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該下車的時候,陶承柏還是門神一樣堵着座位不動。他不動鄭陸也不動,兩人硬是多坐了一站路。陶承柏隻能主動讓開,否則就算坐到終點站鄭陸肯定也不會張嘴說一個字的。
兩人慢慢往回走,進了小區,到了暗影的地方,陶承柏上去抓住了鄭陸的手,緊緊握住,把人往懷裡摟,低頭就要去親。鄭陸煩躁地用力一推,擡腿就去踢他,把陶承柏踢得嘴裡嘶嘶叫喚。手上卻是怎麼也掙不開,最後隻能一扭身子,悶頭繼續往前走。兩人如此拽着手上了電梯,進了門,鄭陸換了鞋直接進屋,将門哐當關上了。陶承柏往客廳的大沙發一倒,抓起一張毛線毯子将自己頭臉蓋了起來。高高興興地出門,沒想到回來成了這樣。真是猜着了開頭,猜不着這結尾啊。
晚飯鄭陸沒下來吃,陶媽問怎麼回事,陶承柏就扯謊說在街上吃冷飲吃壞了肚子。陶媽上樓去看鄭陸的時候,鄭陸已經蒙着被子睡了。
鄭陸一開始是裝睡,蒙在被子裡胡思亂想,後來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陶承柏不敢吵他,隻小心翼翼地把他頭上的被子拉開,吻了鄭陸的嘴唇捂得有些發紅的臉蛋,無奈地罵他:又發狗脾氣!
這是頭一次鄭陸生氣了,兩個人還睡在一塊的。陶承柏用手臂支着腦袋,側躺着,長久地看鄭陸的睡臉。間或在鼻尖或是唇珠上親上一下。
鄭陸昨晚上睡得太早,一大早就醒了。而陶承柏正好相反。等他醒了的時候,鄭陸已經揣着自己的小包到了火車站了。
兩個人鬧矛盾就是這樣的,在最開始不解決的話,越到後面就越說不清了,到最後也許完全會忘記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生氣了,隻知道不能理對方就對了。
☆、20第二十章
鄭陸到家的時候早過了飯點了。客廳裡鄭媽和幾個牌搭子已經支起桌子拉開了戰局。
鄭陸在火車上将鄭連山出軌的事情翻來覆去掂量了一路,越想越替母親氣苦,明明心中已經是有了決定了,這時候看見母親興高采烈地玩牌又猶豫起來,鄭連山微微彎腰正和她秘密地讨論着要怎麼出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偶爾輕輕地撫摸兩下。兩人是一派自然的親密無間老夫老妻模樣。鄭陸可以想見,一旦自己把事情說出來,父母之間會變成什麼樣。母親鐘玲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一旦較起真來,眼裡是絕容不下沙子的。
鄭媽見着兒子回來了,又是一陣奇怪,“你們爺兒倆個走的時候是一個比一個趕不及,怎麼過了一天全跑回來了。”
“嗯。沒意思就回來了。”鄭陸随便應了一句。鄭連山這時候也看過來,父子兩對視了一番,各自有些憊懶地撇開了目光。兒子還是那個兒子,老子卻已經不是兒子心目中的那個老子了。
陶承柏當天下午就從H市追回來了,見着客廳裡的情形就知道事情沒有捅出來。在樓下搓麻聲的伴奏下敲了鄭陸一下午的房門,又發了一籮筐的短信,鄭陸也沒有理他。
陶承柏靠在門闆上,蜷着兩腿坐着,鄭家暫時是沒事了,鄭陸這是心裡頭難過沒處發去,要盡數發在自己身上了。隻有自己親近的人,愛自己的人才會無所顧忌地向對方發脾氣,因為不管自己做什麼,對方永遠都不會離開。陶承柏如此安慰自己郁悶的心情。隻是鄭陸的方式着實讓人急死了,哪怕他吵嚷叫罵呢,總比不理人qiáng。
父子兩之前一齊擔心過的家庭大地震并沒有bào發,原因麼各自當然是心照不宣了。鄭爸鄭媽的感情忽然進入了一個新的甜蜜期,周末的時候一個也不開會出差了一個也不找牌搭子打牌了,兩人不是去市裡參加什麼螃蟹節,就是去周邊的山莊裡泡溫泉,要麼把鄭陸一人扔下,出去看電影,俨然成了一對賢伉俪。
這個出軌事件對鄭連山的影響至此顯然已經降至最低,他心中暗自有一絲得意,覺得自己在處理與陶華清的關系中理智地占了一份先機。鄭陸一直是悶悶不樂,對誰都愛理不理的。至于陶承柏,鄭陸心裡郁悶極了,對于兩人的關系和以後,他煩亂地理不出頭緒,又下意識地逃避去認真思考,鄭陸現在已經說不清為什麼要和他鬧,反正就是不要理他,并因此心情dàng到最低點。
現在比較親近的人應該都知道兩個人惱了,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鄭陸每天騎鄭媽粉色的小綿羊電動車上下學,有了題目不會寫就去問同桌蔣培文,或者是坐在前面的熊易偉。
課間鄭陸不是做題就是和蔣培文一起趴在位置上說知心話,這所謂的知心話兩人現在已經聊得相當深入,内容是關于父母出軌和離婚,還有後媽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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