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後我真正開始憎恨他們相信的一切,因為那害死了他。”阿斯托利亞面無表情地說,“他從不理解我,他可能不是個好人,但他對我向來不壞。”西裡斯看着阿斯托利亞,阿斯托利亞還盯着茶幾,梵妮則像是對沒打開的電視機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死者跟随着她,她能從每片黑暗裡看到,他的頭發仍如鐵絲般堅硬糾結,線條粗犷的臉上扭曲殘暴的神色則退去了。他已經甯靜,她則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讓自己能夠與那個幻影——又或者說與制造了那個幻影的自己——和平共處。假期末尾的某個夜晚,他們對視了半夜,然後她說:如果你要做什麼,那就來吧;但在此之前,我得繼續生活。“我該為你的損失感到遺憾,但那太虛僞了。”她說,“我從來沒有一秒後悔過當時的選擇,也不覺得他活着會讓我更高興。”“你當然是。”“那麼,我們說清楚了?”“再清楚不過。”梵妮和阿斯托利亞瞪着對方,誰也不肯先移開視線,直到忍無可忍的西裡斯幾乎有點兒咋咋呼呼地嘀咕着“哎呀天快亮了先睡一會吧”不由分說把阿斯托利亞趕上了樓。天亮前梵妮又睡了大約兩小時,這次很平穩,沒有夢到馬爾福大宅和尖叫,朦胧間隐約聽見了瀑落般的雨聲。作者有話要說:用膝蓋讓男人得疝氣,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把【圍笑】莫名想把這個情節擴寫成番外呢。梵妮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空閑了,整天散着手無所事事地在一棟房子裡一樓二樓地晃蕩。百般無聊之下她重新在坩埚下點起了火,企圖最大程度地利用現有材料給鳳凰社提供藥物。按理說就算梵妮不是傷員,藥劑師的工作也輪不上甚至沒能畢業的她倆。但在斯内普倒戈之後社内魔藥高手的缺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歐文已經因“可疑行為”而被監視的情況下,選項确實不多。憑着和藥材天生的默契,梵妮的魔藥學得相當不錯,但靜不下來的性子導緻她在這門課上總也不能算多麼拔尖。阿斯托利亞的到來很好地彌補了這一不足,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兩人意外地有默契——也許除去梵妮得不時阻止阿斯托利亞順手把品質稍次的材料扔掉的行為,現有資源可經不起挑剔。仍舊沒有多少實質性工作好做,原因無他,藥物也已經所剩無幾。學校溫室、菲爾德家的花園、雙胞胎(在羅恩和哈利一同行動的事暴露之後他倆和所有韋斯萊們一樣被困在了家)和蒙頓格斯(自11月起就蹤迹全無)的灰色渠道以及其他絕大部分藥材來源都已經被斷絕,與此相反的是傷員數量多到讓人應接不暇的地步,不需要赫敏那樣天才的頭腦也看得出戰争的天平正倒向哪一邊。所有人臉上都寫着厭倦,他們或許不會投降,但也正逐漸喪失希望。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梵妮側腹的洞以及西裡斯腿上的刀口終于有些要愈合的迹象了,西裡斯的情況更好些,雖然活動時間長了還是會有點跛,他總算擺脫了拐杖。鑒于事實已經證明除了等着它自己長好沒有更好的辦法,兩人不約而同地堅持不把剩餘的藥物浪費在這上邊,因為“把有限的資源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是戰争法則”。見了鬼的戰争。兩個女孩在原屬于梵妮的房間分隔出了一間藥劑室,西裡斯還體貼地布置了隔離咒以免潔癖成性的某人為那些令人百感交集的氣味所困擾。此後她倆埋頭研究如何用那些邊角料造出能用的藥劑,他則帶着在梵妮脫險後情緒又開始轉壞的史密斯在還能聯系到的據點收集情報——或者更誠實點說串門兒,畢竟現在鳳凰社内部已經隻能交換些基礎性的消息,很難再組織什麼大規模的行動了。康維爾夫人默許了史密斯到處亂轉這點倒是挺讓梵妮驚奇的。4月一個狂風大作的夜晚,隔間門被突然撞開。梵妮在轉身的同時就已經抽出了魔杖,阿斯托利亞則因為第一時間把正懸浮着冷卻的坩埚放下來而慢了半拍。西裡斯留長的黑發亂得像剛和疙瘩藤打過架,他将雙手舉起放在能被一眼看到的位置,迎着正對面門的兩根魔杖平深吸氣開口之前先瞥了一眼端端正正落在準備台上的坩埚——裡邊女孩們兩星期的成果居然一點沒灑。“唐克斯生了,是個男孩。”本來以為馬上就要受到攻擊或至少是聽到有人受攻擊消息的梵妮花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個新生兒?”“答對了,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聰明。”刻意諷刺的腔調也壓不住西裡斯即将綻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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