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後日子長着呢,還怕不能把炸毛的小貓給捋順了?淩傲天心下坦然自若地想着,又陡然發覺原來苦肉計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這邊廂淩傲天就這樣和自家雲兒不管不顧地回天山去了,那邊廂斷浪卻是一個人待在帝釋天的老巢,日子過得膽顫心驚的。
自從駱仙一事後,帝釋天的心情極度糟糕,天門裡被他随手殺死的弟子數量每日遞增;原本冰宮裡就寂靜清冷,此時更是生機越發地少了,隐隐有種死寂的氛圍籠罩不散。
相比于連口大氣都不敢出天門弟子,斷浪算是膽大的了。在斷浪的殷勤讨好之下,帝釋天對斷浪的信任又多了那麼幾丁點兒。
其實帝釋天之所以心情不虞,不單隻是為了駱仙的背叛,更多的,是因為龍元。
龍元既已到手,帝釋天自然是想要立刻收歸己用的。然而經過帝釋天的研究,竟然發現這龍元與他功力中的鳳血相沖突,無法并存。
帝釋天苦思良久,終于決定要把帶有鳳血的功力暫時散掉,再以龍元助長功力。然而千年的功力也不是那麼好散的,帝釋天還在思考應該怎麼做,居然就被人殺上了門來。
此事實在是大出帝釋天的意料之外。
因為膽敢孤身殺上天門的人,居然是懷空。
懷空的面色蒼白如紙,手握泛着幽幽紫光的天罪一路殺進天門,殘屍血水與透亮的堅冰交織成一幅慘烈而決絕的畫面。
駱仙死後,懷空回到了鐵心島。昔日還算得上繁華的島上,此時隻剩下一片蕭索。懷空在昔日的鐵門舊址,今時的斷壁殘垣上稍作緬懷,便下定決心取出了已然被埋葬的天劫。
當初鐵狂屠在天劫内被煉鐵手化作焦肉,懷空便和懷滅一起将天劫與屍體分開,并将這絕世寶甲埋在了鐵門舊址之下,聊作祭奠。
懷空從來沒想過,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的生活已然天翻地覆;更沒想到,會是他自己,再親手将天劫取出。
天罪天劫,終為一體。
當初鐵狂屠想讓天劫天罪合一,是以天劫為主天罪為輔,如此一來可以合成攻守兼備的寶甲;然而懷空此時,卻是以天罪為主天劫為輔,鑄成了一往無前不死不歸的絕代兇獸。
既已生無可戀,何妨拼死一擊。
在通往冰宮主殿的最後一道門前,斷浪再次看到了懷空。此時的懷空令斷浪心下一凜,連額上也不由得冒出了幾滴冷汗——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如旭日一般耀眼而又溫和的懷空?他已全然不是當初那個和聶風聊得興起,令斷浪暗地裡讨厭的俊朗不凡風度翩翩的少俠了。
此時的懷空面色青白似鬼,雙眼卻微微泛紅,殺意暴漲,手中劍上的兇氣更是令人心驚膽寒。
斷浪不過在一眨眼間就有了決定,當即執火麟劍殺了上去,雙劍才相交,斷浪就悶哼一聲倒飛出去老遠,倒在冰宮的角落裡不動了。很顯然,斷浪的演技與他師父一脈相承,絕對精湛。斷浪才不想和明顯已經不對勁的懷空交手,這種時候扮作路人甲倒在一邊才是正理。
已然殺紅了眼的懷空當然不會去理會斷浪,他的目标隻有一個!
沖進冰宮主殿,懷空死寂一片的雙眼中忽而暴起精光,直盯着高台上坐着的那個人——帝釋天。
“好不容易逃得性命,竟然還敢跑來送死?”帝釋天慢悠悠地說道,語氣無比嘲諷。
可是懷空沒有回答,他根本不需要也不想答話——他隻是執劍,就那樣使出了唯一的一招,也是最後的一招——絕命一擊。
懷空全身的精血真元都燃燒了起來,他以極高的天資和無可釋懷的滔天恨意創出了這一招,把熔鋼化金的煉鐵手施展在自己身上,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揮出這一劍——隻此一劍,便成絕響。
帝釋天原以為懷空至少會說上幾句話,沒想到居然是瞬間就出了手,還是這樣決絕的一招。
紫光與金光蓦然相撞,仿若無悔的流星撞進烈日的金輝中。
縱是飛蛾撲火又何妨?願以吾軀,換爾一痛。
等帝釋天從愕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懷空已然化作了一片血霧,那一往無前的兇獸天罪也斷裂成了幾截,永久地失去了光輝。
而帝釋天的身上赫然有着四個血洞,汩汩的鮮血就那樣灑在鳳紋錦袍上,描繪出一隻隻血色的鳳凰。
縱使是蝼蟻,亦無懼天威。天既滅我,我便破天。
“……”帝釋天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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