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在酒肉裡下瀉藥巴豆,想讓他戰敗的,所以在上過一當後,冉良已經隻收錢,其它的不收了。
他特别喜歡聽來茶館,除了聽故事之外,說書人還會讀上報紙,讓他知道這天下大勢,知道洛陽,知道為什麼當年天下大亂,女帝又是怎麼重新撫平這天下烽煙。
每多聽一件,他就深恨自己沒有早點出來,否則以他的武勇,又豈會還是個白身?
終于,天将暗時,說書人開始收攤,旁聽的衆人也紛紛離開,冉良走出茶室,便被撲面而來的冷風吹了個激靈,他回到自己租住的客房裡,正好路過一間澡堂。
他向前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拐了個彎,偏斜着走進了澡堂,在小二誠懇的微笑下付出五個鐵錢。
澡池很大,冒着熱氣,他把衣物寄存在櫃裡,便舒服地縮了進去。
他第一次來這裡,還是被比賽中交的朋友請過來的,他當時被這麼大的池子驚呆了——自己打上一個月的柴,也燒熱這一池水吧?
但那朋友當場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這是用蒸汽燒的水,是用旁邊織坊的餘熱建起來的,燒的是煤,那蒸氣的用來推機器的,熱氣放了浪費,用來燒水卻是一舉兩得。
冉良不能理解那水的熱氣是怎麼能燒水的,但這不妨礙他美美地泡上小半個時辰,再享受起搓澡師傅的刷背,出來時,感覺身上幾萬個毛孔都透着舒坦。
要知道除了世家,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洗幾次澡,洗澡水費柴禾,還容易傷寒,但這種熱騰騰的澡池卻沒有這種擔心,隻要幾錢,就能享受到這種生活,他是真拒絕不了。
出了澡堂,冉良在路上突然間人流擁擠起來,他在人群中不小心撞到一位少女,那少女長得嬌俏美麗,讓他心動不已,正想道歉求原諒順便認識一下,卻沒想到,對方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開——那力氣大得就不像這小身闆可以使出來的。
冉良一時驚愕,卻見少女卻已經揮着手絹,對着街道中心大喊:“衛公子,衛公子——”
他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聲嘶力竭地呼喊着公子之名,而街道上,一輛極會厚重豪華的馬車正在接受這些女子婦人的熱情。
冉良心中頓時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羨慕又嫉妒地看着那馬車在歡呼中艱難地遠去。
就在他有些不平之時,旁邊傳來一個聲線甚是優雅的女子笑言:“唉,要不是衛玠已經有了老婆,我就把他娶回家了。”
“鸢姐姐怕是不行呢,畢竟聽說他可能會是陛下的衛夫人。”旁邊的十來歲少女笑道。
“有單夫人在的一天,衛玠上不了位的。”崔鸢歎息着搖頭,“唉,單夫人耽誤了多少少年的青春年華啊,衛公子都三十多了,美人年華,哪耽擱的起啊。”
“有道理有道理!”
冉良聽得心裡一陣不适,默默退到一邊。
“哎,你不是冉良麼?”突然間,荀灌派了這少年的肩膀,“上次你的比賽我看到了,你功夫不錯啊,要不咱們練練?”
冉良也認出了這小姑娘——她也是這屆比賽的黑馬,一根梨花槍用得出神入化,自己遇到,都得小心那種。
他隻思考了一會,就允了,他家貧,在薊城連塊練武的地方都沒有,這姑娘能練武,家裡必有能打之人,到時就能好好練習了。
于是一邊走一邊說,他也不知道面前另外一個女子就是洛陽令,隻當是大戶人家女兒,這些年,北方受胡風影響,男女之别不大,不一會兒,他們甚至聊起了将會開始軍賽大比。
“軍賽大比如今的場地已經定好了,不知冉兄選好隊友沒有?”荀灌好奇地問。
“尚未,聽說這次比賽,還有異人參與?”冉良也想趁機探聽消息。
“是的,有不少異人,說這是什麼‘絕地求生’,嗨,也不知他們怎麼想的。”荀灌無奈道,“到時武器都不許開刃,且其上都會塗有彩粉,沾粉者敗退,又怎麼會是絕地呢?”
“比竟隻有一隊可勝,許多擂台上的敗者,都準備在這一局中好好表現呢。”冉良說到這,略為自傲地一笑,當年他十一歲時,可就已經帶着族人一路北上,沿途遇到不少匪類,經驗豐足,必能奪得頭籌。
“我亦如此想,這次,還有許多南人遠上參賽,如祖逖家的公子,還有周坊之子周撫、郗鑒的侄我郗邁、外甥周翼……”荀灌看着冉良有些困惑的目光,補充道,“祖家、周家、郗家都是南方武将世家。”
“他們這些世家子也甘心參加這種比試?”冉良驚了,仿佛聽說皇帝去掃街一樣難以相信。
“這向個武将世家都是寒門出身,沒有高門那麼會來事,”荀灌想到自己那矜持守禮,肩不挑手不能提的哥哥,有些無奈地揮手道,“再說了,高門弟子就是來了,也打不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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