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傷心至極,像個頑童一樣滾在地上痛哭,大罵黃藥師欺負人。黃藥師以腳碾碎了那束礙眼的花環,心情大好,拂衣而去。鞠塵自是不知道黃藥師一宿未眠,還有那體力尋周伯通麻煩,隻知道午時天色不錯,自己尋了處陰涼的地方正打算修習靈力時,誰知黃藥師又出現,不由分說将她拎起,義正詞嚴的告訴她,今天的學習任務是什麼。鞠塵有些糾結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黃藥師從此一怒之下不當那老師逼自己學那些琴棋書畫類的東西,任她自己摸索,還是希望他大人大量,别再莫名其妙發脾氣?那條翠青蛇今晨趁黃藥師不在還過來一趟見她呢,若是黃藥師知道那蛇頗通靈性會懂得回來尋自己,不知道會怎生的氣了。至此,周伯通時時盼着鞠塵再次出現,可是黃藥師看得緊,将一大堆關于醫蔔星象、奇門遁甲的書集丢給鞠塵看并要求其背下,徹底的絕了鞠塵與伯通接觸的可能。如此過了數日,鞠塵有腦袋像現代應試教育填鴨般硬塞了很多東西,幸虧曾經經曆過高考才不覺得有多難受,如此一一聽從黃藥師的吩咐記下來。隻是那琴棋書畫還是不行,黃藥師再次發現鞠塵不适合彈琴,對音律完全沒有章法可言,隻有初時那些簡單的指法能湊湊數罷,再難一點的曲子便不成調了。新月初升,鞠塵很認真的撥弦,心神早已不在上頭。聽着那咚咚的曲調,黃藥師臉色越來越黑,當看到月色中的某人指尖一勾,“铮“的一聲,生生将一尾上好的焦尾桐琴的弦撥斷了,臉色已近鍋底灰了。鞠塵猛的回神,盯着那斷弦,沉默了會兒,方小聲的說道:“黃島主,這琴應該是放久了罷,有些不耐用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又理直氣壯的。黃藥師被某女這一翻說詞氣樂了,“鞠塵姑娘莫是忘了,這琴可是挂在黃某書房裡的上好焦尾桐琴,黃某對它甚是喜愛,每每愛護不已,何來久不耐用之說?”對黃藥師的冷嘲熱諷,鞠塵向來不會在意的,聽了許久也聽習慣了,心靈已經不是一般的強大,當即接口道:“是極,黃島主要明白,東西用久了也會壞的。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黃島主應該高興方是。”“……”黃藥師徹底的無語了,再次臉黑黑的拂袖而去。鞠塵不覺得自己打了勝仗,反而對那男人太愛生氣又小氣的性子而無奈,怨不得黃蓉那丫頭脾氣也如此大,想必是遺傳了父親。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的鞠塵姑娘當下将琴豎直扶正,對着月色察看它的受損之處,見原來隻是琴弦頭松了,當下動起手修琴。隻是她畢竟對這種琴不熟悉,手也不是頂巧,弄來弄去不得章法。最後琴弦接回去了,可那琴依舊看起來不太能用。鞠塵歎氣:“算了,到底是我弄壞的,改天出去若能找到上好的天蟬絲便尋根來代替罷。”鞠塵聽人家說天蟬絲的韌性頗佳,第一個想到能代替這琴弦的便是天蟬絲了。夜深了,鞠塵打了個哈欠,将琴放回桌上,踏着月色向遠處的屋子行去。待鞠塵走後,本該離去的身影在月色中飄然而至,站在石桌前打量那被折騰得更厲害的焦尾桐琴,神色不定,須臾,修長的手指撫過泛着泠泠清光的琴弦,想起方才那人手忙腳亂的修理,不知不覺輕笑出聲。隻是笑了下便斂了容顔,輕輕的撫着那焦尾琴,良久方歎息。幾日後,黃藥師突然收到一封來自遠方的信函,來自一個故人。故人是歐陽峰。“歐陽鋒要為他侄兒求婚?”不肖說,求的必是他的女兒蓉兒了。黃藥師眉頭一挑,思忖道:當世武功可與自己比肩的隻是寥寥數人而已,江湖傳聞中的五絕中的四絕皆不弱,其中之的歐陽鋒在經過了這十多年修練後武功已不知到達到何種深度了,兩家也算得上門當戶,歐陽峰的來書辭卑意誠,很是合他胃口。再看看落款日期,掐指算了算,也是在這幾天了。黃藥師微微冷笑,歐陽鋒的老巢在西域,要他的蓉兒嫁至物資匮乏的西域?他倒要先瞧瞧歐陽克又是什麼人物?配不配得上蓉兒再說。