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夢劍的劍意,令鶴歸每揮一次劍都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猶如一粒粒霜屑漫天飛舞。
“你真是令我心驚。”子車淵平笑着,眼中帶着凜凜的戰意,“不過數月的功夫,你的功力就能與我持平,再過些時日,恐怕世上再難有敵手。”
“多謝誇獎。”
鶴歸揮劍破開金印,旋身淩空一踩,劍影重重中,鶴唳之聲繞着劍身久久不去,“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讓你殺他。”
昔日對手再見,雙方皆戰意勃發。若是換個場景,換個立場,恐怕二人打着打着就忘了形。然而事有緩急,子車淵平見一時半會在鶴歸手上讨不到好,竟直接擲出禅杖,轉出一道勁風,往景譽方向而去。
鶴歸一驚,正欲抽身,子車淵平卻早有預料,頃刻間毒蛇一般纏繞了上去。也不知一個正佛宗師,是哪裡學到的這些陰險歹毒的招式。
隻是景譽也不會任人宰割,禅杖的速度快到極緻,他腳尖一點,循着禅杖之勢飛速後退,然而功力到底是不敵宗師,即便反應夠快,也是被禅杖擊飛出去,倒在一堆散亂的布帛種,再沒了動靜。
鶴歸注意力被分散,一時不察,受了子車淵平一掌。
“何必如此執拗。”子車淵平瞬息收掌,壓下蓬勃的真氣,“景譽死了,你也沒有任何損失,我雖敬你,但是你若執意犯傻,我也不會留什麼情面。”
鶴歸壓下喉頭的血氣,正欲說話,殿外突然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
“我竟不知你還會給人留情面?”
鶴歸心頭一凜——是姚玉春!
擡首望去,本應還在城外趕不回來的姚玉春,緩緩走進了主殿大門。
他發冠散亂,眼若寒冰。身上還帶着傷,衣衫不知何故零零碎碎,右半邊肩膀裸露在外,暴露出猙獰的傷口。
子車淵平看見,也是一愣:“你怎麼弄的?”
“這得問景譽。”
姚玉春臉色本就蒼白,眼下失血過多,眼底一片烏色。好在他樣貌年輕,即便狼狽至此,氣勢也不占下風。
“景譽。”姚玉春對着空曠的大殿緩緩開口,“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小計策,就能保住皇位嗎?局勢已亂,别再苟延殘喘,做一些無謂之事了。”
他聽聲辨位,散亂的布帛裡有景譽微弱的呼吸聲,下一瞬,五指成爪,殺意凜凜。
鶴歸當然不會讓他得逞。
在姚玉春暴起的一瞬間,鶴歸已拔劍而起。
款款細風,陣陣鈴音。劍意流光飛舞,攜帶着滔天的霜色,與姚玉春的真氣撞在一起。劍意所至,十裡長亭百草幹,劍光橫雪玉龍寒。
姚玉春收掌再戰,揮袖中袖袍被烈烈長風鼓起,金色的蓮頓時變得巨大無比。可鶴歸仍然不慌不忙,連劍意也未收,隻轉身再揮劍,兩縷罡風般的劍光霎時将蓮花撕裂開來,化作無數粒星辰般的光點。
“你愣着幹什麼?!”姚玉春眼見鶴歸如此可怖的劍意,沖子車淵平厲聲吼道,“答應我的事,你忘了?!”
“他不過一個未出名的新秀,何必用的着兩位宗師?”子車淵平道,“我可不想讓他們笑話。”
“就算是新秀,那也是十年前。你見過兩劍就能破了我蓮印的新秀嗎?”姚玉春冷冷道,“你再不動手,就給我滾。”
這句話不知刺激了他哪根神經,原本老神在在的子車淵平,也飛身加入了戰局。
鶴歸頓時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威壓。
在洞庭的時候,雖一人敵百,但那時他沒有後顧之憂,自可放手一搏。可如今景譽還在,要是姚玉春還有幫手,他真的不能确定可以保得下景譽。
方才打鬥許久,宮裡沒有任何動靜,也許姚玉春早就将所有人控制起來,就要在今夜取景譽的性命。過了今夜,知道景譽怎麼死的人也活不過第二日。屆時,随他一張嘴如何說,大晉自然易主。
他可以退,但不能退。
逼到無處可退的時候,解夢劍反而愈發興奮。不知是否受到主人情緒的影響,灌注真氣時,竟嗡嗡地顫動起來。
鶴歸微微一笑,也并無懼意。
殿門大開,狂風吹的幾人睜不開眼,烈烈聲中,鶴歸右手并指,自劍身一抹,恰巧閃電降臨,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哪個更為明亮。
子車淵平與姚玉春同門同宗,為敵時誰也制不住對方;一緻對外時,默契旁人也難以企及。交戰的第一瞬,鶴歸便被兩朵金色的蓮花罩住,另一面,子車淵平亦祭出禅杖,想就此将蓮印下的人擊殺。
兩位宗師級别功力壓制,登時就逼得鶴歸嘔出一口血。
可敵人愈強,解夢便愈強。
那佛門的二人隻看見鶴歸左手一翻,緊接着不知哪裡傳來一聲清亮的鶴唳,伴随着一縷青光從蓮印下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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