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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頁(第1頁)

這個人,真的很聰明,用心也真的很險惡,一張嘴就把他和馮小山拉下了水——這樣一來,秘密洩露的任副局長,說什麼也不可能讓他們活着離開。

換言之,這趟渾水,他不想蹚也得蹚了。

任副局長的周身都彌漫着冰冷的怒火:“你想怎麼樣?”

“我想讓你轉過頭,看看病床上的那個女人。”路遠的聲音也跟着轉冷,“她是我的母親,那個因為你,而飽受折磨的女人。”

任副局長對那個死狀凄慘的女人毫無興趣,他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舍給她,他聲音冷沉:“這就是你怨恨我的理由?我希望你清醒一點,這個女人的悲劇,并非由我而起,你真的想報複的話,那些折磨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那些人……”路遠冷笑道,“難道那些人裡,沒有你嗎?當年那個計劃,你沒有參與嗎?”

任副局長面部的肌肉變得有些扭曲:“我以為,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清楚了。”

鐘雲從則是一頭霧水:“計劃?什麼計劃?”

“你不是一直對我的故事感興趣嗎?”路遠微微一笑,“現在,我來說給你聽。”

“一切,都從那個叫‘生命之樹’的計劃開始。”

第104章生命之樹

“大約是三年前,城西口的監獄忽然死了個人。監獄管理處上報到綜管局,綜管局又把這件事下發到了糾察隊頭上。最後,負責具體調查的人,是我。”線路損毀的地下空間裡依舊一片黑暗,蘇閑手裡的電筒照過去,倚牆而坐的姜豈言的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中有些模糊,額頭和鼻腔附近的斑斑血迹又為他蒼白的面容平添了幾分陰郁。

“一開始,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衆所周知,會關進那座監獄裡的,都是些作奸犯科卻又還沒進入病變期的渣滓,這樣的人,有誰會在乎他們的生死呢?”姜豈言的聲音裡多少帶着些譏诮的意味,“當時我也就打算走個程序,然後随便報個鬥毆緻死的名目上去,畢竟打架在監獄是家常便飯的事。”

“看偏偏,我多看了一眼那名死去囚犯的資料,結果意外地發現擺在我面前的那具屍體跟資料上的照片雖有五分相似之處,可偏偏有一處對不上——照片上的人眼角有一個傷疤,可我檢查了一下,屍體上卻沒有。後來我查了一下,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監獄裡的人,而原本資料上的那個人然後我就在想,要麼是監獄認錯了人,要麼就是被暗中掉包了……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都說明了管理監獄的那群家夥是一群蠢貨。”姜豈言冷冷一笑,“跟那邊的人套過話之後,基本排除了粗心大意認錯人的可能性,那就隻剩下有人膽大包天,竟然明目張膽地使起了狸貓換太子的伎倆。”

“或許是我那時候太閑了吧,發現不對勁之後便循着手頭上的線索追查了下去。也怪做件事的人不夠嚴密,留下了太多蛛絲馬迹,我一路查下去,你猜我最後查到了誰身上?”

姜豈言反問的時候笑微微地凝視着面前的蘇閑,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這似乎取悅了姜豈言,他挑起半側眉尾,繼續述說:“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疑點便是——那個監獄的犯人在不久前進行了一次體檢,聽起來是不是很耳熟?不錯,為他們舉行體檢的,正是濟世醫院的徐明醫生。”

聽到“徐明”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調急轉直下,透出陰冷的味道,不過此刻他被牢牢鉗制着,除了嘴,哪裡都動彈不得。

蘇閑的表情變得更為複雜,最後抿了一下嘴唇:“我聽說,任副局長的兒子……曾經是一名心髒病患者。”

“你說的沒錯,很嚴重的那種,據說二十歲之前,都是在病榻上度過的。”姜豈言煞有介事地點了一下頭,“任氏夫婦為了獨生兒子的病,求醫問藥從來沒有間斷過,最後他們遇到了一位醫生,從他那裡得知,想治好兒子的心疾,隻有一條路可走。”

他臉上的笑意嘲諷又凄涼:“就像不久前的我一樣……而他們,最終也做了與我同樣的抉擇。”

陰暗中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最後張既白搖搖頭:“情感,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感,都會讓人變得盲目。”

“他們隻是自私而已。”蘇閑語調冰冷,繼而重新把話題拉了回來,“所以,任副局長他為了救兒子的命,策劃了一起謀殺案?”