積翠亭裡,清風和暢,綠竹搖曳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更顯得清爽無比。雖然已是六月中,夏天漸漸開始,但桃花島上四面環水,氣溫恒定,比之後世中的夏威夷更不逞多讓,正是幹燥的夏日避署的好地方。午後,積翠亭裡例行功課,然後是一男一女相對而座煮茶弈棋。黃藥師落下一子,擡首看着對面凝神思索對策的女子,縱觀棋盤上的黑白子,不由在心裡嗤笑。這家夥的棋子走得真差,他的女兒蓉兒五歲時候已下得比她好多了。鞠塵雖然不知道對面男子的想法,但看那桀骜睥睨的眼神也隐約猜測出幾分,也不是頂在意,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她不是國棋大師,以前接觸極少,能與黃藥師對上幾盤也是她難得的本事了。自我感覺良好的落下一子後,鞠塵端起桌上黃澄澄的香茶抿了一口,突然問道:“黃島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鬼之說麼?”黃藥師微頓,落子偏差了個位置,微一蹙眉,冷色看她,“自是不信!若這世間真有鬼神,我倒想瞧上那麼一瞧。”足夠狂妄的宣言。鞠塵盯着他清冷不假顔色的面容良久,方收回視線。黃藥師面容微僵,緊盯着低眉徑自喝茶的女子,這一該仿佛連空氣也靜止了,天空中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嘯聲清越,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日頭漸漸偏西,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磨合圓融的氣氛,仿似乎将要傾覆,直到安靜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了女孩清靈甜美的聲音。“爹,爹,蓉兒回來啦!”48笑靥難得“爹,爹,蓉兒回來啦!”黃藥師身形微動,聽到愛女的聲音,心生喜悅,遠遠的冰雪如畫的少女從桃花林中拐出來,看到亭中的父親,早已嬌笑着,一記乳燕投林奔來,投入黃藥師懷裡,抱着他的脖子又笑又叫。“爹爹,蓉兒回來啦,蓉兒再也不和爹爹分開了。”黃藥師本來與女兒置氣也不是多久,聞言自是老懷大慰。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祥和氣息,鞠塵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看着棋盤上錯宗複雜的棋局,輕輕歎了口氣。黃蓉今次回桃花島,可以說是重遊故地,與父親許久未見,心下喜悅自不必說了。與父親膩纏了會兒,方止了些興奮感,側首便見亭内清冷淡漠的白衣女子,當對上那雙清冷寡情的眼睛,黃蓉心中一堵,說不出的難受。無論多少次,黃蓉仍是會看到鞠塵那張與自己太過相似的臉蛋而呆怔。“爹爹,她怎麼……”上次在歸雲莊,因為當時情況不允許,黃蓉與鞠塵雖然見了一面,到底是沒有說過話的。見鞠塵出現在這兒,心下疑惑。“蓉兒,這是鞠姑娘。”黃藥師略略介紹,不是看不出女兒的防備,但黃藥師不會對女兒多解釋鞠塵的身份與在這兒的理由。鞠塵起身與黃蓉施了一禮,神色淡淡的:“黃姑娘,幸會。”黃蓉勉強回了一禮,看了眼喜怒不明的父親,想起在外頭的郭靖和陸嬅濃,急急的說道:“哎呀,爹爹,我太想見你了一時走得太快,一下船就将陸姐姐和靖哥哥丢下,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迷路?”黃蓉說着,就要轉身跑去接人。黃藥師将女兒拎住,臉色陰雲陣陣:“你瞎湊什麼熱鬧?嬅濃怎麼會突然來桃花島?”對于自己的徒孫陸嬅濃,黃藥師還是有印象的。隻是對郭靖,黃藥師實在是不喜,下意識的不想讓女兒出去将那傻小子迎進來惹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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