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磨來往好幾日,終于磨得對方同意和官府合作,開倉濟民,雖然隻救濟了一段時間,但這短短半個月裡,娘子軍的規模也已經能成事了,又有另外三府幫攜,後來逐漸便不需要救濟了。
就這樣一個月後,京城派來接管關州知府之位的官員終于抵達就位。
宋師也沒開個接風宴來迎接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也從宋書口中了解到這個洛放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拖了這麼長時間,等關州事了,再随手派個人來接手他們的功勞,坐享其成,壓根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們盡心盡力謀劃許多,關州到底能不能撐到今日。
然而他們不想去惹這個晦氣,這位新上任的知府卻不是個會看眼色的,直接堵到府衙門口,還帶來了皇帝的口谕。
彼時宋師正要出府,和他撞了個正着。
這位知府姓李名單福,是個長得十分和藹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到他便笑眯眯地迎上來,說皇帝有口谕,要他帶到跟前。
宋師揚眉,淡漠道:“哦?陛下說什麼了?”
他語氣十分散漫,李單福卻并不生氣,維持着笑臉道:“陛下前段時日聽聞将軍縱容一些刁民建了一支女子軍隊,十分擔憂……特此讓微臣告訴将軍,一群女人,終究不能成大事,不要将重心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還是多多操心些戰事為好。”
第83章是非“解鈴還須系鈴人。”
宋師眯眼道:“是嗎?”
當初組建這支娘子軍時,事情鬧得恨不得天下皆知,洛放一個屁都沒放,相當于默認了他的作為,如今看到戰事好轉了,他們的作用要消失了,又要作妖了?
他淡淡道:“李大人,這是陛下要你帶的話,還是太子殿下要你帶的話?”
如今朝堂之上,雖說皇帝尚在,但人人都知道,真正主事的已經成了太子洛放。
李單福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并不作答,隻是态度謙遜地反問道:“微臣不解,這二者有什麼區别嗎?”
“自然有區别,”宋師瞥了他一眼,“若是陛下口谕,那自然唯命是從,若是太子口谕——”
“還得酌情處理。”
李單福拱手,笑得滴水不漏道:“将軍這話說的,口谕自然是……”
“李大人還是想好了再說話吧。”宋書從府中漫步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他又戴上鬥笠,走到宋師身邊,輕聲道:“這可不是在京中,若有人要欺上瞞下,信口雌黃……宋将軍要殺一個朝廷官員,也并沒有多難。”
李單福疑惑道:“這位是?”
宋師看了宋書一眼,面不改色道:“營中軍師,姓方,你叫他方大人便可。”
方是宋書母親的姓。
聞言李單福嘴角一抽:軍師?
哪來的沒名沒分的軍師,要他一個從四品官員喊大人?
然而心裡如此想着,畢竟是宋師開的口,他也不敢把這份不屑表現在面上,隻是面露怒意道:“這位大人,你這話,莫不是在威脅微臣?”
“威脅你又如何?”宋師挑眉接過話頭,“本将出京之前,曾向太子殿下請命,但凡官居本将軍之下,有大不敬者,可任由本将随意發配。”
“本将就是要你死——”宋師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天高皇帝遠。一個惹了本将不快的芝麻小官罷了,他洛方文還能為了你千裡迢迢派人來斬了本将不成?”
李單福啞口無言。
宋書說宋師在他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同不是沒有道理的話,事實也确實如此。
然而這老狐狸很快便調整好了表情,露出讨好的笑來,行禮時腰彎的弧度更低了:“大人說笑、說笑了,是微臣失言——實不相瞞,這話确實是太子殿下說的,微臣不過傳個話罷了,若有不得體之處,萬望大人恕罪。”
他一副苦哈哈的模樣,看得宋師眯了眯眼,點點頭表示理解道:“都是在太子殿下手下當差的人,何必鬧得不愉快。李大人既然是奉殿下口谕而來,不如也替本将傳個話如何?”
李單福道:“大人為何不傳信給殿下……”
“本将不樂意,就要你親口傳話,”宋師面無表情道,“你有意見?”
李單福十分識相,當即彎腰行禮道:“不不不——将軍請講。”
“你問問他,”宋師腳下沒動,彎腰湊近李單福耳邊,目視前方,聲音卻傳進李單福耳中,“這一支女人建成的‘不能成大事’的軍隊,若打到京城門下,他是否敢孤身一戰?”
“若不敢,叫他老老實實把嘴閉上,若敢,”宋師眯眼,冷笑了一聲,“待我兵臨城下,定親眼看他允諾。”
李單福一驚,情不自禁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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