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答:“記不清了,似是随周叔征戰南郡,途徑此地,彼有所提。”
茜月笑其直男,曰:“道聽途說,如此不實之事,君亦信?”
“且有泉,沙漠廣闊,尋之不易。”
徐欽堅稱:“既出,何不一試?吾不忍見汝難受。”
既為己,茜月不再言,但憂:“漠中氣候無常,此時雖晴,恐沙塵暴至。”
徐欽答:“觀星象,今夜無風暴,明日亦晴。”
茜月疑其戲言:“若真有此能,昨日怎未料午後風暴?”
徐欽曰:“吾術尚淺,僅能觀一日星象。出發前夜,知昨日上半日晴朗,下半日有風,未料風沙之巨。”
茜月不以為然。
徐欽附耳言:“不信?以為吾诓你?”
茜月答:“此事不信。”
徐欽歎曰:“吾悔往昔戲言,緻今日真言亦不受信。”
見其誠懇,茜月問:“真能觀星?”
徐欽曰:“有何稀奇?為将帥豈易?僅武藝即可?”
“觀星乃必修之學,精通此道,對壘方有勝算。如偷襲敵營,須選陰霧無星月之夜。”
茜月惑:“非觀星亦可行,遇陰即偷襲。”
徐欽笑:“稚言也,偷襲非買菜般易。須提前籌備,且需夜色深沉。若偶遇陰天行至半途月出,反為敵所乘。”
茜月問:“此技書中學得?”
徐欽答:“書中學皮毛,真傳世代相承,奧妙無窮,需悟性方能習得。”
茜月側首問:“于大齊,君此技可稱首?”
徐欽輕撫其首:“過譽矣,能者衆多。父與周叔,皆勝我一籌。周叔可觀三日星象,父更勝,能準觀五日。”
茜月倚徐欽:“彼等一生為将,君尚年輕,已非凡響。”
徐欽笑,附耳問:“崇拜我?”
茜月笑拍之:“待君能觀七日星象,吾再崇拜不遲。”
此時,徐欽舉燈指前方光點,曰:“前方是否一片水域?”
茜月望之,果為波光粼粼,驚曰:“真被君尋得,真有本事。”
徐欽挑眉得意:“崇拜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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