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說:“就像你,索性直接把我們曾經相處的片段都給忘了,不是比我更直接?”路遙:“”她握了握方向盤,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跟他聊這個有點禁忌的話題,“蔣遲淮,我這麼差勁,除了會玩,長得還湊合,其他的一無是處。你會遇到更好的,更值得你去愛的女人。”但那個女人不會是她。她是霍遠周的。車廂裡除了小提琴曲,再無其他聲音。連空氣都是壓抑沉默的。兩首小提琴曲結束,蔣遲淮才說話,他說:“我也是這麼跟自己說的。”他無數遍告訴過自己,蔣遲淮,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路遙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這些年,他路過太多的風景,或駐足,或走進去,可誰都不是那個叫路遙的很差勁的女人。後來他明白,愛情,哪有道理可言。再後來,他又明白,這世上還有誰比他的路遙更好?沒有了。路遙和蔣遲淮到達會所包間時,包間裡吐煙吐霧,熱鬧嘈雜,他們已經玩起來,對路遙一番恭維後,繼續手裡的麻将。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那波人跟嚴悅關系好,對她的态度就有點冷淡,連聲招呼都沒有跟她打,倒是對蔣遲淮熱情地過了頭。路遙也沒放在心上。周璟川沒有打麻将,正坐在輪椅上唱歌,之前還蔫了吧唧的,因為有了江東廷的道歉,他瞬間活過來,從蟲到龍也不過數秒的時間。見到路遙,他心裡也沒有那麼排斥,把之前的恩怨仇恨都丢一邊,他放下話筒,朝路遙招招手:“過來,今天哥高興,你想聽什麼,哥唱給你聽。”路遙嘴角泛着無害的笑,“我沒有聽狼嚎的癖好。”周璟川調整了下呼吸,決定今天都不跟她計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唱一首。”路遙笑:“唱《男人哭吧不是罪》?”“”周璟川被噎了下,又把話筒拿起來繼續自己唱。蔣遲淮已經坐在沙發出喝酒,眼神卻一直盯着路遙那邊,見她跟周璟川說話時的笑太刺眼,他語氣不好的喊了她聲:“你跟他哪來那麼多廢話要說!過來!”路遙感到莫名其妙,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但也聽話的走了過去。“路小姐喝酒嗎?”嚴悅雖然嘴上在詢問她的意見,其實已經把一瓶開好的羅斯福十号遞給她:“聽說你就愛這個。”當時可就是喝了這個酒,她才把周璟川打的住院。沒等她開口,蔣遲淮直接把那瓶酒接過去,“她這幾天不方便喝酒。”然後又喊來服務員:“來杯熱的牛奶。”路遙愣了下,還在品味這話是幾個意思。她早就将自己假裝來大姨媽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嚴悅倒是懂了,女人不方便喝酒的無非就是經期,沒想到蔣遲淮連這個事都一清二楚,她看路遙的眼神夾雜着憤怒和怨恨。但礙于蔣遲淮在場,嚴悅隐去極度不滿的情緒,嘴角含笑,跟路遙說:“我們正在玩遊戲,給個面子一起玩。”不容置喙的語氣。路遙笑,說:“好呀。”用手肘碰了下身邊的蔣遲淮,“一起呗,還沒跟你一起玩過遊戲。”蔣遲淮從來不玩這些無聊又無趣的遊戲,他們從來都不敢讓他一起加入。就在他們等着看路遙被拒後的笑話,蔣遲淮把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行。”嚴悅臉色變了又變,那點原本勉強出來的笑也僵在嘴角,她拿着撲克牌的指尖用力掐在牌面上,突然,她說:“今天我們來點特别的,輸了的人,要說說這些年來你心裡最放不下的人是誰,不能敷衍,必須要說名字。”這時周璟川唱完歌,也滾動着輪椅過來,他最喜歡湊熱鬧,就想看看蔣遲淮被路遙打臉的那刻,他想蔣遲淮心裡的人必定是路遙,可路遙心裡的那人一定是霍遠周。這嚴悅呀,明着挑唆呢。遊戲開始,第一局輸的人就是嚴悅,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輸的,她像是有片刻的猶豫,視線不自覺看向蔣遲淮。