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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來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尤其是右肩窩和左腿,隻是醒後稍稍一動,那鑽心的疼痛讓她刹那間清醒過來,然後那冷汗迅速的浸透了後背的衣衫。
對于一個在戰場上厮殺多年的人來說,受傷和疼痛早已是家常便飯,即使這次重些,也不足以讓魏來有更多的動容。可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眼中除了警惕之外,卻還隐隐的帶了些驚慌……
她記得,在之前的那場混戰中,她為了救王虎誤中流矢,跌下馬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從斜坡上滾下去了。那斜坡又高又陡,卻并不那麼容易讓人摔死,魏來失去意識之前滿心擔憂的便是自己在昏迷中被找到,繼而被送去軍醫處,暴露身份。
魏來毫不懷疑她手下的黑甲騎兵會在戰後第一時間來尋找自己,她甚至在滾落斜坡時看見王虎跟着滾下來了,隻不知滾落何方。于是在睜開眼,發現眼前的環境全然陌生時,她警惕的表情也不禁有一瞬間的茫然。
“你醒了?”不等魏來回神,安靜非常的環境中突然傳來一個冷冷清清的女聲。
魏來聞言扭頭看去,卻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肩上的箭傷,引得那痛意更重了幾分。她微擰了眉,額上的冷汗已經從薄薄的一層變成了豆大的汗珠,抿着唇忍了片刻,待那陣痛意稍緩方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扭頭的時候魏來已經快速的将周遭掃了一遍,簡陋的屋子裡除了一張床之外别無他物,一眼就看出這屋子荒了多時,而眼前那個突然出聲的女子和這破敗的屋子更是格格不入。顯然,這是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而眼前那一身冷清的女子,明顯也不是這裡的主人。
“三河城外。”回答簡潔明了,卻也算是句廢話,因為那場戰事本就是在三河城外打的。
魏來抿了抿唇,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對方到底是救了她,讓她免于身份暴露的危機,于是她很認真誠懇的開口道謝:“此番多謝姑娘搭救,來日但有所需,必不推辭。”
一般說來,聽見這話的人該是說幾句施恩不圖報的話來算做客氣,這幾乎就是個必然的過場。然而這姑娘卻也有趣,聞言竟是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魏來見狀也不以為意,她說要報答的話自是真心,京城裡可是有兩個人在等她回去呢,她不能死在這裡,更不能暴露身份。所幸,這姑娘救了她,察覺到她的身份也不曾開口多問一句。
三言兩語,魏來的心算是定下來了,放松過後她才仔細感受到了渾身的傷痛。右肩上的自然是箭傷,倒是左腿似乎是滾落山坡時摔壞了,于是開口問了一句:“我的腿……”
那姑娘淡淡道一眼掃過,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斷了。”
第86章或許并非壞事
何小姐病了,從大軍還朝,獨不見所等那人起就病了。眼見着女兒一日日憔悴消瘦下去,何尚書與何夫人急白了頭,大夫沒少請,藥也沒少吃,可何芷的病始終沒有半點好轉。便是何尚書請了太醫來,結果還是一句話:這病說重重得,說輕輕得,不過是心病還須心藥醫。
從尚書府出來時,老太醫還搖着頭為何芷可惜——他這輩子也見過得,經曆得也算是多了,可這般“克夫”的也算是絕無僅有了,也是苦了何家小姐,堂堂尚書府千金要受這般磋磨,以至抑郁成疾。
老太醫隻以為何芷是被那“克夫”的名頭所累,卻不知名聲雖重,也遠不及魏來在她心裡的位置。也是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那人不止早入了她的心,還那般刻骨……
尚書大人将太醫送走之後,便吩咐人拿了太醫留下的方子去抓藥,少見的将擔憂挂在了臉上。他也不再進女兒閨房,隻在何芷房外來回踱步,越走卻是越将眉頭皺得緊。
早知今日,他便不該與魏延定下這般謀劃,哪怕魏來胸無大志一心求去,隻要能安安穩穩的将他女兒娶了去,兩人好端端的過日子便也是了,何至如此?
不不不,早知今日,他便不該給何芷定下這門親事!他的眼光向來不好,看上的女婿一個兩個的全是短命鬼!自己短命不說,還平白連累了他女兒的名聲,如今這個更是連他女兒的心也偷了去……
越想,尚書大人越是自責,末了氣不過還跑去了元帥府和魏元帥吵了一架。兩個老對頭跟鬥雞似得,瞪着眼睛吵了個天翻地覆,可說到底,誰的心裡也不好受。
最後,兩人吵得累了,魏元帥坐在主位上,少見的歎了口氣道:“要不,再派人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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