“對,三年前那個神秘失蹤的囚徒,跟兩年後消失的少女,這三起案子的本質是一樣的。隻不過監獄裡操作起來要方便一些,雖然那所監獄不歸治管局管理,但任琰好歹是治管局的副局長,手裡的關系打點一下,弄走一個囚犯而已,不過是小菜一碟。事實上也确實如此,監獄裡消失的犯人由一名與他容貌相近的流浪漢頂替,本尊去向不明,而這件事無聲無息地過去,沒有引起任何風波。”

姜豈言這番帶刺的話讓蘇閑聽得很不舒服,他反唇相譏:“真相又不是沒人查出來……隻是那個人為了自己的私心,裝聾作啞而已。”

姜豈言無所謂地笑笑:“我本來就是這種人,難道你是第一天知道嗎?那時候的我隻不過是糾察隊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而已,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去得罪高高在上的治管局高層?”

“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結識了徐明?”張既白趕在蘇閑發作之前開了口,“是為了楚楚的病吧?你該不會那個時候就開始策劃這件事了吧?”

“并不是。”姜豈言懶洋洋地否認了,“你應該比我清楚吧……那個時候,她的主治醫生還是你。”

“不錯,那個時候,她的病勢還可以靠藥物控制,身體的狀況也還過得去。”張既白看了一眼楚楚毫無血色的面容,歎了一聲,“可藥物隻能保證暫時不惡化而已,終究是治标不治本,那些強行押下去的症狀,就像是無處宣洩的洪水,遲早有一天會爆發的。這些話,我早就如實向你告知,沒想到,我的坦誠卻換來被解雇的結果。”

姜豈言一聲嗤笑:“至少,我沒脫欠你工資,不是嗎?”

蘇閑緘默良久,複而開口:“任琰的事情,我會如實向上面報告,一個字都不會隐瞞,希望到時候,你能協助調查。”

姜豈言歪着頭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最後搖頭失笑:“有時候,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從十八歲到現在,一直都沒變過……總是在做一些愚蠢卻又充滿勇氣的事。”

“可惜,被你誇獎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蘇閑苦笑了一下,“十八歲……原來,距離我們在訓練營裡初次見面,已經過了這麼久。”

“是啊,我們分道揚镳也很久了。”姜豈言仿佛也陷入到某種回憶之中,語調裡帶着些許懷念的意味,“我還記得,在訓練營的時候,你有多出衆,而泯然于衆人的我是何等的敬畏……從來沒想過,我們也能成為朋友。”

“我都差點忘了,我們還曾經是朋友。”蘇閑喟歎一聲,“可惜從訓練營離開之後,一切都變了。”

“資質不同,能走的路自然也不同。”姜豈言的語氣恢複如常,“你衆星捧月一般進了治管局,之後也是一路春風得意;而我,在糾察隊默默無聞,費盡心機才勉強爬到這個位置……你别誤會,我不是在發牢騷,隻是想說,我們想要的東西,自始至終都不一樣,背道而馳也是無法避免的。”

蘇閑無言,須臾,已然恢複到公事公辦的口吻:“關于任琰涉案的問題,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有啊。”姜豈言大笑起來,“說起來,你好像也知道那個計劃的樣子……那你知道嗎?任琰也曾經是那個計劃的參與者。事實上,不隻是任琰,你們整個治管局都幹淨不到哪裡去。”

蘇閑倒吸一口冷氣,他想起母親日記裡不止一次提過的那個瘋狂又荒唐的計劃——“‘生命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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