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時候,一年裡本也不多。
輕手掩門退出,葉心才問起清荷,馬車停在何處?
清荷掩袖便笑,“公主怕被旁人看見,這次是直接鑽狗洞進來的。”
葉心腳下踟蹰,這昭遠侯府的狗洞怕是南順國中最為金貴的狗洞了。
也由得如此,并未遣人去前門打招呼。加之宮中設宴,該是沒有人會有閑情逸緻單獨來侯府的,遂将此事抛諸腦後。
于是突然見到睿王和邵文槿時,才會雙雙錯愕不已,都是後話。
……
内屋屏風外,宋嫣兒卻是捂嘴偷笑,“婉婉,你好了沒?”
阮婉害羞,先前便将她轟了出來,非讓她呆在屏風外邊。屏風間的縫隙其實不小,宋嫣兒就透過縫隙不時瞥一眼。
待得見她穿戴周全,才佯裝催促。
阮婉輕咳兩聲,雙手背在身後,淺淺彎了眉黛從屏風後大方走出。
一襲淡紫色的抹胸褶皺裙配上乳白色的紗衣,襯得纖弱身姿。發髻間珠钗随意挽起,清新不染金粉之色。眸間潋滟,唇邊一縷淺笑不失明媚多姿,顧目輕盼,盈盈秋水裡透着一抹動人心魄。
宋嫣兒眼眸微滞,片刻,輕聲歎道,“婉婉,就應當把你嫁去長風才是!”
阮婉好氣好笑,“哪裡這樣似的,自己不想嫁,便想着要别人嫁?”
宋嫣兒愣了愣,也覺似是有些道理,就在一旁自顧笑出聲來。阮婉故作惱意剜了她一眼,宋嫣兒便順勢挽了她胳膊踱步回外屋。
敬帝答應同長風聯姻,阮婉回京不久就有所耳聞,還聽說宋嫣兒隔三差五就去陳皇後處哭鬧一次,要陳皇後做主。後來連陳皇後操持的臘八宴都沒有露面。與敬帝更是置氣不講話,如何哄都不聽。
宋嫣兒自幼就是敬帝和陳皇後的掌上明珠,護得天真爛漫,也嬌慣得性情率真。
譬如當下,一面接過阮婉遞來茶水飲了一口,一面繼續繪聲繪色吐槽素未謀面的七皇子,“……聽說還是風月場所的常客,時常與京中頭牌厮混,好賭嗜酒,打架鬥毆……”
說着說着,臉色都氣紅幾分了,所幸飲盡杯中茶水,一言蔽之,“草包,廢柴,爛泥扶不上牆。”
阮婉忍俊不禁,隻管接過杯子,又替她倒了杯茶水,卻對她先前的評價不置可否。
宋嫣兒狠狠瞪了她一眼,“平日裡作昭遠侯就口齒伶俐的,眼下同我便開始扮啞巴了不成?”
阮婉咬唇輕笑,“公主若是不嫁去長風,陛下定是要在京中為公主挑選驸馬的。能配得上金枝玉葉的門第也就那麼幾家,能讓陛下屬意的繞來繞去也就那麼幾個。”頓了頓,朝着她眉眼微挑,“例如,劉太尉家的長子?”
宋嫣兒微怔,劉彥祁的肥頭大臉就躍然腦海中,心驚膽顫之下,輕抿一口茶水壓驚。
阮婉盡收眼底,遂又佯裝思忖,“再不就是馬尚書家的次子?”
宋嫣兒眉頭更皺,馬鴻明?那個讀書讀傻的書呆子?默默啐了口茶,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阮婉便又繼續,目光猥瑣更甚,“興許是陸相家的陸子涵?”
陸子涵那個尖嘴猴腮!宋嫣兒隻覺心中慎得慌,幹脆放下茶杯,嫌棄瞥過阮婉一眼,“就沒有正常些的?”從前她确實隻惦記着同父皇置氣,沒有想過還有這麼這一出,聽到阮婉提起,才覺幾分惶恐。
正常些的自然有,兵部尚書家的三子羅文成,文質彬彬,精通佛學,又素有慧根。——不是前些時候突然頓悟,說看破紅塵要去慈雲寺出家,險些将羅尚書氣得半死那個?
那便是禮部侍郎家的長子沈朝,書香門第,儀表堂堂,舉手投足氣質款款。——不是與落霞苑的頭牌私定終身,一出非卿不娶,非爾不嫁,鬧得沸沸揚揚,才子佳人話本熱銷臨近幾國?
呃,那趙國公的嫡孫趙秉通如何?無不良嗜好,為人耿直重義氣,又潔身自好。——……他有狐臭……
……
細數殆盡之後,阮婉悠悠歎道,“所以,陛下将公主嫁去長風,實則是對公主的保護!”
宋嫣兒雙手托腮,眸色裡全是黯淡,絞盡腦汁思忖半晌才緩過神來,“為何沒有邵文槿的?”
茶杯臨到唇邊,阮婉滞住,邵文槿?
先前似是不覺跳過了。
愣了愣,遂而吱唔道,“我們……不是在說正常……人嗎?”所以,洪水猛獸才自動屏蔽了不是?
如此一想,心裡便驟然舒服了許多。
宋嫣兒本也隻是随口提提,方才興頭過去,又神色恹恹。“話雖如此,可那個李朝晖不也是纨绔子弟?”不滿之中噙着怨氣。
長風國七皇子叫李朝晖。
阮婉倏然莞爾,誰說李朝輝是纨绔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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