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地上的人是一個窮漢,家裡的老婆都和人跑了,隻餘下一個五六歲的兒子,平日别說到我這裡來喝酒,就是買一碟花生米的錢都未必有。可這一連三天,他都在我這店裡一坐就是整日,喝的酒都是三十文一角,居然能付出賬來。而且,他坐的都是臨門的位子。”這掌櫃平平淡淡的叙述中卻流露出無限疑點,雖說李賢剛剛察看過那漢子,為那嚴重的傷勢而惱怒萬分,此時此刻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旋即暗自咒罵了一聲。他娘的居然又是陰謀,這還讓不讓人消停了!轉念一想,他便交待那掌櫃暫時别往外處說,又隐約暗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那個原本還有些忐忑的掌櫃忽然露出了十萬分精喜的神色,把一個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恨不得用五體投地的姿勢來表明自己一定聽從所有安排。開玩笑,抛開這一位皇子的身份不提,單單财神爺三個字,他也得把人巴結好了!指不定他這麼個黃金地段生意還算不賴的酒館,就得因禍得福成為洛陽我是你姐夫,當然有資格教訓你!修文坊沛王第雖說還未全部完工,但内中數不盡的亭台樓閣,花園中種着奇花異草,房間中擺着各式珍玩,倉庫中大約還堆着金銀珠寶。若是尋常人進了這座豪華的宅第,必定會眼花缭亂辨不清方向,至少也是啧啧稱羨作劉姥姥進大觀園狀,但是對于賀蘭敏之而言,踏進這座宅子,首先讓他感到的便是滿心的郁悶和惱怒。因為他不是被人請進來做客的,而是被如同囚犯一般押解進來的。撇開這一點不愉快的經曆不談,他的同胞姊姊居然還以女冠之身,名不正言不順地住在這裡,這一點更是足以讓他氣得發狂。所以,即便外婆榮國夫人警告過他無數次要和李賢打好關系,他還是忍不住每次一見到人就冷嘲熱諷。此時此刻,他更是咆哮了一聲:“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張堅韋韬輕視地瞥了一眼這個唇紅齒白的标準美男子,再想想自家那位健碩挺拔的主兒,心底的鄙夷就别提了。兩人架着賀蘭敏之往一間空屋子一丢,張堅便拍拍雙手道:“勞駕賀蘭公子在這裡等着殿下回來,我們還有事,不奉陪了!”見兩扇大門在面前砰地一聲關得嚴嚴實實。賀蘭敏之不禁怒從心起,四下裡望了望就想找東西痛砸。然而,當他看清楚四周的陳設時,卻一下子心中冰涼冰涼的。這不是什麼擺設豪華的客房,整個房間中,除了一把椅子之外,竟是一樣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氣急敗壞的他三兩步沖上去,準備抄起椅子往門上砸,誰料使出了老大的力氣,那椅子卻如同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正當他憋得滿臉通紅在那裡死命拔蘿蔔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對了,忘了知會賀蘭公子一聲,那椅子是殿下用鐵木特制,嵌入了這地闆中,要是賀蘭公子閑得無聊,不妨鍛煉一下力氣!好了,我和阿韬得去看看殿下有什麼吩咐,就請賀蘭公子在這裡好好休息敗敗火!”暴跳如雷的賀蘭敏之在屋子中大聲呼喝叫嚷威脅,可不管他怎麼跳腳,竟是沒有一個人上這裡來查看。他當然不會知道,這屋子原本就是沛王第處置犯錯下人的地方,乃是李賢閑極無聊下的結果。當然,若是真正用來關人,就是窗戶和門縫也會被木闆釘上,除了設計良好的通風孔,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端的是真正的小黑屋。之所以不用柴房,也是因為創意問題。而另外兩間小黑屋中,正關着盛允文帶回的兩個人。晚些時候,陰沉着臉的李賢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宅第。在此之前,他特意跑了一趟積德坊,誰知撲了一個空,老外婆竟是不在,聽說到被他老媽請進皇宮了。有心先報備一聲再動手,他卻着實忍不住了,因此自是帶着人直接回轉了來。“人呢?”“殿下,正在小黑屋關着呢!”饒是李賢一肚子火氣,此時也忍不住莞爾一笑。開口一問,他才知道張堅韋韬沒把事情做絕,要是把窗戶縫門縫都釘死了,那個養尊處優的賀蘭敏之還不知會怎麼折騰。當下他大手一揮讓人帶路,結果到了地頭非但沒聽到什麼叫嚷聲,反而四面一片安靜。這賀蘭敏之叫的時間長了嗓子啞了很正常,另兩個家夥不至于那麼老實吧?他不禁瞥了一眼盛允文,而這一位異常幹脆利落地躬身回報道:“殿下,為了防止那兩個人尋死或是做其他蠢事,我把他們吊起來了,嘴也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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