在座的自然明白這一眼的深層含義。路遙把手裡的撲克牌扔下,有點不耐:“能不能痛快點!”嚴悅清了清嗓子,“名字我就不說了,算是犯規,我待會兒自罰一杯,最難忘的是我自小就喜歡的一個人。”說完後喝了一杯烈酒。蔣遲淮始終面色如常,像是聽一句無關痛癢的話。第二輪開始,輸的是蔣遲淮。周璟川就等着看好戲,因為他看到蔣遲淮瞥了眼路遙,這複雜的四角戀呀。剛打過點滴,不能飲酒,他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給他倒了一杯果汁。蔣遲淮按按太陽穴,慢吞吞吐出一個名字:“霍遠周。”說完後,他又重複遍:“最放不下的人是霍遠周。”這句話像顆手雷,把在場的人都炸糊了。????????所有人都一臉黑人問号。随即一陣爆笑。周璟川一個激動,嘴裡的果汁嗆的咳嗽出來。“蔣遲淮,你現在怎麼越來越道德敗壞了呀!”蔣遲淮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字一頓:“我說的不對麼?還有什麼人能比你的情敵更讓你放不下的?”路遙:“”本來還在嬉笑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周遭的空氣裡彌漫着一股火藥味。有人打破尴尬的氣氛,提議繼續遊戲,幾輪下來,都是路遙不認識的人輸了,就在她僥幸,以為不會輸時,命運的天平傾斜,最後一局,她輸了。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戲。就連蔣遲淮也不自覺把視線落在她臉上,因為她若是說了霍遠周,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可若是她随意編造一個,嚴悅他們不會輕易放過她。她現在是騎虎難下吧。路遙把手裡那張讓她得意忘形被砸了腳的牌扔掉,喝了幾口牛奶,已經沒有多少溫度,河道嘴裡有絲涼意。開始輪到嚴悅催促她:“路小姐,大夥兒擱這裡都等着呢。”路遙舔了下嘴角的牛奶,“我在組織語言,因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蔣遲淮舒了口氣,她最終還是不會不顧他的顔面。可嚴悅一副你耍我呢的表情,“路小姐這話就搞笑了,放不下的人竟還不知道名字,狗血劇看多了吧,以為自己失憶了?”“這倒不是。”路遙把牛奶杯放下,斟酌措詞,“因為是網友,所以不知道他的名字。”周璟川原本還玩味的表情,就在聽到網友二字時,漸漸收斂,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路遙。路遙神色嚴肅,她緩緩道來:“我九歲時認識的這個網友,比認識霍遠周還要早一年,至今已經十六年,他比我自己都了解我。他替我寫作業,陪我打遊戲,每次還不能赢我。有段時間我特别想不開,那幾個月裡,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差不多有二十個小時都在陪我聊天,像家人一樣,不對,比家人還好。”頓了下,她舒了口氣:“那時候隻要我找他,哪怕是三更半夜,他都會在線。可是這幾天,他突然不在線,留言給他,他也不回了,這麼多年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我害怕他是不是得了絕症,再也沒法上網,我想去看看他,可我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他,所以放不下。”她擡頭看向嚴悅,“夠了嗎?”路遙站起來,對蔣遲淮說:“我要回去了,你呢?”蔣遲淮雙唇緊抿,沒搭理她。路遙讪讪的撇撇嘴,她能記得九歲的事,跟霍遠周無關的那年的事,可偏偏就記不得跟蔣遲淮相處的絲毫。也不能怪她啊。周璟川半晌才緩過來,他心裡也一陣不是滋味,思忖着,是不是要把她的論文寫好,哪天傳給她,給她一個驚喜?突然感覺有道凜冽的視線剜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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