抄的經文不知幾何,說來這樣一部《佛說阿彌陀經》并不如何稀罕,可整一個景浩界,除了當年竹海靈會的那一次之外,誰又聽說過淨涪比丘散經了?
誰家又真能有一部淨涪比丘手書的《佛說阿彌陀經》了?
據他所知,整一個吳國,也就隻有他手上這麼一部了。
唯一的一部!
捧住這一部《佛說阿彌陀經》,謝老太爺又是深深拜得三拜,口中不斷稱謝。
到了這個時候,謝景瑜才往前邁出一步,跨入淨涪與謝老太爺身邊,浪蕩兒戲地道:“好了好了,比丘拿你物件兒的報酬也已經給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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