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這個梁山泊酒店,做的和孫二娘一樣的生意,如果往來商隊路過,就通知梁山下來劫,如果遇到單獨的客人,沒錢的放行,有錢的,直接一碗蒙汗藥,瘦肉做羊肉賣,肥的就煎油用來點燈。
同類型的好漢,應該都聽過彼此的名字,江湖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果然,高銘一說完,就聽朱貴道:“原來是好漢張青和孫二娘的親戚,難怪見了這架勢也不害怕。”又惋惜的道:“他們的事情,我聽說了,可惜了,唉。”
高銘用袖子抹淚,“可憐我那姑母,幸好我聽說江湖上有個好漢叫做旱地忽律朱貴,想來這人肯定能收留我,于是就來投奔。”
誰都有虛榮心,尤其聽說眼前這人是久聞自己大名來投奔的仰慕者,又是别的好漢的親戚,哪有不照顧的道理,朱貴當即決定保下孫小五。
這時外面的王英喊道:“我那酸辣醒酒湯少放醋——”
高銘擡起水蒙蒙的眼睛,看向朱貴,“王頭領還等着我來做醒酒湯,怎麼辦?”并且不忘挑撥離間,“他現在還不是梁山頭領,就這般使喚你這個老資曆,等他真正做了梁山頭領,還不知要怎地呢。”
朱貴資曆不淺,算是梁山的老員工,之前效力王倫,現在效力晁蓋,被一個剛來的王英使喚,心裡确實不是滋味,高銘的話正中他的芥蒂。
但朱貴嘴上則道:“都是兄弟不要這樣說,你随我來,不要怕,我來保你。”
領着高銘出了廚房的門,來到廳内,對着吃酒的宋江、王英、燕順和鄭天壽道:“說來巧了,這個小兄弟不是别人,正是我朋友張青和孫二娘的侄子,叫做孫小五,多謝王頭領将他帶到這裡。”
王英臉色難看,到嘴的醒酒湯飛了,當即就不願意了,“哪裡來得那麼多親戚?!我帶來的人卻成了你的親戚。”
“诶——你這什麼話,難道朱貴兄弟還能騙你嗎?”宋江對王英道:“這眼看就要上山了,不要吃許多酒,自然也不要醒酒湯!”又對朱貴道:“既然你認得這個人,你就領走吧。”
朱貴道過謝,領着高銘轉身回了廚房。
臨走前,還聽王英不願意的罵罵咧咧,高銘心裡樂,你就罵吧,你越罵,朱貴越跟你不對付,你說東,他偏往西。
王英嚼着菜,恨恨的道:“那厮倒挺有心計的,讓我做白工拉他到梁山!”
宋江比他懂得審時度勢,“我們初來乍到,既然這孫小五是朱頭領認識的人,怎麼能不還給他。不要再說這些了,吃酒吃酒。”
王英憋了一肚子氣,但孫小五被朱貴領走了,他也無可奈何。
等到這一行人吃過飯,朱貴從酒店窗戶内往蘆葦蕩裡放出一支箭,很快,就劃來一艘船,上面有船家道:“朱頭領,要渡什麼人上山?”
朱貴道:“是青州清風山來的一幹兄弟來投梁山,你先送幾個人上去,其他人喽啰再派人來接。”
交代完,他出門讓宋江王英燕順和鄭天壽四人,跟着這船家走了。
高銘親眼見這四個人上了船,才卸下一口氣。
“你就先留在我店内做事吧,我看你也很機靈,不知道會些什麼。”
梁山不養閑人,要麼能打要麼有特殊技能,高銘立即道:“我爹送我上過私塾,記賬算賬什麼,我都會。後來投奔我姑母,就在他店裡記賬,算每日的出項和進項。”
讀書人總能找到糊口的營生,沒事誰會上梁山,山賊窩很缺讀書人的。
聽到高銘會記賬算賬,朱貴喜道:“既然你有這本事,那我這裡有适合的你活兒。你先給老劉打下手吧,一起算算賬。”
高銘忙不叠的道:“我會好好做事的。”
朱貴酒店是梁山的耳目,隻要在這裡待着,混上一段日子,等都熟悉了,不愁找不到機會跑路。
第二天陸續有船來,将王英麾下的幾百個小喽啰都運到了山上。
高銘就在朱貴酒店做起事來,在和酒店其他四個夥計的閑聊中,高銘豐富了自己的經曆,大概是他原本是東京附近人士,他爹送他讀過幾年私塾,後來在一個布莊做事,結果受掌櫃的欺壓,他就在茶水裡下藥,将掌櫃的給害了,卷錢逃亡去投奔他姑母,剩下的就是萬惡的高知府殺了他的姑母姑父。
他對孫二娘的卷宗了如指掌,怎麼說怎麼像樣,沒有一點破綻。
雙手不沾血的,不是能夠放心相處的好漢。
聽說高銘身上有這檔子官司,朱貴對他的态度更加好了。
朱貴酒店背後是梁山,算是大店,口糧充足,他們自己不吃藥翻那些路人,畢竟偶爾山上的頭領也會下來用飯,所以後院養着牛羊雞鴨鵝,平日員工就算撈不上這些吃,也有充足的魚肉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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