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君跪着挪到雨末身邊,一把抱住雨末的大腿,“默君!我錯了!他若死了,我心裡難安!”
雨末憤然道:“他若死了,你這輩子都還不了他的情了!他不能死!你給我進來!”
赤龍君又跪到了帳篷裡,面對紫龍君和屏遙厭棄的眼光,往角落裡縮了縮。
雨末問紫龍君:“無念,蓷兒可救嗎?”
紫龍君無助的搖了搖頭,遺憾道:“木元和水元都主療愈,但是靈流卻都進不到蓷兒的體内,而且,他體内金元暴虐,已經走火入魔,此時是昏死了過去,若是醒來,怕是也已經失去了人性,隻剩了一具軀殼,救活了也隻是血腥殺戮機器,隻能随他去了!”
屏遙聞言就哭了出來,徹底的崩潰,指着赤龍君罵道:“你個魔頭,是你害死了蓷兒!”想想又不甘心,拉着紫龍君跪着求道:“紫龍君,蓷兒是你的弟子,你怎麼忍心看他這樣死去?你救救他吧!即使走火入魔了,也是蓷兒,我們把他關在龍潭洞裡,不讓他出去殺人不就行了嗎?不能讓蓷兒這麼死了啊!屏遙求你了!”
屏遙哭的傷心,赤龍君也萬分懊悔,反手就給了自己兩巴掌,“是我害了蓷兒!是我害死他!”
雨末也探了一下蓷兒的脈,怒道:“人還沒死,你們不許哭!”
屏遙立刻止了哭聲,退到一邊,焦急的看着雨末。雨末握着蓷兒的手放到紫龍君的手中,“哥,若要你的木元救蓷兒,你肯不肯給?”
☆、烽火燃4
紫龍君握着蓷兒冰涼的手,想着之前蓷兒的話:師父,你可曾真心的教過我?可曾真心的為我想過?這兩句話這幾天總是不斷地在紫龍君耳畔響起,他當初收蓷兒為弟子,的确隻是為了要尋雨末,所以需要一個親傳弟子為他推靈!之後的十幾年中,他對蓷兒始終不冷不熱,何時真心對過他?是月影酒後犯錯,卻罰蓷兒半年在龍潭洞中思過!深思下蓷兒說的沒錯,他一心隻為雨末,的确是對蓷兒太過涼薄了些!
紫龍君撫了撫蓷兒的額頭,為師薄你如此,若是真的随你這樣去了,豈不是連個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了?紫龍君嘴角突然一抹笑意,“末兒,莫說要我的木元,就是要我的命,我也願意拿來救他!”
帳内之人都是一驚,沒料到一向冷漠的紫龍君此時能說出這樣的話,雨末接着道:“哥,你想想,主神曾經将木元和水元剝離你的體内,他是如何做的?蓷兒傷重,隻靠靈流救不了他,你必須把你的木元給他,他才能活!”
紫龍君已經将之前的事悉數記起,回想之前剝離靈元,不禁皺着眉道:“很痛苦!但是我可以!隻是,他體内有金元,木元如何……”
雨末又對跪在地上的赤龍君道:“月影,你用火元可以逼出蓷兒的金元,隻有将他體内的金元逼出,他才有救!”
“末兒!”紫龍君制止道,“若是尋常人,此時蓷兒已經早死了!是因為有金元在,他才能撐到現在,若是……”
雨末急道:“不破不立!金元能幫他撐到現在,但是救不了他的命!金元出,木元入!不可耽擱,也沒有别的辦法!你們快!”
屏遙守在帳篷外,夜幕降臨,繁星點綴上黑錦般的穹頂,周遭一片寂靜。蓷兒悶哼兩聲之後,帳篷外突現流光溢彩,翻騰環繞一陣後,直沖銀河散做萬點金光,屏遙望着滿天金光璀璨,跪地默禱,蓷兒,不要走!蓷兒,你回來!
屏遙跪着禱告了一晚,天将初明時,遠方一隊騎兵又至,雨末聽到馬蹄聲出了帳篷,遙望了一眼,屏遙跪在雨末身邊,低着頭扯着雨末的衣袖,默君,蓷兒他?
雨末扶起屏遙,吩咐道,“是明零從默城帶來的人馬,你去讓明零預備兩輛馬車,送我們去追青龍君。屏遙君……”雨末還是念着屏遙當年将他留在青龍山的舊情,多年來都敬以尊稱,“之後的路,你隻管照顧好蓷兒就好。”
之後的路,屏遙卻根本沒有機會殷勤照顧蓷兒,因為紫龍君一直守在蓷兒身邊,木元在蓷兒體内療愈,修複心脈,紫龍君布出水靈潤養木元,助蓷兒保命恢複。蓷兒,為師錯了,錯了很多年,你若醒來,還願意喊我一聲師父嗎?紫龍君輕撫着蓷兒瘦弱慘白,跟自己神韻相似的臉。你曾日日在我身邊,我卻到現在才發現,你是那樣的像我。
另一輛馬車上,十三駕車,又小聲哼着春日宴。赤龍君輕輕托着雨末的手,心疼的落淚。雨末拔毒期間将皮膚刮的極薄,赤龍君情急間拉了一下雨末的手,就磨掉了一塊皮,漫出一層血,“默君,是我害的你!”
雨末捏着赤龍君的下巴,瞧着他瘦削的臉,也是心疼,“天怒之罰九十九天!你也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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