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也能跟你待在一起,但到底還是不一樣了。”
柏珩每次聽到賀聆說這些話,神情都會很低迷,委屈巴巴地讓賀聆不要害怕他,又很誠懇地向賀聆表白,但隻要賀聆稍微洩出一點想要離開的念頭,他依舊半點不退步,死死抱着人不撒手。
對于柏珩來說,以前固然好,可他随時都會有被賀聆丢掉的風險,而現在他可以牢牢将賀聆抓在掌心,不用再患得患失擔心賀聆會離開他,他自然沒那麼輕易被賀聆說動。
但賀聆的示弱也并非全無收獲。
他隔三岔五抱怨活動空間太小,又時不時唉聲歎氣,話說得一天比一天少,仿佛真的被關出毛病來了,于是在他在被關在房間整整一個多月後,有一天睜開眼醒來就見到柏珩在搗鼓他的腳铐。
賀聆以為柏珩是要給他解開鍊子,大氣不敢出一口,僵硬地躺在床上,怕驚動了柏珩會讓柏珩改變主意,結果等柏珩起身,腳铐依舊是牢固地鎖在腳踝上,隻不過鍊子做了延長。
賀聆不敢表現出半點失望,甚至牽動着唇角給了柏珩一個淺笑。
柏珩清炯炯的眼睛頓時盛滿碎光,這是賀聆來到這裡後第一次對他展露笑顔,他呆怔半晌,眼尾泛起淡淡的紅。
賀聆自然也瞧出柏珩情緒的變化,又笑得真切了兩分。
他爬下床,晃晃腳,鍊子發出清脆的鈴鈴聲,似真似假道,“聽多了這聲音也挺好聽的,”又擡眼希冀地看着柏珩,“小柏,我能去客廳看看嗎?”
柏珩忙不叠地颔首。
賀聆走出兩步,臉上的笑容瞬間沉了下去。
他用了整四十二天,假意迎合、讨好賣乖才終于走出這個破房間,如果要徹底走出這個屋子,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功夫。
好在籌碼一直捏在他手中,隻要柏珩仍喜歡着他,他總有一天能哄得柏珩給他解開鍊子。
想着,賀聆又回眸朝柏珩笑了笑,柏珩果然立馬黏黏糊糊地跟了上來。
這是一座一百來平的複式小别墅,賀聆一直待在二樓的房間,房間挨着後廳,後廳有扇木制大門,穿過這道門就可以下樓,他看着曾失之交臂的出口,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作勢好奇地參觀起客廳,實則在丈量鍊子的長度。
鍊子雖然做了延長,但他能抵達的空間仍很是有限,大門自然是想都别想,小廚房也去不了,充其量就是在沙發上坐一坐。
他隻好安慰自己能離開房間也不算白忙活一場。
賀聆打量着客廳他能夠到手的東西,失望地發現一件利器都沒有,他心裡想着事,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言,不一會兒柏珩就黏了過來,賀聆隻好把注意力放在柏珩身上。
他雙臂攀住柏珩的脖子,親昵得就像他們還在熱戀時,笑道,“小柏,你還記得我說要你畢業後養我嗎,沒想到我能提前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柏珩摟着他的腰,咬唇道,“你不怪我關着你了?”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賀聆不敢把話說得太漂亮,那樣未必太假,略一思索,收了笑,“你要聽實話嗎?”
柏珩不安地嗯了聲。
“我心裡确實怨你這麼做,哪怕現在也是怨的,”他見到柏珩漂亮的臉蛋耷拉下來,繼續說,“不過換個角度想,我不用工作就能安逸地過活已經比别人輕松很多了,隻是小柏,這裡雖然好,但待久了實在太悶......”
一聽到他有離開的念頭,柏珩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賀聆知道柏珩現在沒以前那麼好哄了,隻好趕忙轉了話頭,“這一個多月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以前我讓你太失望了,所以你才這麼對我,是我太不懂得珍惜,你這麼喜歡我,我應該高興才是。”
柏珩被騙了太多次,不會全信,黑黢黢的眼珠鎖着賀聆,反問道,“你真的高興嗎?”
賀聆硬着頭皮回,“高興。”
為了避開柏珩太炙熱的眼神,也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他主動吻住了柏珩。
柏珩撩起了他的衣擺,穿刺的地方别着兩根銀色的直釘,他伸手随意撥了撥,賀聆就忍不住抖了抖。
柏珩将一邊的直釘拿了下來,湊近了看,那裡多了一個小孔。
賀聆緊抿着唇,忍住後退的沖動直着身體讓柏珩看。
柏珩拿潤澤的唇瓣輕輕碰了下,像是羽毛拂過似的,賀聆發出一聲,但柏珩沒再繼續動作,而是起身進屋,出來時手裡多了個絲絨盒子。
賀聆呼吸一凝,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避不開了。
他看着柏珩打開盒子拿出打磨成孔雀魚的堇青石,用酒精棉片仔仔細細地擦拭。
堇青石的底部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環形銀釘,正好可以穿過打了直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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