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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女士心中一緊，面上也透出了緊張的關切：&ldo;那他豈不是很難過？&rdo;&ldo;不會，甯甯他一向積極開朗，即使輸了比賽也不會沮喪的。&rdo;黎雁秋非常了解袁甯，&ldo;他說不定很高興能進到決賽呢。&rdo;&ldo;是的啊，&rdo;李女士點頭，呢喃着重複黎雁秋的評價，&ldo;那孩子又積極又開朗。&rdo;黎雁秋注視着李女士失了神的側臉，對心裡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為什麼李女士隻有他一個外孫，小時候他想要親近李女士，李女士卻總是有些閃避？他以為那是小孩子的錯覺，沒想到其實不是。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他當時的感覺也許并沒有錯。黎雁秋陪李女士說了挺久的話，找個理由上了樓，敲開韓老爺子的書房門。韓老爺子見是黎雁秋，把手裡的文件放下，說：&ldo;怎麼不陪着你姥姥？&rdo;對黎雁秋這個外孫，韓老爺子還是挺滿意的，識大體知進退，能力也不弱，最重要的是李女士喜歡。黎雁秋說：&ldo;心裡有點疑惑，想問問您。&rdo;韓老爺子示意黎雁秋坐下說話。黎雁秋端端正正地在韓老爺子面前做好，斟酌了一會兒，開口問：&ldo;聽說當初媽媽曾經走丢過對嗎？&rdo;韓老爺子面色微變。他歎了口氣，說道：&ldo;是的，有這回事。我把她交給一個故人，後來才去接她回來。&rdo;沒想到那邊病的病，死的死，找不到故人，隻找到個可憐巴巴的孩子和漫山孤零零的土堆。他怎麼能告訴妻子女兒已經變成一抔黃土？他隻能把那還沒多少記憶的孩子帶回家，告訴妻子女兒找回來了，隻是玉佩丢了。韓老爺子疑惑地望着黎雁秋：&ldo;怎麼突然問這個？&rdo;黎雁秋頓了頓，擡起頭說：&ldo;其實很久以前父親曾經指着我罵，&lso;你以為你真的是韓家的外孫嗎？你根本不是！&rso;&rdo;韓老爺子渾身一震。&ldo;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rdo;黎雁秋仰起頭，對俊秀的臉龐家親兒子一樣，袁甯母親也可以不是方家親生的，&rdo;黎雁秋說，&ldo;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直接問一問他？&rdo;韓老爺子神色凝重，颔首說：&ldo;打吧。&rdo;黎雁秋拿起電話，撥通袁甯家的号碼。強硬袁甯和章修嚴正忙着，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章修嚴拿起電話：&ldo;喂？&rdo;&ldo;袁甯在嗎？&rdo;黎雁秋開了免提，讓韓老爺子可以清楚地聽到袁甯那邊的回應。&ldo;在。&rdo;章修嚴言簡意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之後，說話的人換成了袁甯：&ldo;黎哥？&rdo;黎雁秋神色平靜，聲音也很平靜：&ldo;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rdo;隔着電話，黎雁秋的語氣和平常沒多大區别，&ldo;你上次說去接你姥爺過來，是你的親姥爺嗎？我的意思是，他是你母親的親生父親嗎？&rdo;袁甯心突突直跳。他想起了昨晚的事，即使他把話題帶開了，以黎雁秋的細心還是可能會起疑心。要不然回來的路上黎雁秋也不會說那種試探一樣的話。黎雁秋突然這麼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袁甯忙捂住話筒，把黎雁秋問的問題告訴章修嚴。章修嚴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永遠隐瞞下去的。他頓了頓，說道：&ldo;照實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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